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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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不能讓柳白昭這輩子也嘗兩次喪偶的滋味。 至于成親了之后要在一起多久,余水月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好的時候在一塊,哪天兩看相厭了,就散。 活了兩世的余水月性情中多了一份豁達,但僅限使用在她身邊的人。 就連余水月自己,都沒想過她的田螺姑娘會做那么久……最后直接變成了田螺夫人。 他倆成親的過程非常倉促,沒有什么八抬大轎,也沒有大擺宴席,就在鏢局里面,余水月叫來了在鏢局里幫忙的教徒,又招呼柳白昭叫來書院里的同窗,還有那個大半夜不睡覺的院正和院正夫人。 不大不小的鏢局里坐得滿滿登登,一眼望去,涇渭分明。 左邊一眾涂歡教教徒,或者膀大腰圓,或者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像善茬,就連里面的女客,都比男人要野蠻,直勾勾的瞅著書生們瞧。 另一邊書院的書生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弱不禁風的楊柳之姿,在魔教教徒們的凝視下,猶如被野貓盯上的幼鳥,瑟瑟發抖。 書院里沒有不許學子成親這樣的規矩,世人成親普遍較早,大多數書生都已成家。 “白昭兄啊。” 柳白昭身穿紅色喜袍,襯得沒什么血色的臉龐微微泛著紅光,他正準備去后院接新娘,幾個同窗欲言又止的湊了過來。 “何事?” 幾個同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出一個期期艾艾的問道:“你……你是心甘情愿?不是被脅迫了?” 對面的親友團怎么看也不像正道上混的人……再看弱不禁風的柳白昭,不怪他們多想。 柳白昭:“……” 他無言半晌,道:“心甘情愿,她是我柳白昭想求娶的姑娘。” 聞言幾個同窗剛放下心,又聽柳白昭道:“不過,她家中開鏢局,三教九流都有涉獵,對面的賓客之中確實有刀口舔血之輩。” 看幾個同窗嚇傻了的表情,柳白昭眸光閃了閃。 他慣常素著一張臉,說出來的話十分有可信度,也就沒人察覺他其實在故意嚇唬他們。 余水月這個新娘十分配合,沒有讓任何人刁難柳白昭。 畢竟柳白昭的身子骨經不起教中教徒們的鬧騰,他們若是敞開了鬧,估計洞房就可以直接跳過了。 就是在拜高堂的時候出了點狀況。 余水月的“便宜爹”是教中的一位長老,姓劉,至于為什么找劉長老,因為他看起來很顯老,在一眾教徒之間,最有爹的樣子。 當余水月和柳白昭二拜高堂時,看眼著余水月這個教主就要給他磕頭,劉長老坐不住了。 他雖然長得老,但他真不敢倚老賣老,只聽“咚”的一聲,本應坐在高堂之位的老丈爺也跟著跪下了。 柳白昭聽見響聲抬起頭,就看到了“老丈爺”跟他對拜的頭頂。 柳白昭:“……” 這是什么習俗?三角拜? 余水月拉平眼角,木然的盯著劉長老的頭頂,冷冷的道:“爹?” 你在做什么,怕穿幫的不夠徹底嗎。 劉長老打了一個寒顫,從語調就能聽出來,教主要生氣了。 他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動作著實有點蠢,不符合當爹的人設。 這也不怪他,他也是第一次當爹,還是個冒牌貨,沒有實感。 劉長老絞盡腦汁,硬著頭皮繼續演。 “賢婿啊。”劉長老伸出手,看似是非常激動,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跟著一起趴倒在了地面上。 他拉住柳白昭的手腕,想要扯著柳白昭一同站起身。 柳白昭本來想攙扶老丈爺一把,誰知老丈爺身子骨太好,直接把他拽起來了…… 柳白昭:“……” 不愧是水月的親人。 劉長老被余水月盯得有些害怕,不禁濡濕了眼眶,倒是看起來非常應景,十分像不舍女兒嫁人的老父親。 “水……”劉長老嘗試想直呼教主的名諱,“水”了半天都沒把那個“月”補全,在一眾書生們看來,就是活脫脫一個激動到失語的老父親。 涂歡教眾教徒默默替劉長老捏了把汗,這活太難了。 劉長老再次運氣,努力把老父親托付女兒的話講了出來:“……她文靜乖巧,睿智善良,典雅賢淑……以后就拜托給你了,多擔待!” 余水月:……不是,你這是在說誰? 書生賓客們:……怎么有點怪怪的。 不是應該說一些自家女兒的缺點,再托賢婿好生照看嗎? 賢婿柳白昭卻覺得老丈爺這番話說的有道理。 余水月不說話,靜靜的在那寫賬本的時候很文靜乖巧,她當然很善良,否則不會在山腳下撿到他,睿智更是不用說,比許多男子都要強。 老丈爺和新郎官圍繞著新嫁娘互相尬吹了一通,剩下的流程就快多了。夫妻對拜之后,余水月就下場去拼酒了。 魔教就沒有新嫁娘不能陪宴席這一說,書生們那桌雖然有點懵,但也不好說什么,后來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都被灌倒了…… 柳白昭酒量不行,兩杯下肚就不喝了,臉蛋紅紅的坐在那吃菜,畢竟今天晚上才是重頭戲。 余水月千杯不醉的海量,正喝到興頭上,感覺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 她轉頭望去,脊梁永遠挺得筆直的新郎官,如玉的面上帶著點薄紅,水墨畫般的眉眼瞧著她,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袖口。 余水月舔了舔牙齦,咽了口唾沫。 眼睛看著柳白昭,右手沖著石榴等人擺了擺,道:“不喝了!” 石榴:“還有五壇就喝完了!” 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陰涼之氣,習武之人對于殺氣與惡意十分敏銳,她猛地轉頭,便見柳白昭斯斯文文的在擦嘴。 見石榴瞅他,他還抬眼沖她點了點頭。 石榴也回了一個禮,心想,她感覺錯了? 柳白昭放下手帕,手帕面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余水月:“不喝了,跟你們這些單身漢有什么好喝的?!” 不如回房里灌柳白昭,唇紅齒白的,多好看。 涂歡教一眾:…… 教主,您到昨天不也是單身漢嗎?! “走吧,回去。”余水月牽起柳白昭寬大的手掌,柳白昭冰涼涼的玉手回握,站起身來。 柳白昭今早接親的時候匆忙看了眼余水月的閨房,所以現下不由得有點緊張。 余水月鏢局的這個房間就是用于落腳,狡兔三窟,余水月可不止一個房間,賭坊一個,鏢局一個,山腳下一個,教中一個,玉石樓還有一個。 所以每個房間都只放著一些很普通的生活用品和幾套換洗衣服。 進了房間,兩人都沒說話,余水月拉著他的手往床鋪走,柳白昭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 柳白昭沒有跟人如此親近過,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他模模糊糊就只知道一個大概。 待走到床邊,看到鴛鴦戲水的被子和緊靠在一起的一對枕頭,柳白昭腦子里頓時卡殼了。 動作領先于大腦,在他的想法還沒跟得上之前,他已經伸出雙臂,將余水月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余水月還在想誰睡里面,誰睡外面,猛然被柳白昭一撲,她稍稍有些上頭的大腦沒受得了控制,一個大鵬展翅,直接把撲在她后背上的柳白昭給甩了下去。 洞房花燭夜……新娘子就把新郎給甩飛了。 仿佛就已經奠定了他們婚姻的整體基調…… “不好意思,我沒控制住,你下次從正面抱我,我知道是你就好了。”余水月連忙轉身去查看她的新郎官,柳白昭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樣子摔得不輕。 余水月蹲了下去,從下往上打量柳白昭的表情,他臉上紅撲撲的,酒意還未消,瞳仁泛著水汽。 “疼不疼,哪摔疼了?”余水月伸手去摸他的腰和臀部。 柳白昭再漂亮也是個大男人,外表非常有欺騙性的男人。 “水月,你似乎總喜歡瞧我的臉。”柳白昭沒有忽略在他腰椎徘徊的那雙手,他反手握住,在腰上按了按,示意那兒有點疼。 余水月:“你長得好看,你不曉得?” 余水月這話是實打實的實事求是,沒有一點的阿諛奉承。 美而不自知的柳白昭卻很意外,沒人夸過他的長相,因為他原來太瘦了,沒長開。 拉起余水月的手,柳白昭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嘆息般道:“那你多看看。” 余水月覺得他可能有點喝多了,說話逐漸開始沒羞沒臊。 “讓我好好瞧瞧。” 余水月捧著他微醺的臉,緩緩地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低聲道:“這眼睛好看,睫毛長得扎嘴。” 順著睫毛向下親,余水月咬了咬他的鼻梁,道:“鼻梁也好看,像線條流暢的山坡。” 柳白昭秉著呼吸,微闔著雙眸,修長的脖頸上泛起一層細密的絨毛。 余水月舔了舔他鼻梁上的牙印,撩起他耳邊的頭發,露出白皙的耳朵,捏了捏他的耳垂道:“來,你看看我長得怎么樣。” 柳白昭與她對視半晌,道:“不如我們回床?” 余水月滿意他的直接,早知道就早點給他灌二兩酒了,她笑道:“走,我抱你上去。” 柳白昭單手撐地,堅決要自己站起來:“……我能走。” 可能蹲的時間有點久,也可能是喝多了之后反應變慢,柳白昭發現自己的腿非常不爭氣的麻了…… 余水月忍著笑,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的新郎官抱了起來,親了親柳白昭板著的一張俊臉,道:“入洞房!” 柳白昭頓了頓,道:“……水月,你明天教我些強身健體的拳法可好。” 他倆體力相差的確實有點懸殊。 余水月終于沒忍住,哈哈大笑,笑黑了新郎官的一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