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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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除了他自己,別人都以為他是只騾子。 書中描繪的世界,是余水月這個在古代武林世界土生土長的人,所沒有辦法想象的。 文明社會?什么是文明?她看了看,明白了,像她這樣的,在文明社會就屬于“安全隱患”。 文明社會的人們不會武功,出門都靠飛機,輪船,轎車,最次也要自行車。 余水月想起孫輝鄞做的那輛自行車,她不由得皺眉。 孫輝鄞那么眷戀文明社會,以至于到了余水月的世界,還要去做文明社會才會有的東西,那為什么不在原本的世界好好活,反而要怨天尤人? 但余水月仍然認為,輕功比轎車好。 尤其看到書中寫孫輝鄞因為醉駕去世穿越了之后,余水月更加堅定了輕功好的想法。 穿越之后的故事情節(jié),在余水月的眼中來看,很多都是胡說八道,她幾次三番忍住了撕書的沖動,想看看最后的結局是什么。 孫輝鄞穿越到了一個架空的世界,原身的主人已經(jīng)咽氣了,他剛好借尸還魂。 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有一個老仆,老仆告訴他,他從山上摔了下來。 在現(xiàn)代社會郁郁不得志的孫輝鄞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了,容貌比原來更瀟灑了之后,他剎那間宛若新生,他覺得自己就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的哥倫布! 這片古代的土地,需要他去發(fā)掘,去改造,去解放思想! 想到其他穿越異世前輩們左擁右抱的幸福生活,他覺得他也不差什么,也可以娶七八個老婆,在這里盡享人間富貴。 尤其當他聽老仆說,他是前朝皇族的遺孫,傳國玉璽還在他這之后,孫輝鄞熱血沸騰了! 這就是他來這里的使命!他就是來推翻新政的! 孫輝鄞知道自己在哪兒了之后,他用自己不太靈活的思維,在一刻鐘之內(nèi)規(guī)劃出來了未來的奔死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讓他領便當 ————————————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報恩的故事 第41章 8、再為人 孫輝鄞回想他看過的穿越小說,總結出來了一個男主定律:書中男主都是有機緣和妹子的! 大多時候,機緣與妹子呈相輔相生的關系。 聽聞山上有個家大業(yè)大的涂歡教,孫輝鄞的“男主雷達”瞬間發(fā)動! 涂歡教教主還是個女人? 好啊!這就是妹子!是后宮! 孫輝鄞再看涂歡教,就仿佛能想象到他未來帶領著涂歡教去造反的盛況了,還有個美人教主為他披荊斬棘! 看到這本書的“美人教主”現(xiàn)在就想鉆進書中一掌劈死他! 書中將余水月描寫成了一個不懂風情,言語粗鄙,大字都不識一個的武林莽婦! 莽婦!看到這兩個字,余水月怒極反笑。 孫輝鄞望月背古詩,正常女子都應該傾慕于他的才華,可余水月居然問他“那倆人哪來的?” 再比如說,孫輝鄞想發(fā)明自行車推動人類的科技發(fā)展,建造自己的科技王國,讓余水月這種古代土著只能對他的才華望而生嘆。 可惜,余水月藝高人膽大,用不到自行車這個東西。 孫輝鄞怒急攻心,他也不會其他的了,想著要不然就露出真身,用前朝遺孫的身份征服她! 誰知,余水月讓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孫輝鄞覺得,可能余水月就是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的一個犧牲品,她代表的是冥頑不靈的老舊派土著思想。 在這期間,孫輝鄞又找到了另一個造反合伙人,隔壁山頭的一伙山賊,據(jù)說那伙山賊一直就有著光復前朝的夙愿,與孫輝鄞不謀而合。 孫輝鄞顯然也不想放棄涂歡教這么一大塊肥rou,就想里應外合山賊,把涂歡教吞了,但前提是,得先殺了余水月。 孫輝鄞最開始是想用自己的才華征服她! 可惜余水月是個莽婦! 孫輝鄞退而求其次,想賣弄他的風姿引誘她! 可是余水月居然嫌棄他! 古代連個淋浴和熱水器都沒有,洗澡還要自己打水,洗完頭還得風干。 孫輝鄞心想,他不就是懶了點,洗澡洗的遲了點,頭發(fā)油出的多了點……她居然嫌棄他! 沒有辦法,他也不敢對余水月用強的,只能走個極端路線。 殺了她。 這個時候,孫輝鄞的金手指就出來了,伺候他許久的老仆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包毒藥,據(jù)說無色無味,瞬間就能要了人的命。 余水月不禁硬著頭皮,把前面的劇情又看了一遍,她懷疑這包藥是不是這本書的作者為了殺她臨時加的! 這個老仆基本上沒有幾句臺詞,一張口就拿出來了一包絕世毒藥? 果然,這包藥確實不太靠譜。 也許是余水月的身體素質(zhì)太好,所以她喝完了這包摻在熱茶里的毒藥并沒有立即死。 這可把孫輝鄞嚇壞了,就怕余水月查到他的頭上。 可顯然,作為金手指的這包藥,還是起了作用,余水月一天天的衰弱了下去。 虧得余水月本人,一直以為自己是走火入魔了。 山賊催的緊,余水月又老不死,孫輝鄞等不及了,直接在一天下午,和老仆兩人偷偷潛入余水月的臥室,將她偷渡出來,扔在了深山老林之中。 余水月病了之后,也不喜他人為她守房門,這才讓他倆有了可趁之機。 再往后的故事,就沒有余水月的身影了。 孫輝鄞得到山賊的支持想要造反,仿佛廣闊天地,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展開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推翻前朝是民心所向,現(xiàn)在國泰民安的,誰會想去造反? 況且他和山賊里應外合吞并涂歡教的打算也落空了。 涂歡教畢竟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魔教,不是什么人都能輕易吞并的。 連著余水月生死不明的事情,涂歡教把這些都算在了孫輝鄞的頭上,輪番派人去暗殺他,搞得一窩山賊全都為了保護孫輝鄞內(nèi)耗了。 最后,孫輝鄞造反失敗,在壓去京城的路上被人暗殺。 他死死的看向遠處的身影。 殺他的人頗為眼熟,是途歡教的一個教徒,叫什么來著,黃鸝?百雀?石榴? 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 眼睛一閉,他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猶如做了黃粱一夢。 看完了整本書,余水月重重的合上最后一頁,再也不想多看一個標點符號。 她上輩子死的時候就想,究竟是誰這么神通廣大,能把她從房間帶出來,還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涂歡教上下耳聰目明,聽到風吹草動一個個比猴都快。 她曾設想,除非幾個人聯(lián)手,否則根本不可能躲過黃鸝她們的耳目,將她掠出來。 所以她選擇不再去思考這件事情,她回憶中的那幾個丫頭,還是原來的樣子。 哪曾想,是這兩個廢物把她偷出來的?! 就算她是書中的一個莽婦,寫這本書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為了讓她死,先是弄出來一包毒藥,后來直接讓整個涂歡教的人成了睜眼瞎! 余水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合上這本書的瞬間,周圍一片白茫茫的流動逐漸變得緩慢,就像天氣晴朗時天空中飄蕩的云朵,懶洋洋的。 她還在考慮是把這本書撕了,還是用穿頂掌拍為粉末。 當白茫茫的一片漸漸稀薄,余水月的眼角余光察覺到了變化,她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白髯垂地的老頭不知何時站在了前方,手里拿著一串紅線,笑盈盈的對她說:“快去重來一次吧。” 重來一次?什么意思? 余水月剛要開口問老頭這是哪,突然腦中一片暈眩,昏迷前她不由得心想,這毒這么厲害嗎,死了還有后遺癥的? 再一睜眼,余水月看著眼前的場景靜默了。 這個地方她再熟悉不過了,涂歡教的大堂。 黃鸝和百雀站在她身側,石榴拿著一個薄本翻來翻去,皺著眉頭問身前灰頭土臉的兩個人。 “叫什么名字,干過賬房嗎,能做多久?” 再見孫輝鄞,余水月瞇了瞇長眸,仔細的打量他。 有點不對勁。 上一次,或者說上輩子,孫輝鄞第一天來涂歡教時,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還有一絲忐忑與盲目的自信,甚至眼底還有一些貪婪。 余水月原本以為那是他對新生活的憧憬,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在孫輝鄞那個異想天開的小腦袋瓜里,應是把整個涂歡教當成了他的獵物,等著他的采擷。 可是眼前這個孫輝鄞,眼神中沒有憧憬,甚至連自信都沒有,只有滿滿的震驚與懼怕。尤其當他看到黃鸝和百雀的時候,簡直rou眼可見的顫抖起來。 那種顫抖并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而是發(fā)自心底的恐懼,導致的肌rou顫抖。 “你抖什么,這么害怕的話來招什么工?”石榴性子暴躁,不耐煩的瞪著他吼道。 孫輝鄞身旁的老仆也對這樣的情況有些詫異,他扶著快要癱軟在地的孫輝鄞,對石榴陪著笑臉道:“我家公子初來西城,之前家中遭匪,就剩他一個了,受到驚嚇還沒好,請姑娘多擔待。” 上位的余水月忽然笑了,大堂中忙碌的教中眾人聞聲向上望去,看到余水月的表情后,都不由得縮起了肩膀。 余水月長相普通,唯獨一雙瞳仁飽滿的丹鳳眼讓人過目難忘。 她雖然在笑,瞳仁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這老驢說的對,你家確實就剩你一個人了。” 其余的都在□□攻皇城時被殺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