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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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待柳白昭去抓這個幼子時,人居然不見了。柳白昭還以為這個幼子是因為做完蠢事,害怕他報復就潛逃了。 其實真相是,余水月當天晚上就派手下把這個幼子給掠出了京城,送去跟他爸媽“團圓”去了。 余水月覺得,流放喝風再吃點苦,有益于孩子的成長。 所以京城之中還有一個偷偷流傳著的傳言。 誰與柳白昭作對,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夫人,雞湯燉好了。” 余水月起身,拍了拍青色長袍,軟底鞋走在屋中還好,走在土石地上真是不舒服。她穿了這許多年都沒習慣。 進了伙房,下人們都停下手中活來問安。 余水月揚了揚手,走到菜板旁,熟練的拿起一掌寬的大刀,將洗好的水嫩香蔥切成均勻的細末。 余水月的手長得不好看,掌心都是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做慣了活的人。 若是有習武之人細細看去就會發現。 那繭子并不是做家事磨出來的,而是暗器兵器等鐵物磨礪出來的老繭。 將香蔥細致的灑在咕嘟的雞湯上,余水月道:“擺菜。” 她說好今日要給他煲湯,這湯還是她從王夫人那要來的食譜。 可她并不會。 除了切菜,她不會一點廚房把式。 余水月看了眼翠綠的蔥末。 行了,這湯就算她做的了。 出了二進院,楊氏已經等在了大門口,右手把著門框,無名指微微蜷縮。 楊氏的右手無名指是個廢指,因為被人掰斷過。 余水月讓教中的大夫給她看過幾次。 她向楊氏與柳白昭介紹時,當然不能說這大夫是她教里的,只說是家中長輩原來的至交之子。 柳白昭還莫名打量了大夫好幾眼,余水月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柳白昭的眼睛非常毒,總能注意到別人忽略的細節。 還好,柳白昭并未多說什么,還多給大夫包了點診金。 教中大夫姓錢,錢大夫自是不敢收,轉天讓黃鸝轉交,又回到了余水月的手里。 余水月讓黃鸝還給錢大夫,傳話道:“教主相公給的,收著吧,好好治。” 錢大夫:就是不給錢,他也得好好治啊! 楊氏的指頭若是旁的大夫來看,估計沒有指望,還好遇上了錢大夫。武林各門派中的大夫,別的不敢說,骨科都是專業中的專業。 再治個兩年,也就差不多了。 “水月,過來,能看見白昭的馬車了。”楊氏沖她招手,笑著喚她。 只要柳白昭上差,無論再晚,楊氏都會讓余水月陪著她一起接柳白昭。 每次回內院的路上,余水月在左邊攙著她,柳白昭在右側扶著她,楊氏就會笑得像是過年了一樣。 余水月兩世為人都沒娘,所以在這種小事上都會慣著楊氏。 她曾見過黃鸝的母親站在教中練武場,雙手叉腰,橫眉倒豎,像潑婦一樣對著黃鸝破口大罵。 能徒手接暗器的黃鸝板著個臉,一個字都不敢還嘴,只能憤憤的小聲嘟囔:“你也就是我娘,要不然……” 娘嘛,那東西不就是順著的嗎? 余水月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余水月:誰敢動我相公? 第36章 3、王夫人 馬車在視線中越走越近,到了司長府的大門前,土豆拉停了馬匹,從馬夫坐跳了下來,恭敬的掀開馬車簾子。 先是從里面拿出了用油紙包好的吃食,余水月瞥了眼上面的標記,都是她想吃的。 余水月少時練功苦,涂歡教也沒有尊老愛幼這一概念,能吃飽就不錯了。長大成人之后,余水月才有時間,有精力和余裕去琢磨吃食。 她才發現自己愛吃甜的。 上輩子臨死前,她也吃了不少甜食,共同點就是,都是柳白昭給她買的。 余水月每次吃柳白昭給她買的甜食時,心底就會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受。 所以這個報恩性質的“田螺姑娘”,她做了一年又一年,然后……就睡出感情來了。 余水月轉念一想也挺好,就這么過下去也行。 像柳白昭這種她看不膩的臉,世間少有。 況且誰能想到,柳大人的妻子,會是涂歡教的教主呢? 或許,這張臉是因為長在柳白昭的臉上她才多看一看? 余水月不習慣想這些數不清理還亂的事情,索性什么都不想。 小廝木墩接過土豆手中的點心,向余水月問道:“夫人,東西放到?” 余水月眼角看到楊氏要下去接柳白昭,連忙扶住她,順手幫她系好有些松散的皮草圍脖。 楊氏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其余都被余水月給圍住了。 “一分為二,一半送到老夫人房里。” 楊氏也愛吃零嘴,但她前十余年吃苦吃多了,性子有些軟,想吃什么,想要什么,總是不好意思提。 余水月用不著她提,她是天天要吃甜食的,直接給楊氏分一半。 在土豆的攙扶下,穿著白狐大氅的柳白昭從馬車中探出了頭。 初冬夕陽下,青年人的艷麗面容更顯瑰麗。 “娘,我去扶一下白昭。黃鸝,扶著點老夫人。” 余水月說著,腳步飛快的下了臺階。 柳白昭手中抱著銅爐,上面的吉祥如意還是她繡的。 見柳白昭要下馬車,余水月示意土豆讓開,在柳白昭不贊同的目光下,她輕松將比她高了一頭半的柳白昭從馬車上抱了下來,安妥的放在了地上。 柳白昭:“……” 余水月自然的將手覆在柳白昭慘白的手背上,微微點頭:“挺好,手挺暖。” 柳白昭身子骨弱,這是與余水月相比的結果,同平常人相比,也就是一般人。 他怕冷,有一年冬天柳白昭染上了風寒,從來就冰涼涼的人,燒成了大火爐,滿面赤紅,閉上眼就流淚珠。 平日里高山雪蓮般的面容,平添了一絲媚氣,眼角泛紅,高挺的鼻梁微皺,看起來有些可憐。 剛開始還有意識,后來燒糊涂了,就無聲的流眼淚和鼻涕,啞著嗓子,一聲聲喚余水月的名字。 余水月摟著比她高大的相公,瘋狂給他灌藥。 從那次之后,每年冬季,余水月都會給他備好過冬物件。 保暖大氅或者棉衣是必須的,還有暖手爐,暖腳毯,姜湯,都得備好。 柳白昭握著壺的手動了動,手掌一翻,白到透明的大掌就握住了余水月的手。 “你摸摸,手心也暖。” 柳白昭墨黑色的瞳仁低垂,凝望著妻子的側臉。 兩人也算老夫老妻了,余水月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滿意的點點頭,拉著柳白昭往楊氏的方向走。 “娘等你好一會了。” 柳白昭握了握兩人交握的雙手,跟在余水月的身后慢慢踱步。 老爺夫人的互動是府里見慣了的事,有時柳白昭在書房辦公到深夜,不小心睡著了,余水月就會把熟睡的柳白昭抱回臥室。 告訴下人們誰也不許說漏嘴,不然老爺身為大男人的自尊心又要作祟了。 小廝丫鬟們:……夫人,您平日里把老爺從馬車上抱下來的舉動……也很傷自尊。 柳白昭平日里面上很少有笑意,可能與從事的差事有關,必須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余水月覺得這個說法可能不算對,她認識柳白昭的時候,他就不愛笑,那時他還不是諫皇司的司長。 柳白昭總是眉眼聳拉著,有著淡淡的疏離感,很多人從里面看到了睥睨的味道,因此說柳白昭自恃清高看不起人。 其實有點冤枉他,他生的眼角稍挑,看起來確實有點不近人情。 余水月偏偏就欣賞他這個不吃嗟來之食的清高樣,冷冷的冰山雪蓮,融化的時候才更好看。 陪楊氏吃完飯,小兩口才并肩往院子里走。 “過幾日可要去賞梅?”柳白昭牽著余水月,回廊中也落了些飄雪,凍成了滑滑的冰面。 余水月不懂得這些賞梅賞花的樂趣,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怕冷,但楊氏和柳白昭都怕冷,凍得鼻頭滋遛滋遛的吸鼻涕,落雪的冬梅越看越冷,真不知道好看在哪。 “好,哪日你提前訂好,我讓下人備東西。” 但還是得去,楊氏需要出去多走走,柳白昭公事壓力大也需要適度散心,她就是個陪客。 柳白昭用大拇指在她手背摩挲,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比較忙,若是晚上回不來,我就讓土豆給家中傳口信。” 看來這次的案子不小,余水月想起皇城外貼著的通緝令,似乎與前朝有關。 想到前朝的禍患,余水月眸中微光一閃,點頭道:“你盡管放心,我若是想你了自會去看你。” 想看自家相公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她想了,便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