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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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作者:半婁煙沙 文案: 三千小世界中,總有那么些個孤注生的惡女 月老長嘆一口氣,來吧,牽紅線叭 “血煞陰樹精”“魔教女魔頭”“食心白貍妖”“異能大殺器”“夜間女醫(yī)生” 拉天上一截紅線,扯地上一段姻緣 這是幾個“惡女”甜甜的愛情故事 —————————————————— 原以為她軟香溫玉色多嬌,沒想到她心狠手辣蛇蝎腸 男主們:……好像哪里不太對,卻又很心動。 —————————————————— 甜文,正兒八經(jīng)的甜文 平平淡淡無挫折,舒舒服服談戀愛那種的流水沙雕文 文筆蒼白無力,每天發(fā)誓要努力,但還是寫不出詞藻華麗的動人詩篇 介意的請原諒則個,謝謝 如無意外,每天晚上19點 這個樹精不吃素(已完成) 田螺姑娘會殺人(已完成) 毛茸茸她想食心(已完成) 硬邦邦的小軟糖(已完成) 醫(yī)生她總不睡覺(已完成) 一句話簡介:惡女們甜甜的愛情故事 立意:愛能感化邪惡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 甜文 快穿 主角:所有女主們 ┃ 配角:所有男主們 ┃ 其它: 第1章 1、地荷花 “周少將軍回來了,周少將軍回來了!” “你知少將軍此次歸京為何?……” “為了與太傅嫡女結(jié)親之事呀!……” “……噓!修得胡言,此事切莫再提及,小心你的舌頭根!” 碎碎細(xì)語如一條條無形的河流,徐徐流淌,蜿蜒輾轉(zhuǎn),繞過了占地千畝的庭院,在丫鬟、護院、侍衛(wèi)們的身側(cè)耳旁穿梭而過。 一品將軍府占地寬廣,房屋數(shù)百間,光是侍從就要上百人,每日雜言碎語就如一出無主大戲,恁得聒噪。 最終,這條無聲的言海交織匯聚在了將軍府的后院。 寬闊的后院里,有一棵粗壯的老樹,據(jù)先人們說,這顆老樹可有年頭了,少說也要上千年,光是那樹腰,四個成年壯漢手拉手都合抱不了。 此樹常年開花,一年四季,永遠(yuǎn)熾烈。 就算枯萎,也是極短暫的,一個深夜的時間凋零,第二天一早,就又火紅的綻放了。 樹上所結(jié)花朵碩大,猶如池中荷花,一片花瓣都有幼童手掌之寬。顏色比荷花要濃艷,血紅色的花瓣,就像石榴的外皮。 因此,人們都稱此花為地荷花。 冬日站在皚皚白雪中望去,一片銀裝素裹,唯有那枝頭紅得觸目驚心,乍眼一看,心頭不禁一跳,花瓣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竟紅得發(fā)紫。 觀花之人心頭怯怯,連忙將視線移開,不敢再多窺一眼。 就像桃木可辟邪,傳聞地荷花樹也可以驅(qū)鬼避煞。 只不過,桃木有那些色彩瑰麗的神話傳說,地荷花卻只有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魑魅鬼話。 據(jù)說,地荷花唯有在死尸繁多之地才能抽枝發(fā)芽。 世人皆云,唯有武將家里才敢養(yǎng)地荷花。 他們身上帶煞,手上無不攥著數(shù)百條性命,養(yǎng)地荷花就是為了避那些前來索命的孤魂野鬼。 “啾啾啾。” 鳥兒一展雙翅,落在了地荷花的枝頭。 它黑豆般的眼睛眨了眨,小腦袋一頓一頓的左右擺動。掀開左臂翅膀,將頭拱到翅膀里,想要整理一下內(nèi)翅的絨毛。 忽然,鳥兒警覺的將頭從毛茸茸的內(nèi)翅中抬起,雙翅一展,似乎想要從枝頭起飛。 可鳥兒還沒來得及鳴啼,它落于枝頭的黃色嫩爪,須臾間便化成了一灘血水。 血水順著它嫩黃色的嫩爪向上攀爬,兩個呼吸間,一只靈動的小鳥,就被融化成了一灘血水,吸進了樹干之中。 清風(fēng)吹來,樹干一如往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春日的幻覺。 地荷花樹枝隨著清風(fēng)搖擺,像是在享受著陽光與微風(fēng)。枝葉茂盛的樹干之中,伸出了一只透明的手臂,那手臂的顏色逐漸加深,就像透明的蜻蜓薄翅,逐漸豐滿了血rou。 手臂緩慢的向前伸,從粗壯的樹干之中,爬出來了一個長發(fā)披肩的女子。 她懶懶的趴伏于樹干上,方才還吸食鳥兒的詭異樹干,此時就像普通樹枝一樣,穩(wěn)穩(wěn)的馱著她。 將面前的長發(fā)撥弄到腦后,女子露出了面容。 潔白如玉的面龐,墨玉般的瞳仁。 唇紅齒白,眼波流轉(zhuǎn)。 血仙這一覺睡得并不久,若不是近來將軍府下人們的話語有些多,她可能還要再睡上個幾年。 睡夢中,她仿佛聽到有人說:“周少將軍回來了!……與太傅嫡女結(jié)親之事啊……” 周少將軍? 修長瑩白的手指在空中點了點,一節(jié)樹枝從另一側(cè)繞了過來,樹枝的前端,掛著一個小木鼓。 木鼓側(cè)邊系著兩條紅纓穗,纓穗的顏色有些暗,木鼓上涂得紅色顏料斑駁脫落,這東西顯然有些年頭了。 血仙伸出手,抓住了木鼓的把手,輕輕的晃了晃。 隨即,木鼓兩旁掛著的木珠左右搖擺,發(fā)出了“咚咚咚”的悅耳鼓聲,纓穗也隨著木珠的搖擺左右翻動,就像兩朵在空中翻騰的浪花。 少年人臨去邊疆前的面容浮現(xiàn)在眼前,血仙手指微頓,心道,他要結(jié)親? 他怎么可以結(jié)親? 睡了這五六年,血仙只有片刻的清醒。敲了敲樹干,這些年的事,她得找個活物來問問。 敲擊三下后,樹下的地面上鼓起了一個小土包。先是露出一片毛茸茸的棕色背部,接著伸出來了一條細(xì)細(xì)的尾巴,頂端帶著點黑色毛發(fā)。 最后,頭部露出了地面。 小巧的耳朵,圓溜溜的黑眼珠,不斷嗡動的小嘴巴,竟是一只地鼠。 此地鼠名叫遁地虎,是個成精四百余年的地鼠妖。 他圓溜溜的大眼珠子靈活的轉(zhuǎn)動兩周,待看到樹干上趴著的血仙時,長長的胡須不自覺的抽動了數(shù)下。 聳拉在身前的兩個爪子有個習(xí)慣,一緊張就會抖動,不自覺的左爪打右爪,右爪抽左爪。 “血、血仙大人,您、您醒了。” 見血仙蘇醒,遁地虎差點嚇破了膽子。 這千年老精怪,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土鼠妖遁地虎在這方圓幾十里,也算是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难0倌暌詢?nèi)的小妖,都得尊稱他一聲爺爺。 正所謂人外有人,妖外有妖,遁地虎他家風(fēng)水不好,家外面就有一只千年樹精。 若說千年還有點不準(zhǔn)確,他曾聽有交情的土地公說,當(dāng)年眾神仙下界遨游,亂葬崗中,只見此樹光禿禿在陰風(fēng)中搖曳。 虬結(jié)的樹根深深的插在森森白骨與血rou之中,不辨邪惡,也無因果。 “此樹有機緣。” 佛陀如是說。 佛音剛落,鮮紅色的花蕾就似吸飽了血rou一般,剎那間開滿整個枝頭,這棵樹便有了精魂。 此后經(jīng)過成千上萬年的斗轉(zhuǎn)星移,這精魂才開了靈智,變成了一個粉妝玉砌的女娃娃,普通人的rou眼并不可見。 五年前,血仙精魂變化成的身體一寸寸的拉長,一股困意襲來,她雙眸微闔,身體如被泥漿吞噬的石像般,徐徐沒入本體樹干之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過了這許多年的光陰,女娃娃才幻化成了大人模樣。 土鼠妖想,當(dāng)年他變?yōu)槿诵危阕闼藢⒔话倌辏@樹精再厲害,也得睡個十余年。一想到自家能過十余年的安生日子,遁地虎喜上眉梢。 可這才短短五六年光景,她怎么就醒了呢! 這佛陀跟樹精有沒有機緣他不知道,他們一家子可真是跟她有天大的“緣分”。 鼠類本就善于繁衍,況且他還有七個鼠老婆,以一年七窩,一窩三只的頻率,一百年的光景,少說他得有二千一百只兒子,還不算兒子再生孫子! 他原本是多子多孫多福壽的命啊! 結(jié)果呢,這樹精居然不吃素!還一點都不能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