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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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春問道:你們倆到什么程度了? 孟念群紅著臉,急聲說道:什么到什么程度了,你這家伙,小小年紀,心思怎么那么復雜? 顧立春笑道:我只是問你們倆談到什么程度了?你急什么?咱倆到底誰復雜? 孟念群又是窘迫又是尷尬,干笑兩聲,十分不自然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怎么談,反正她大概已經明白我的心意。我感覺她也喜歡我,我們很有默契。可是我 孟念群還是心存顧慮。 顧立春思索片刻,說道:我建議你和盤托出,坦誠以待。但有一條,哪怕你們心意互通,暫時也不要公開戀情,以免給陳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等咱們家的事徹底平息以后再說,放心,按照現在的進度,時間不會太長,少則一年半,多則兩年。 孟念群急忙點頭:我明白。 顧立春不知道孟念群是怎么跟陳潔說的,反正陳潔再見到他時,神情就很復雜。 下班時,她特意等在顧立春下班的路上。 兩人推著自行車,沿著林蔭小道慢慢走著。 顧哥。陳潔開口喚道。 顧立春也不忍心讓女同志為難,就主動挑起話頭:念群把什么都告訴你了? 陳潔點頭:嗯。 顧立春又確認一遍:我的事,他也說了? 陳潔又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才感慨道:我就感覺世界很奇妙,生活也跟戲劇似的。 顧立春笑道:人生如戲,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一直把我當弟弟,結果,我真成了你弟弟。兜兜轉轉地,你竟變成了我嫂子。 陳潔不自在地扭過頭去:胡說八道,我還不是你嫂子。 顧立春怕自己把握不好玩笑的尺度,趕緊斂起神色,正色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你是我陳姐。 陳潔嘁了一聲。 接著她仔細地問起了孟家的事,特別是孟大伯的事。 顧立春敏銳地問道:你想幫我大伯? 陳潔點頭道:我想借助我爸的力量試試看。念群說你爸已經出來了,你們一家暫時沒有問題;念群的爸爸有咱們照顧著,也沒什么大問題;你們家最關鍵的是你大伯,只要他的事情解決了,一切都好辦了。 顧立春問:你想讓你爸幫忙,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是嗎? 陳潔笑道:你都猜對了。我爸應該能幫上忙,可是我必須得找到能站得住腳的理由。就是我為什么要幫孟家?我跟他們是什么交情?都得說清楚,我爸那邊又不好糊弄,但我又不想實話實說,因為現在時機還沒到。唉,所以我就很愁,想來想去,只好找你商量。 顧立春也有點發愁,他想了一會兒,說道: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不是跟你爸提過我嗎?他也給我打過電話,他是知道咱倆的交情對吧? 陳潔點頭:是的。 那你跟他說我的真實身份,說我其實姓孟,孟安國是我親大伯,我想幫他,可苦于沒有門路。你念在咱們往日的交情上,想伸出援手。我建議你先試探一下,如果你爸很為難,就算了。他幫咱們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們可以再等等。 陳潔面帶猶豫:對我爸暴露你的秘密真的沒問題嗎? 顧立春笑道:沒問題,我相信你爸的為人。 陳潔微微一笑:挺好,這個理由站得住腳。我準備秋收前請幾天假回去一趟。 八月底,陳潔請了五天假回京城探親。 臨走時,顧立春送了一大行李包本地特產,還塞給她150塊錢。 這錢你先拿著,如果有機會能見到我大伯,就給他送點衣服和吃的進去。要是見不著人就用來打點人情。 陳潔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推辭,只說道:行,我會盡力把事情辦妥。 5天后,陳潔準時回來。她給顧立春和孟念群等人都帶了禮物,還給小明寶買了兩罐奶粉和一身小衣裳當百天禮物。 田三紅收到這么重的禮物,十分過意不去。 顧立春笑道:媽,你就收下吧,沒準以后咱們還是親戚呢,你到時補送一份大禮就行了。 田三紅心中大喜,忙問道:立春,你終于開竅了? 顧立春忙澄清道:不關我的事,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是念群那家伙開竅了。 田三紅聞言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肥水沒流到外人田里,很快又釋然了。 陳潔回來之后,便來找顧立春,說道:我跟我爸提了這事,他慎重考慮后,表示愿意幫忙。不過,他說你大伯的事情有些復雜,他可能使不上多大的力氣。具體的事情他沒詳說,只告訴我,你大伯的大領導現在也沒有人身自由。 顧立春自然明白,他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理解,你爸愿意幫忙已經很好了。 陳潔說道:總之,咱們耐心等待就是。 小明寶的百天正趕上好秋收,大家先送上禮物,飯沒空來吃。 趙志軍和田三紅商量著等秋收后再補上。 因為要部署秋收工作,顧立春需要經常跟各科干部開會溝通,有時還要單獨談話布置工作,農牧科的辦公室本來就不大,這下就顯得更擁擠了。 白大姐答應顧立春,等秋收后給他收拾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出來。 鄧場順口說道:小顧,你先到我辦公室辦公,我那里地方很大。 顧立春想著反正只是暫時的,也就答應了。 他收拾東西去鄧場辦公室時,老梁是一臉地不舍,趙高則是滿臉擔憂:顧哥,你要是不適應就還回來。他們辦公室多自在多和諧呀,跟鄧場一個辦公室,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 顧立春抱著一疊文件和資料去了鄧場辦公室,趙高和老梁也幫著搬東西。 陳潔趁著鄧場不在,也過來轉悠一圈,還幫著打掃一下衛生。 鄧場去總場開完會回來,一進辦公室就發現里面已經大變樣。 屋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桌上的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各類文件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藤編文件架里,還有文件筐,鉛筆和圓珠筆擺放在竹子筆筒里,墻角還有個掛外套和帽子的衣帽架,兩人桌上各擺著一盆綠意盎然的小盆栽。反正整間辦公室就是煥然一新,就連椅子也變舒服了。 鄧場打量了一圈,十分滿意:挺好,早該讓你搬過來。 顧立春還是喜歡獨立的空間,便趕緊說道:鄧場,先打擾你一陣子,等秋收后,白大姐說會給我騰出一間小辦公室。 鄧場:到時再說。 兩人一起工作,效率倒是挺高。 先是開會,大會小會開了幾場,把各項工作布置下去。 因為有往年的成例在,倒也不用怎么費力,在原有計劃的基礎上稍作變動即可。 地號的劃分,機器的安排,人員的調動,遇到陰雨天氣及意外情況的應急方案,樣樣都要考慮在內。 顧立春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再加上有白大姐、張科長和趙志軍等人全力協助配合,工作的分派十分順利。 值得一提的是謝宣真的變老實了,這次是規規矩矩地配合各科干部,就算有不同意見也是理智交流,不像以前,為反對而反對。 對于他的巨大轉變,其他人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對顧立春的佩服,這家伙被小顧修理老實了。而呂進步只能是無言以對。 顧立春有意無意地當著呂進步的面釋放對謝宣的善意。 謝同志,你這個宣傳稿寫得真不錯,你的文筆功底不錯,上學時作文肯定得不錯。 謝同志,我們大家感謝你為我們爭取了經費,你是五場和總場的紐帶,凡是你經手的,事情沒有不成的。 謝宣對于顧立春的花式夸獎,先是受寵若驚,接著慢慢習慣,然后心里產生一種隱隱的驕傲,不由自主地就想表現得更好。 顧立春把一些需要跟總場和其他分場溝通的事情交給謝宣來辦,比如要批條要經費協調機器等等,這些事大家都不愛干。 謝宣每干成一件,顧立春就大肆宣傳,私下表揚,會上表揚,反正就是見縫插針地表揚和夸獎。 鄧場和白大姐等人是看透不說透,他們暗自感慨,小顧那張嘴是既能讓人下地獄,也能讓人上天堂。他懟人時,那是滿天飛刀,被懟的人體無完膚;夸人時,被夸的人是渾身舒坦,飄飄然,充滿了力量和干勁。 呂進步心里有一百輛拖拉機轟鳴而過,為什么事情的進展他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兩人從敵人關系變成親密戰友了? 他一忍再忍,忍到下班,再也按捺不住,追上去對謝宣說道:謝同志,以我的經驗,顧同志這是在憋大招,你可得小心。 謝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呂進步:呂同志,你不要心存偏見,顧同志這人挺好的。我們以前有點誤會,現在話說開了,滿天的烏云都散了。我們做為革命干部,要團結一致。你沒事多想想怎么干好工作,別總琢磨些有的沒的。 呂進步心中悲憤,他真想仰天長嘯:這究竟是什么世道? 呂進步在五場愈發孤立無援,每天像一只離群的孤雁。 顧立春對他也改變了策略,有時精準打擊,有時安撫夸獎,反正就是忽冷忽熱,時好時壞,讓人摸不著頭腦。 弄得呂進步經常在琢磨:他剛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這個眼神代表什么? 顧立春的這些cao作瞞不了鄧場,有一次,鄧場意味深長地說道:小顧,你真的讓我開了眼界。我以前都不知道還能用這種方法cao縱對手。 顧立春謙虛地答道:一般一般,都是對手襯托。這種辦法只能對付心智和經驗比我低的對手。像是鄧場這種意志堅定、聰明睿智的高手,我是束手無策。 鄧場: 秋收順利進行,今年天氣沒作妖,機器又多,人員配合得好,比去年早收完。 秋收過后,五場群眾對謝宣有了很大的改觀,顧立春更是親自cao刀,寫了好幾篇表揚文章,還特意抄送一份到總場場辦,黃書記看后十分滿意,還特意把謝宣叫過去勉勵一番,讓他再接再厲。 謝宣從黃書記辦公室出來時,腳步都是飄的。一路飄回五場場辦,他感覺到天是那么藍,空氣是那么清甜。 回到辦公室,他還心無芥蒂地跟陳潔笑著打了聲招呼。 陳潔短暫的驚訝過后,也客氣地回應了他。 秋收過后,小明寶的百日宴便要舉辦了,時間定在星期天,方便大家去赴宴。 還是在家門口的馬路上舉辦。請的大廚是食堂和孟念群陳潔他們。 五場的干部,食堂的員工,左右鄰居,知青代表,生產隊的隊員,一下子擺了二十桌。從東擺到西,把整條馬路都占了。 顧紅玉和趙志榮趙志新沒空趕回來,禮物都寄來了。 趙志軍抱著穿著穿戴一新的明寶在馬路上巡回展示、炫娃,大家爭搶著抱。 宴席開始,顧家和趙家人各有分工,田三紅負責去招待知青們和鄰居們,二奶奶在陪那些老頭老太們聊天,小滿和趙明光招待孩子們。 趙志軍負責抱娃,顧立春則要招待五場的干部們。 朱書記和鄧場也很給面子,兩人都準時赴宴。 朱書記看著紅光滿面的趙志軍,老話重提:老鄧,你看看人家老趙,去年梅開二度,今年又開了一朵小花。你這棵鐵樹到底啥時候開花?你還能不能開了? 鄧場今天異常的沉默,話說得很少,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不過,趙志軍今天要抱娃,沒人陪他喝酒,在場的干部就倒了霉。先是朱書記被灌醉,接著是張科長,很快,鄧場就把目光停在了顧立春身上。 顧立春勉強招架了幾個回合,主動認輸:我醉了,真不能喝了。 這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太陽落山,中間又添了兩回菜,三回酒。 喝到最后,顧立春怕鄧場再禍害其他人,就硬要把他送回去。 鄧場比上次婚宴時醉得更厲害,顧立春讓他往北,他非往南,論力氣,顧立春真不是他的對手,最后,他被架著往南邊去了,鄧場說要散個步再回家。 兩人就這么搖搖晃晃地散著步,夕陽正好,秋風清爽,兩人邊走邊說胡話。 鄧場走到大田地頭,望著空空如也的田野,突然說道:老朱今天又舊話重提,我也想舊話重提。 顧立春的腦子跟漿糊似的,一時想不起鄧場的舊話是什么,只好安靜地等待著。 鄧場醞釀了一會兒,終于說道:我上次說你要是個女同志就好了。 顧立春的頭腦清醒了一半,他趕緊說道:鄧場你喝醉了,咱們回去吧。 鄧場轉過臉,目光灼灼地盯著顧立春,一字一句地說道:就在剛才,我突然悟了:就算你不是女同志又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02 18:53:51~20210703 18:25: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別亦難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mandaxi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陌黎 170瓶; 洛泆 62瓶;污大維奧斯卡夫司機 60瓶;語涵 20瓶;紅色貝魚、小拂在減肥 10瓶;君不知 6瓶;羽、黑褲卡米叔、hey~y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5章 婉拒 顧立春聽到這話, 腳步一趔趄,險些摔下田梗,鄧場伸手扶住他。 顧立春與鄧場對視片刻, 很快又移過目光。他的頭腦像被冰水澆過, 瞬間清醒。他沒有說話, 只是一個勁地快步朝前走。 鄧場停留在原地,兩道灼熱的目光盯著他的后背。 顧立春走出很遠之后, 鄧場才邁開大步追上他。 夕陽已經落山了,淡紫色的暮靄籠罩著大地, 一群飛鳥撲棱著翅膀向遠處的樹林飛去, 四下里一片安靜。 顧立春沉默了很久以后,終于開口說話:鄧場, 你一直單身到現在的原因是什么? 沒有遇到合適的。 顧立春循循善誘:那你清楚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嗎?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又肯舍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