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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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春說:謝謝你們替我出頭,對了,大家伙會不會有事? 趙志軍搖頭:應該沒事,老鄧看了他們的介紹信,那姓吳的和姓劉的是到咱們縣里辦事,可也沒寫來農場辦事,所以我們不認。 顧立春評價道:畢剛這是狗急跳墻。 趙志軍笑道:還真是。 陳禹在旁邊輕聲說:你放心,后面的事交給我,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家好好休息。 他們回到家時,二奶奶和小雨還沒睡,正一臉焦急地等著他們。 兩人一看到顧立春,忍不住啪嗒啪嗒掉眼淚。 顧立春忙安慰兩人:沒事沒事,沒受傷。這不好好的嗎? 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二奶奶給他端來熱騰騰的湯:你還沒吃晚飯呢,趕緊喝一碗湯暖暖身子。 顧立春接過碗,一勺一勺地喝湯。二奶奶坐在床邊,用慈愛的目光看著他,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想掉眼淚:你這孩子咋就這么命苦,小時候受苦就罷了,這兩年好容易才過上好日子,又出了這檔子事。 顧立春好聲安慰:不用擔心,我沒事。自古英雄多磨難,過了難關成好漢。我保證這次以后,咱家就太平了。 二奶奶擦擦眼角:行,你說太平那就是太平了。 老人家又絮叨了一會兒,等顧立春把一碗湯喝完,她才端著碗下去。 喝完熱湯,顧立春的困意上來了,今天晚上又是表演又是鉆樹林的,折騰這一番,他真的累了,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中間,他隱約感覺家里有客人來了,但對方沒進來打擾他。之后,家里便安靜下來,他徹底地陷入夢鄉之中。 次日上午,顧立春一覺醒來,發現已是上午十點。他暗叫一聲糟糕,呆愣片刻,才記起今天是星期天,休息。他又放心地躺回去,只躺了一會兒,又彈跳起來,還有三個敵人沒解決呢,還是得起來開工。 顧立春剛起來,孟念群卻來了。 他先是關切地詢問顧立春的病情,見他確實沒有大礙,才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顧哥,魚兒上鉤了。 顧立春問道:老泥鰍上鉤了?老泥鰍是畢剛的代名詞,形容此人像泥鰍一樣滑。 孟念群遺憾地嘆了口氣:老泥鰍果然是老泥鰍,他還在遲疑,但是那個姓吳的家伙已經迫不及待了,那家伙好奇心重,一放出消息他就上鉤了。 顧立春說:我再去添把火,保準老泥鰍會上鉤。 孟念群忙說:陳禹讓我告訴你,姓畢的對你很警惕,你出發現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惕,他認為你最好還是躺在家里休息,這樣既能賺取大伙的同情,以后出了什么事,你正好有不在場證明。他說一切都交給他最好。 顧立春說: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們。 孟念群想了一會兒,說:你已經是副場長了,是場級干部,不能像以前那樣,什么事都親力親為,要學會給手下放權。 顧立春笑吟吟地看著孟念群不說話,孟念群也看著他笑。 顧立春到底還是沒能去成,因為孟念群還沒離開,五場的干部就前來探望他,他只好繼續躺回床上,有氣無力地跟大家說了一會兒話,并強撐著病體把大家送走。 這一波人剛走,鄧場也來探望,顧立春繼續營業。 鄧場用那雙銳利的目光打量了顧立春一會兒,突然問道:畢剛說的是真的?你找到你親生父母了? 顧立春倒不奇怪鄧場知道這些,他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鄧場,很抱歉,我沒有主動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一是事情太過復雜,牽扯太多,不知從何說起;二是怕你知道了,以后發生什么事情讓你為難。 鄧場的語氣異常認真:我沒什么可為難的,我這人護短,我管你是什么出身,反正你是我的下屬。 顧立春動容道:謝謝鄧場對我的支持和信任,在我的心里,你不僅是我的伯樂,還是我的重要朋友。 鄧場面帶驚訝:我還以為我早就是你的朋友。 顧立春: 他趕緊解釋道:我們的確早就是朋友了,今天比較感性,抒情一下。 鄧場微微頷首:行,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這次事了,咱們場也暫時忙完了,麥收前,我給你批個病假,你去省城醫院看看病。 顧立春心中歡喜,這是正想瞌睡剛好有人送枕頭過來。 顧立春把鄧場送到客廳門口,鄧場剛離開不一會兒,小滿就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報信:大哥,林場那邊出事了,那里有個山洞塌了,有人被埋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出門,錯別字我回來再改,群么。 第177章 我們講和吧 顧立春聽到這個消息, 不由得一怔,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推出自行車,挎上車, 載著小滿往林場騎去。 路上到處都是人, 有騎著自行車的, 有步行的,還有開著拖拉機去救人的。 大家看到顧立春, 都不忘關切地問候一句:顧同志,你身體怎么樣了?好些沒? 顧立春一一笑著回應。 顧立春到了兔子洞所在的山坡前, 就看見山坡上拉了繩子, 保衛科的同志在那兒站崗,無關人員不讓進去。 顧立春上前問道:同志, 里面是怎么回事? 站崗的同志神色嚴肅:顧同志, 里面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剛才老陸進來看了一眼,說里面不是普通的山洞, 不能讓人隨便進來。 顧立春道:我能理解, 我不進去。我剛才聽人說, 有人被埋進去了,這是怎么回事? 站崗的同志還沒來得及回答, 就聽見前面有人高喊:拖拉機快過來, 人挖出來了。 大家呼啦一下全向那邊圍攏過去。 顧立春走得太慢,沒能搶過別人。 他只能遠遠地看見有人用擔架抬出來兩個血rou模糊的人。 眾人一片嘩然, 膽子大的上前湊近了圍觀, 膽小的嚇得驚叫出聲,連連后退。 又過了一會兒,又抬出兩個人。 顧立春眉頭一皺, 怎么會有四個人?難道說 他拼命地擠上前去,急聲問道:這兩個人是誰? 抬的人大聲回道:顧同志,這最后一個我也不認得,好像是勞改隊的。 顧立春的腦袋嗡地一聲,他快步上前,一邊跟著擔架小跑,一邊輕聲喚道:陳禹,陳禹你怎么樣了?擔架上的人毫無反應。 顧立春再問一句,隔壁擔架發出一聲呻、吟:顧同志,你是在叫我嗎? 顧立春小跑過去,看著滿臉是血的陳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陳禹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砸得不狠,不會殘廢的。 說完,他調皮地眨眨眼睛,閉目睡了過去。 大家把人抬到拖拉機上,拖拉機把他們拉到醫院。 顧立春騎上自行車,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一起去醫院。可是他們畢竟追不上拖拉機,當他們趕到場醫院的時候,里面的值班護士說,場醫院條件有限,沒法收治傷勢嚴重的病人,讓他們轉到縣醫院了。幸運的是陳禹的傷勢最輕,所以留在了場醫院。 顧立春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他問清楚陳禹的病房,趕緊過去看一眼。 病房門口,趙高、小孫、陳潔他們都到了。 大家一看到顧立春,紛紛招呼道:顧哥,你也來了?你的病情好點沒? 顧立春:我沒事了。陳禹的情況怎么樣?護士什么時候讓咱們進去? 陳潔說:我剛才問了一下護士同志,她說陳禹正在里面清理包扎傷口,應該不太嚴重,沒傷到骨頭。 陳禹確實沒傷到骨頭,只傷到了皮rou,傷口看著可怕,但實際不太嚴重。 等到大家進了病房,就看到纏著滿頭紗布的陳禹,正樂呵呵地看著大家笑。 陳哥,你怎么回事?嚇死人了。 嗐,也沒什么,姓吳的非讓我帶著他們進山洞探險,一不小心山洞塌了,把我給埋進去了。 大家正說得興起,同病房又進來兩個病人,護士說其他病人需要休息,探視時間到。大家不得不離開。 臨走時,顧立春溫聲說道:好好休息,晚上我給你送病號飯,想吃什么? 陳禹眉眼一彎:你帶什么我吃什么。 顧立春笑道:我給你帶炸小魚。 這時,旁邊病床上的老太太,一邊疼得吸氣,一邊不問給顧立春科普:他流了這么多血,要晚雞湯吃豬rou豬血,不能吃油炸辛辣的,哎喲歪,我的老腰哎。 顧立春忍著笑,態度恭敬地說道:謝謝大娘,我記住了。 顧立春離開病房,又騎著車去林場,發現兔子洞所在那片山坡都被戒嚴了。 農場里保衛科的人在進進出出。 顧立春看到人群中有陸大爺,趕緊上前去打招呼,陸大爺正忙著,也沒空跟他細聊,只是告訴他,這山洞里有以前日軍留下留下的武器和財物,因為東西太多,他們沒有權力處置,已經上報給縣公安局,他們很快就下來接收。 顧立春面露驚訝:原來是這樣,那咱們農場是不是要出名了? 陸大爺一臉淡然:應該會出名吧。別招來不該來的人就好。比如那些小偷和盜墓賊之類的。 紅河農場確實出了名,還上了縣報紙和市報,當然這是幾天之后的事情。 畢剛等三人先是在縣醫院搶救,可惜縣醫院的醫療條件也就比場辦醫院略好些,手術是做了,可惜沒成功。畢剛一命嗚呼,姓吳的受盡苦楚,最后因傷口感染不幸去世,另外那個劉劍因為被山洞里的石頭砸傷了腦袋,人命是保住了,可惜人傻了,如今已經被家人接走。 對于畢剛之死,大家是歡呼雀躍,有好多人家還放鞭炮慶祝。當年那些受迫害的家屬們,也偷偷地去樹林里燒紙憑吊自己的親人,并告訴他們仇人已死,他們可以安息了。 五場林場的那個山洞里有大量的日式武器和十幾箱金銀珠寶,據說那些金銀珠寶上面是血跡斑斑,應該都是搶來的,沒來得及運走。現在,這些東西都上交給了國家。 陳禹和吳胖做為第一個發現山洞的人,受到了上級的嘉獎。陳禹因為身份的問題,受到的獎勵極為有限,倒是吳胖是名利雙收,風光了好一陣子。不少人慕名來拜訪,不少人被吳胖說服,請他吃飯喝酒。僅僅半個月,吳胖就胖了八斤,看得大家是目瞪口呆。 小康嘆道:這長rou的速度快趕上咱們的豬了。 畢主任的事情一解決,顧立春渾身輕松,他交接完場里的工作,準備去市里,以看病探親為名,去訪查父親孟安城的消息。 他默默地拿起了鄧場留給他的那三個戰友的聯系地址,這一次,他可能要厚著臉皮上門求助了。不過,該如何求助也是個技術活,他慢慢琢磨。 孟安京聽說顧立春要進城去打聽三弟的消息,十分激動,忍不住偷偷來見他。 立春,你、你見到你父親,就說我們大家都好好地活著,讓他也好好地活著,只要我們還活著,比什么都重要,一切以后再說。 顧立春點頭:二伯父,我會告訴父親的。我就怕,我不一定能見到他的人。 孟安京漸漸平靜下來,苦笑道:沒事,見不到也沒關系,我們只要知道他的消息就好。 顧立春說道:我會盡力的。我這次的目標是讓他以看病的名義出來,以后的事再徐徐圖之。 孟安京頻頻點頭:你這個辦法好。 鄧場給顧立春批了10天的病假和探親假。 顧立春給鄧場交接完工作,又回到辦公室給老梁和趙高開了個小會,交代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老梁,我離開后,咱們科就全靠你撐著了。苜蓿已經種完,不用管它;你主要管的是豬場和飼料作坊,還有水產養殖的事。林場的事就由趙高管吧。其余的事情你們就商量來,實在忙不過來就向白大姐求助,她會幫你們的。 老梁道:顧場,你盡管放心,我和小趙一定會把家看好。你也要好好保重,爭取早點回來。 散會后,顧立春離開辦公室,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家。 謝宣卻追了上來。 顧立春奇怪地看著他,謝同志,你找我有事? 謝宣神色忸怩,說話吞吞吐吐。 顧立春靈機一動,反問道:謝同志,你這次又看上了誰?該不會又跟我有關吧? 謝宣惱怒道:顧同志,你怎么老往這方面想? 顧立春點頭:哦,那好吧,你有話直說。 謝宣并沒有直說,他推著自行車,跟在顧立春身后,一路沉默著。 走到半路,感覺再不說話實在說不過去,他才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顧同志,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仇恨,就算曾有過競爭,用你的話說,也是人民內部的良性競爭,對吧? 顧立春面帶微笑,附和道:謝同志說得對,我們之間是良性競爭,也沒有仇恨。 謝宣受到鼓勵,勇氣大增:顧同志,我承認我曾經利令智昏,被豬油蒙了心,陰過你,不過,你也很快就報復回來了。咱倆算是扯平了對吧? 顧立春笑著回答:對。 謝宣再次鼓足了勇氣,說道:顧同志,我們罷手講和吧。從此以后,我們和平共處,不再互相為難。可以嗎? 顧立春適時地展現出一個勝利者的大度:既然謝同志都這么說了,我自然得答應 。只要你老老實實工作,不作妖不故意使壞,我保證我不首先使用殺傷性武器。這個承諾可以吧? 謝宣滿意地點頭:可以。我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職。 顧立春起初有些驚訝于謝宣的轉變,仔細一想,對方的轉變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在五分場的人氣越來越高,謝宣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地,如果沒有他的配合,謝宣想展開工作,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