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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在年代文里逆襲(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110)

分卷(110)

    顧立春微微一笑:你們提反對意見一籮筐,覺得自個兒是農場主人翁;一說干實事,就支支吾吾做不了主。咋說咋有理,做人不能太兩面派。

    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聽到老馬和老楊被顧立春懟得啞口無言,那幫靜坐的專家教授們動動眼皮,眨眨眼睛,彼此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大家還沒高興一會兒,接下來的一段對話,卻像是晴天里飄來一片烏云,讓他們的心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直沒有發言、只靜靜旁聽的王鐵和金發,突然開口道:顧同志,忘了告訴你了,我們受革委會的指派,前來幫助你管理監督這些勞改犯。

    第96章 勞改犯和監督(二)

    豬場職工們得知王鐵和金發要留下來后, 當場就炸了。

    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建議半夜套麻袋,揍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還有人想在飯里放瀉藥,讓他們天天拉肚子;還有人要寫舉報信。大家是齊心協力, 想盡損招。

    顧立春道:我們要搞陽謀不搞陰謀。要搞文斗不搞武斗,大家都別著急,飯要慢慢吃, 事情也要慢慢來。只要大家配合我, 我會讓他們主動自愿地離開。

    經過這么多事情以后,豬場的職工對顧立春有一種莫名其妙地信任, 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在顧立春的安撫下,大家終于平靜下來, 保證盡量用平常心對待王鐵和金發這兩個討厭的人。

    在繼第一批勞改犯來五場后, 第二批知青也來了,里面就有江穆。  顧立春記得這人字寫得不錯, 江穆一來就被交付了一項重要的任務。

    江同志,我們五場的紅色標語太少了, 不像別的場,墻上都是標語, 簡直像紅色的海洋。你的字寫得最好看,這事非你不可。對了,你帶著王同志和金同志一起去寫標語。

    江穆不知道顧立春打的什么主意, 但現在他畢竟是屬于對方管, 而且顧立春提的這個要求也合情合理。江穆雖然心里犯嘀咕,但還是答應了。

    王鐵和金發提出疑問,他們又不是五場的職工,是革委會的人, 顧立春是沒有權力指揮他們干活的。

    顧立春道:你們寫標語是宣揚偉大領袖的精神和指示,這怎么能叫干活呢?為什么叫你們寫?是因為一般人的革命性配不上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當然,你們要是覺得也配不上,那就不要寫了。

    兩人相對無語,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任務。

    顧立春讓人弄來兩桶紅色油漆,翻出領袖語錄,各種報紙雜志,找出合適的句子當標語,像偉大領袖萬壽無疆,永遠健康,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堅決擁護;凡是領袖反對的,我們堅決反對之類,他找的這些語錄要么筆畫容易寫少,字容易寫錯,要么就是語錄太長,一不小心就寫漏寫錯。顧立春一逮到錯誤就拿起相機咔嚓咔嚓照下來,這些以后都是證據。這個時代有一個種罪名叫反標罪。

    對于寫標語,江穆還好,他的字寫得好看,出的錯誤也少,就算是偶爾寫錯,也很快能發現。可王鐵和金發就不行了,兩人是字如其人,寫得張牙舞爪,遠看極丑,細看更丑。

    剛寫了一行,金發就對顧立春說道:顧同志,這墻這么白,我們的字寫上去是破壞了白墻,你換個人寫好不好?

    顧立春一臉認真道:金同志,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破壞這個世界,破壞一面墻算什么?

    金發:

    王鐵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嚷嚷:顧同志,你在攻擊我們?

    顧立春語氣平靜:王鐵同志,你的理解能力不行啊,你們當初的口號不是有一句叫什么要砸爛整個舊世界嗎?你品品,我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王鐵瞪著眼睛繼續嚷:顧同志,可是你說的是我們破壞這個世界,這不一樣。

    顧立春先是吃了一驚,接著疾言厲色道:我說破壞這個世界,按照約定俗成的想法,當然就是破壞舊世界,聽王同志這意思,似乎是不滿足于一個舊世界,你們還要砸壞新世界?王鐵同志,我覺得你的這句話再次印證我在會上的結論,你的心是黑的,用油漆都刷不紅。

    王鐵暴跳如雷:顧立春,你有完沒完,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會無中生有、捏造事實的人!

    他一嚷,把周圍的群眾都驚動了,大家呼啦一下圍上來。

    有人發出靈魂的質問:王鐵同志,你說你沒見過無中生有,捏造事實的人,我不信。

    大家紛紛搖頭:我也不信。你們革委會全是這種人,你說你沒見過,你眼瞎嗎?

    王鐵還想要發作,金發拼命地拽拽王鐵的衣角,讓他別說話了。

    王鐵看著一臉鎮定自若的顧立春,再看看群情激憤的群眾,只好硬生生地咽下了這口氣。

    他沒好氣地大聲道:都散了吧,我們繼續刷標語。

    那邊江穆已經寫完了標語,就剩下兩人的任務還沒完成。

    王鐵和金發就是搞這些起家的,比別人更敏銳。他們生怕顧立春再抓住他們的把柄,死活不肯再寫標語了,寫過的標語反反復復地檢查,就怕哪一處寫錯,弄得兩個人精神高度緊張。

    可是他們發現了,除了標語外,他們還面臨很多還有別的問題。

    他們坐的椅子上時不時地會有幾張帶著領袖照片的報紙,兩人知道,要是不小心一屁股坐上去,那就是侮辱偉大領袖;腳踩上去也不行,要是不小心撕破領袖照片,那就是肢解領袖,可以打成現行□□。

    顧立春的脖子上整天掛個相機,時不時地對著他們咔嚓咔嚓一陣拍照,兩人問他拍的什么,對方是笑而不答。好容易熬到顧立春上班去了,他們發現,有人拿著相機繼續拍。現在,兩人現在一看到相機就緊張,一看到顧立春也莫名其妙地緊張。說長得兇的人可怕,那是他沒見過,那長相純良的人的可怕。

    除此以外,他們還發現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人一邊觀容著他們一邊拿本本記錄著什么,他們追上去要看,人家嗖地一下跑開了。這么做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所有的人。兩人猶如驚弓之鳥,整天惴惴不安。

    江穆做為旁觀者直替王鐵和金發捏一把冷汗,長此以往,兩人得被折磨得發瘋。同時,他對顧立春的手段也有了新的認識和一絲忌憚。他沒來五場時,一直不服氣顧立春,覺得自己要是有這條件,肯定做得比他還好,可是現在他一時無法形容這種復雜的心理。

    王鐵和金發來五場,一是負責監督勞改犯,二是趁機搜集顧立春的罪證,結果倒好,對方的罪證沒搜集到不說,自己不知道落了多少罪證在對方手里。

    兩人心里忐忑不安,一有機會就試探顧立春到底掌握了多少不利于他們的罪證。

    每當這時,顧立春就顧左右而言他,什么都說,就是不說他們想知道的,再問,他一臉深沉地道:兩位是想向我交代什么嗎?你們終于想通了,好,那咱們來說說。你們放心,對待犯了錯誤的同志,我一向提倡要寬大處理,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兩人咬牙切齒地道:我們沒什么可交待的,我們是來問問題的。

    顧立春拍拍兩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王同志,金同志,我們五場呢有一個規矩,對于初來乍到的同志,都要受到人民群眾的考試,出考題的人越多,出的題目越難,就說明大家越看重你,我當初也是這么過來的,不信你問問趙高他們,宿舍、食堂都是我的考場;現在,你們正處在人民的題海當中,你們就盡情遨游吧。你們是來考試的,要拼盡全力,證明你們能行。你說一個考試的,能向監考老師要答案嗎?

    兩人一齊傻眼,他們是來監督的,怎么就成了考試的了?還弄個監考老師出來。

    兩人覺得心情無比抑郁,他們向上級稟報,誰知顧立春竟然先他們一步打了報告,不是向張副組長報告,而是向在市里出差辦案的畢主任報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說的,反正畢主任傳來口信說,要他們接受人民群眾的考核,要向大家伙證明他們革委會的人革命性強、覺悟高、能力強。

    對此,兩人還能說什么。

    他們思來想去,只得夾著尾巴,盡量小心行事。他們可沒忘記,兩人除了搜集顧立春的罪證,還要專監督改造勞改犯們。現在,第一個任務顯然沒法進展,那就集中精力搞第二件事。

    勞改犯們早上的體育鍛煉被顧立春改成了曬太陽,人家滿嘴大道理,他們辯不過。改就改吧。那么晚間的學習總不能改吧。

    于是吃過晚飯后,兩人便把勞改犯們集中到豬場最大的一間屋子里,要給他們上課。顧立春倒是很配合,甚至不知從哪弄來一塊黑板和一盒粉筆。

    到了要學習時,顧立春卻讓這些勞改犯們上去講課。

    王鐵和金發不知這是什么cao作,就用冷硬的語氣道:顧同志,楊同志和馬同志不是跟你說過管理方法了嗎?你這么快就忘了?

    顧立春不屑地嗤笑一聲,對兩人說道:虧你們還是革委會的,思想一點都不革命。他們這幫人是什么人?他們是□□,是反動學術權威,是走白專路線的專家,我們光要他們體力勞動就可以了嗎?我們要把們最擅長的全部學過來,他們的知識是取之于民,就要用之于民。這天下是我們無產階級的,知識當然也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榨干、他們的文化知識,武裝我們自己的頭腦。

    金發反對道:可是大家說,知識越多越反動。

    顧立春繼續不屑地冷笑:那是因為有知識的思想不紅,我們思想紅覺悟高的,有知識那叫又紅又專,帶著衛星飛上艷陽天。

    王鐵和金發大眼瞪小眼,一時接不上話來。顧立春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可總覺得哪里不對,要說哪里不對,他們真的找不出來。

    顧立春見兩人一臉呆滯,只好耐著性子翻開□□,跟他們解釋道:你看偉大領袖都說了我們善于學會原來不懂的東西,我們不但要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還善于建設一個新世界。你們再念念上面一條,也是關于學習的。

    把領袖語錄都搬出來了,兩人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只好承認:你說得對,我們是該好好學習。

    這幫專家教授們時隔數年之后又重新登上了講臺,他們有的難以置信,有的一臉茫然,不知該不該講課,也不知道該講些什么。

    好在,有人慢慢地適應了。他們把自己會的,適合講的都講出來,有的教語文,有的教數學,有的教物理,有的講生物。他們越講越來勁,一張張憔悴不堪的臉上竟然煥發出一絲飛揚的神采來。

    每天晚上7點到9點是這幫專家教授們的上課時間,屋里拉來了明亮的大燈泡,照得亮如白晝,大家伙一齊湊了三十多套桌椅,藤編的草編的都有,學生從幼童到青年都有。

    顧立春把自己的四個弟弟meimei還有陸明非、趙明光他們全部拎過來學習,聽懂多少算多少。除了立冬坐不住,其他人都挺喜歡學習,田三紅和田紅軍也過來一起學習,兩個拿著筆記本和鉛筆,一筆一劃地記著筆記,姿態笨拙,但十分認真。豬場的人,知青,附近的家屬,能來的都來了。

    榨干完教授們的知識后,顧立春還安排一些苗紅根正的農場職工給他們上思想政治課,讓他們憶憶苦,思思甜,牢記階級苦,不忘血和仇。最后是王鐵和金發和顧立春自己上場,他們或是讀讀報紙上的社論,或是宣講一下國家政策,一切進行完畢,顧立春就會加上一句:你們要接受我們廣大職工的再教育,記得回去好好反省。每隔幾天,他還會發筆和紙張,讓這些階級敵人寫書面檢討,還在他們宿舍貼滿帶有領袖照片的報紙,還在上面寫了一句大標語:偉大領袖在注視著你們。

    王鐵和金發對于對于顧立春的做法十分滿意,這個人雖然很可怕,但真是個人才啊,天生適合干他們這行的。顧立春萬萬沒想到,王鐵和金發竟然對自己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第97章 顧同志能有什么壞心眼呢(上)

    說是兩人都有惺惺相惜之意, 其實是金發更多些,王鐵只是略有一點。當金發把這個想法告訴同伴后,王鐵皺著眉頭想了半晌, 才說道:咱們革委會沒有以前威風了,吸收一些人才倒也行。只是這個姓顧的有些難弄,再說他在老鄧手下混得風生水起的, 人家不見得愿意換山頭。

    金發道:不管怎樣, 我想試試。論整人和吵架,這家伙才是專業的。

    王鐵也沒怎么反對:行, 你去試試,不行拉倒,咱哥們給他臉, 他要敢不要, 以后咱找機會弄死他。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最后由金發做為代表去招攬顧立春。

    顧立春聽到兩人竟然有意邀請他加入革委會, 不由得吃了一驚:金同志,你們革委會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我趕緊改還不行嗎?

    金發見顧立春被自己驚到了, 不免有點得意,不過, 他既然是來招攬人才的,那自然得放低一些姿態,于是金發就和氣地說道:小顧同志, 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我覺得你這人很會扣帽子, 能把黑的說成白,白的說成紅的,能把馬指成驢,關鍵是還很有道理, 讓人沒辦法反駁。我們革委會就需要你這種人才。

    顧立春:要不是金發言辭懇切,話里帶有真情實感的夸贊,顧立春真以為對方在罵他。

    他清清嗓子,澄清道:金同志,做為社會主義革命事業的接、班人,一個被組織和領導蓋章 認證的又紅又專、樸實無華的農場標兵,我并沒有你說的那些特點,我會編草帽,但不會扣帽子,都是別人扣我帽子;我也沒有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指鹿為馬,我只是心平氣和地跟他們講道理。

    金發意識到自己的用詞引起了誤會,急忙解釋道:哦對,我想起來這幾個詞了,好像都是貶義是吧?嘿嘿,顧同志你別介意,我文化不太高。我原本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能說會道、能言善辯,關鍵是肚子里有東西,有腦子,你扣的,不,你提出的那些點我們都想不到。這一點,我跟老王都很服。我倆覺得以你的口才和能力,你到我們這兒肯定能大展身手。你要是愿意,我們倆替你擔保,把你推薦給張副主任。

    顧立春反問道:我之前跟你們吵得那么厲害,你們真的不介意?

    金發忙道:你要是我們的敵人,那肯定是介意的;你一變成我們的同志,那還有什么好介意的?這就叫做一笑泯恩仇。再說了,咱們又沒有生死大仇,不就是斗個嘴吵個架嘛,連手都沒動。這算個什么嘛,是人民內部矛盾,可以調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