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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樣,依靠嫁接的天賦才覺醒的替身,除去能力超群外,在其他方面的屬性也同樣弱得不行。 因為她本質上就不具備成為替身使者的潛力。 時間相關的任何能力都彌足珍貴,更何況月見山本身還是個無限接近普通人的弱者。 就好像一個抱著無限鈔票在外面蹦蹦跳跳的小孩兒一樣。 如果月見山真的成為咒術師也就算了。畢竟她本來就有咒術師天賦;偏偏她半路被迫轉職,拿著上一個職業的水晶強行用新職業技能。 雪上加霜,慘不忍睹。 夏油杰廢了不少功夫才調查清楚這些。尤其是杜王町相關的事情;無論是那位東方警官,還是遠在國外的空條教授,都非常讓人棘手。 他答應和白蘭合作,白蘭就會將十年前的月見山帶到十年后;而夏油杰只需要在他和彭格列家族的對戰中保持中立,并阻止五條悟找他麻煩。 夏油杰說要全部告訴月見山,還真就全部告訴月見山了,講得比日記還日記。 月見山一邊吃飯一邊聽,等到夏油杰講完,她剛好吃完飯。 她舉起手提問:“mama和山本叔叔離婚了啊?” 難怪家里的電話都打不通,原來是離婚了嗎? 夏油杰點頭:“嗯。之后好像是回鄉下去了,我沒有關注。” 他是被高專追殺的特級詛咒師,夏油杰的過度關注絕對不會給月見山母親帶來什么好事。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關注,不看——他對自己父母也是一樣的冷處理。 雙方父母都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不像月見山那樣微妙的踩在普通人和咒術師的分界線上。 他們反而比較安全。 月見山小聲嘟囔:“我還以為這次mama找到真愛了——等等,我這周目是怎么死的?” 她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按照夏油杰的說法,自己十年前就死了嘛;但她是怎么死的? 月見山穿越過來的時候可還好好活著。 夏油杰并不愿意回憶這種事情。他垂眸,悲天憫人的佛面上流露出誠心的難過來:“你沒有死,你直接消失了。” 死亡只有九個周目,早就結束了。白蘭誆騙正一在月見山進入死亡節點前,將她帶去了十年后。 時間循環剛好結束,白蘭借由破碎的替身能力,卡住了‘月見山死亡’的悖論bug。 月見山:“……所以我現在的存在,其實就是個bug?” 夏油杰無奈的點了點頭:“一個時間悖論。” 十年后的月見山已經確認死亡,所以十年火箭炮只能將十年前的月見山送到十年后,卻不能將十年后的月見山送到十年前。 月見山咬著筷子,識圖解釋:“意思就是,為了保證這個空檔我不會被人殺死,所以你和白蘭直接把十年前的我弄沒了——等等,你為什么會和白蘭攪在一起?” “你知道那家伙……” “我知道。” 夏油杰輕輕捧住月見山的臉,笑容淡淡:“春,我早就和你說過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吞食了特殊人形詛咒,可以借由它的術式實現全民咒術師的理想——到時候我也會將你變回咒術師。” 了解月見山那個瓜分了她咒術天賦的替身,讓她的人生回到原本該有的軌道。 只要成為咒術師,擁有了咒力——夏油杰自信絕對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小女友。 咒術師的咒力可以作用于身體強化,換句話來說,給脆皮月見山點一下防御。 月見山的臉頰被夏油杰捧著,臉頰上兩團軟rou可可愛愛的被捏了起來。她睜大眼含糊不清的說:“特殊人形詛咒?是之前在涉谷追著我跑的那個……真人,是吧?” 她也見過很多其他的詛咒,似乎人形詛咒確實沒有見過。所以一開始月見山才會把真人當成來搭訕的變態而非詛咒。 主要是她從小到大見到的詛咒都長得挺拉拉的,突然冒出個除了縫合線之外哪哪兒都像人類的詛咒,月見山肯定不會往詛咒那方面想。 夏油杰正欲回答她,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眉頭一皺——月見山體貼道:“你先去接電話吧。” 夏油杰摸了摸她的頭頂,然后去陽臺上接電話。趁著夏油杰去接電話的功夫,月見山低頭看了看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小小聲嘆了一口氣。 其實她知道的——這不是夏油杰一開始的理想。 是月見山強加給他的希望,讓他在一次又一次的輪回里越發瘋狂。 那時候月見山只想著改變夏油杰的結局。她完全沒有時間去想夏油杰能不能承受這么多次的輪回。 她自己不也害怕著嗎? 害怕著無止境的輪回,沒有盡頭的死亡,和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但她把自己害怕的這些東西,強加給夏油杰了。 這樣仔細一回想,月見山都覺得自己是否有些過分。 而且……她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要避開夏油杰死亡的結局嗎? “春。” 頭頂傳來夏油杰的聲音,月見山抬起頭——背對著光的男人向她伸出手,臉上笑意盈盈:“過兩天有個廟會,要去逛嗎?” 他剛剛接到一通電話:為了試探兩面宿儺的容器,詛咒師們在三天后的廟會上布置了針對兩面宿儺容器的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