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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會兒地圖后,月見山放棄記地圖了;太多太雜,她根本記不住。 接下來怎么辦?雖然知道夏油杰可能人在澀谷,也有個教會在為他搜羅消息……但要怎么樣才能見到夏油杰呢? 加入那個教會?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教會總部在哪……之前假夏油倒是帶她去過,不過那時候是坐著虹龍去的,自己根本沒有看路—— “這位小姐,您一個人嗎?” 頭頂傳來詢問的聲音,月見山疑惑抬頭,看見一個臉上和身上都是縫合線的少年。她剛開始被少年身上的縫合線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便又覺得自己這種反應不禮貌,于是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不是,我在等我男朋友。” 她還沒有笨到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跟不認識的陌生人說自己是孤身一人。 少年笑了笑——如果忽略他臉上的傷疤,少年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他道:“我也是從神奈川過來的,剛剛在電車上可就看見了你一個人哦~” 這家伙是電車癡漢嗎?! 月見山心底警鈴大作。她往后退了一步,警惕起來:“我確實是一個人上的電車,因為我和我男朋友約好了,他等會就過來接我。” 少年挑眉。他抬起胳膊枕在自己腦后,無所謂的吹了聲口哨:“真~的~嘛~” “我還以為小姐你是一個人呢。” 月見山假意低頭看了下手機,隨后將手機收起來:“我男朋友快到門口,我要去和他匯合了,再見。” 她自認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這個臉上和身上都遍布著縫合線的少年實在太詭異了,詭異得讓月見山有點不安。她步履匆匆的往出口走去,努力讓自己的腳步不顯得過于慌亂,以免引起對方的懷疑。 少年看著月見山挺直的脊背,舔了舔唇。他彎起眼眸輕笑,小聲自言自語:“真有意思,這世界上還有完全無咒力的人類。比那個電影院的小鬼還有意思耶——” “我的試驗品早就該更新了。這種絕佳的試驗品可要勝過那些廢物不知多少倍。” 月見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她跑出動車站,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突然生出一股茫然來。 接下來……去哪里好呢? 應該要先想辦法找到夏油杰的那個教會。如果能找到教會的話,那么距離找到夏油杰應該也就不遠了。 但是要怎么接觸到教會呢? 既然是詛咒師建立的教會,肯定是和咒靈有關——咒靈! 月見山一拍腦袋,記起來另外件事情:夏油杰的術式是咒靈cao使,那么他為了強大自己的力量,一定會讓自己的屬下四處打聽強大的咒靈。 有咒靈存在的地方就必然…… 月見山正興沖沖的計劃著去哪里可以碰上夏油杰相關的人時,突然一個人撞了過來;他力氣極大,撞得月見山一個踉蹌,險些摔跤。 好不容易站穩,月見山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背包居然只剩下背帶,包不見了! 她意識到自己的包被偷,轉頭剛好看見剛才撞了自己的人正抱著自己的包一路飛奔! “抓小偷!” 月見山氣得大叫一聲,然后撒腿追了上去——她的手機零錢還有那張沒多少余額的電話卡,可全都在包里! 小偷意識到自己被發現,立刻動作變得粗暴起來,直接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路人;月見山死追不放,完全不給他一點點喘息的機會。 開什么玩笑!如果是十年前,她丟了包還能報警求助警察。但現在是十年后啊! 她可是個黑戶! 警察不把她抓起來就不錯了,還幫她追包? 一路追著小偷狂奔到了完全不認識的地方,那個小偷大約也沒想到月見山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居然能一路追到這里。 四周人流越來越少,最后變成了偏僻交錯的小巷子;小偷扶著墻壁大喘氣:“不、不是吧,一個包而已,你至于嗎?” “居然追了我大半個澀谷!” 月見山這會兒也實在跑不動了,全靠扶著墻壁才能站穩。右腳有些隱隱作痛,應該是之前為了幫順平脫困時從墻柱上跳下去,不小心扭到的地方。 但她可一點沒敢在小偷面前表現出弱勢,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道:“而已?覺得這個包不值錢的話你倒是還給我啊!” 小偷往后挪了挪,欲哭無淚:“我就是覺得這個包不值錢……” 他正說著話,一只手突然搭到他的肩膀上。 月見山眼睜睜看著剛才還在自己說話的人,身體像水泥一樣融化四散,瞬息間變成了不可名狀的怪物!而導致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面部和身上都有著縫合線的少年,彎腰從那堆怪物里面摸索出一個小巧的珍珠包,對月見山微笑:“這位小姐,你的包~” 他拿著包,手向月見山的方向遞了遞。月見山卻驚恐的往后退,一個腿軟摔倒在地。 她剛剛跑過來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被扭傷的右腳又開始發痛。 少年一步步走近月見山,在她面前半蹲下來:“咦?不要包了嗎?明明剛才很努力的在追哦。” 他說話時臉上帶著笑意,像逗弄一只貓似的,用珍珠包的邊緣去抵著月見山的臉;少年冰冷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及月見山臉上軟rou,她當即如同見鬼一般連連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