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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繼續在實驗室待下去了,勉強擠出笑容應和了白蘭幾句后,便急匆匆的離開實驗室。入江正一要想辦法將十年前的月見山春帶過來——不管哪個周目,月見山都活不到十年后。 想殺她的人那么多,每個想結束輪回的人都不會放過她!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月見山還沒死之前,將她帶到十年之后;只要替身和替身使者處于同一時空,那么不管白蘭對替身做了什么手腳,替身使者對替身的使用權都永遠優先于白蘭! —— “就、就是這樣。” 入江正一緊張的捏著草莓奶昔,小聲:“不過,不過十年后的我好像沒辦法在這里多待,所以叮囑了我一些事情之后,就回去了。” “他好像在那邊還有別的安排。” 月見山挑眉:“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聽這家伙的描述,他應該有辦法讓自己去十年后才對。但是他根本沒有來找自己,就算是上周目,也是沖過來扔句似是非是的留言,就跑得比兔子還快了。 入江正一將那杯草莓奶昔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像是拿著個燙手山芋似的,苦著個臉:“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雖然理論上只要你去到十年后,和你的替身處于同一時空,就可以優先拿到絕對主權。但你可以復活的九周目早就用完了,這不就是等于直接讓你去送死嗎?” 月見山一愣,反應過來:對哦。 九周目是輪回。在第九周目結束時,月見山沒能選擇結束這場輪回,按照替身能力的規則,她早就死了。 入江正一偷偷瞥了眼月見山,又快速的移開目光,小聲:“我總不能勸人去送死啊。” “說得好像我不去十年后,就能活著一樣。” 月見山皺眉,把吸管插進奶茶杯子里呷了一口,當即被甜得面目扭曲。她舔著發疼的后槽牙,問:“怎么去十年后?你有辦法吧?” “結束九周目我就會死,這不過是你們的猜測而已。但如果不結束這個九周目輪回,我肯定會死。” 不僅她會死,白蘭那個愉悅犯肯定還能干出更喪病的事情。月見山并不想坐以待斃:即使是死,她也只是為了改變夏油杰的結局而心甘情愿的去死。 絕不是為了滿足白蘭的惡趣味。 入江正一在氣勢上完全贏不過月見山,只好焉巴巴的帶著她回家。兩人為了不驚動入江正一的家里人,不得不從后院□□過去。 結果翻到一半入江正一卡在墻上了,還是月見山給他抱下來的。 少年紅著臉羞恥得快哭出來了,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在自己房間里翻找,還不忘向月見山道謝。月見山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什么好謝的,東西你找到沒有啊?”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個,十年后火箭炮!” 入江正一從一個盒子里拿出火箭炮,向月見山解釋:“這個道具可以將現在的你和十年后的你置換,把現在的你送到十年后去。” “不過這個火箭炮被修改后,不會將你精確的送到十年后,而是會將你送到十年后與九年后的區間。這是他們研究出來的,據說這樣卡住時間的bug,才能從未來改變過去……” 入江正一準備和月見山解釋其中的原理,月見山聽得頭大。她沒有學過這方面的專業知識,聽入江正一的解釋就像在聽天書一樣。 她連連擺手:“停!我不是聽你研究的——反正這個東西可以把我送到十年后是嗎?怎么用?我人直接鉆進去?” 月見山研究了一下這個火箭炮,實在搞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像折紙玩具一樣的東西能穿越時空。這就是量子力學嗎? 入江正一并不知道月見山內心的吐槽。他認真的拿起十年后火箭炮扣到月見山頭上:“這樣就可以……” 月見山并沒有聽完入江正一的話。在十年火箭炮扣到頭上的一瞬間,她又有了那種被扔進洗衣機干洗的感覺——轉到頭暈想吐的月見山連滾帶爬落地,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她一屁股坐到金屬質地的地板上時,人是懵逼的。 左右都是同樣金屬質感的墻壁,看起來和她第一周目去的白蘭基地差不多。月見山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不會這么倒霉,直接掉敵人大本營了吧?” 雖然她是說過想要從白蘭手里拿回替身,但是掉進敵人大本營這種事情……稍微有點離譜。 一骨碌爬起來,月見山正打算先想辦法跑出去;她人還沒有站穩,身后傳來一聲大喝:“站住!你是什么人?” 月見山聽見這聲下意識的準備跑人,眼角余光卻看見走過來的三個巡邏兵手里都拿著槍。 她猶豫了兩秒,轉過身乖巧的舉起雙手:“我是來找你們這邊負責人的。我有重要的消息,必須要告訴他本人。” 月見山相當配合的態度讓巡邏兵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上前掃視了她幾眼,轉頭:“沒有武器,身上也沒有戒指和能量反應。” 為首大概是隊長的人搶先收起了槍,他冷硬道:“報上你的名字,我去請示入江大人。” 聽到對方是要去請示入江正一而不是白蘭,月見山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地獄開局。 “我叫月見山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