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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說自己沒有收藏這些簡直就是在踩雷。 腦子飛速運轉,夏油杰摟著女朋友真情實感的說瞎話:“看了。都是悟買的,因為他床底下放不下了,干脆塞到我床底下。” “我有時候閑著沒事,就會翻一翻。我保證我就是翻一翻。” 月見山:“……” 呵,dk的鬼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雖然說年輕人容易擦槍走火。但月見山難得有個算安全的睡眠環境,根本沒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窩在夏油杰懷里,很快就安心的睡著了。 夏油杰本來還有些忐忑不安,怕月見山生氣——他哪里知道,比起他的結局,男朋友偷看幾本sq雜志已經完全不在月見山的生氣范圍內了。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月見山的呼吸越來越均勻。夏油杰眨了眨眼,爬起來戳了戳月見山臉頰—— 她蹙了蹙眉,沒有動,整個人又開始往后縮。 夏油杰覺得很可愛,不自覺笑出了聲。他俯身親了親月見山皺起的眉心:“做個好夢。” 不論是靈魂缺了一塊也好,沒有咒力也好。只要你還是月見山,我就會喜歡你。 夏油杰做夢了。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夢,但是沒有哪一次,會比現在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 做夢的同時,他又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僅僅是在做夢。 周圍人很多,四面掛著彩燈,挨挨擠擠的商販,此起彼伏的說話聲。 明亮的燈光使得黑夜也清晰起來:這明顯是一場晚會。 應該是焰火晚會一類的。 因為月見山很喜歡廟會,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就一定要去參加。時常陪著女朋友去玩的夏油杰并不陌生這種場面。 但是…春呢? 他不可能丟下春,自己一個人來晚會玩兒的。 “夏油大人,” 衣角被人扯動,夏油杰低頭,看見一張消瘦但是干凈可愛的小臉,小姑娘手里舉著吃了一半的香蕉船,疑惑的問:“月見山大人怎么還沒有回來?” 隨著小孩的發問,夏油杰腦海中漸漸涌上了不存在的記憶——灰原的死,囚禁幼年咒術師施虐的村莊,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離經叛道的理念…… 只要殺光所有的普通人,讓世界上只存在咒術師,那么就不會有詛咒誕生了。 只要——激進一點,再激進一點…… “杰?” “怎么了?你臉色好難看。又苦夏了嗎?” 柔軟的手掌捧著自己臉頰,她擔憂的望著自己,那雙動人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陰郁的面容。 夏油杰即將斷裂的弦瞬間被另外一種情緒修補了。 如果殺光所有的非術師,不就意味著也要抹殺春嗎?他……做不到的。 因為那是春啊。 從短暫涌動的回憶中抽身,夏油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安慰她:“丸子鋪人有點多,大概還在排隊吧。” “要一起去找她嗎?” 兩個小姑娘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要!” 幾乎在同一個瞬間,遠處人群中爆發出尖叫—— “**了!” “快叫救護車!” “把那個女的按住!她看起來好像不太正常!” …… 夏油杰第一時間護住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以免她們被**的人流沖散。 菜菜子緊抱著夏油杰的胳膊,不安道:“夏油大人,月見山大人會不會有危險啊?” 她們潛意識里覺得月見山是柔弱的——明明這三天里,月見山才是照顧他們三個傷員的人。 但無論是菜菜子還是美美子,腦中都無比清晰一個認知:月見山小姐,是個脆弱的普通人。 她比咒術師更柔弱,是需要保護的對象。 所以在爆發**的瞬間,她們立刻便擔憂起月見山的安危。 夏油杰心里一沉。但他在小朋友面前仍然表現出游刃有余的模樣:“不會的,這里沒有咒靈。我們過去看看吧,發生這種事,春肯定也會過去的。” 他那個爛好心的女朋友,一定會沖進去幫忙打急救電話,聯系家屬,做緊急措施。 因為她就是那樣的好人,看見任何人受傷都會感同身受的難過,看虛假的悲情電影能哭掉一整盒面巾紙。 共情能力好得讓夏油杰覺得自己的佛耳更適合長在她身上。 但是夏油杰并不討厭這一點。因為他也是被月見山的‘濫好心’所拯救的一員。 他只是會覺得嫉妒——自己居然不是這種純粹善意下的唯一受惠者。 夏油杰在身高上有天然的優勢。即使左右各抱著一個小孩,他也能輕易的擠過去——被人七手八腳按在地上的應該是兇手,夏油杰對她沒有興趣,掃一眼便移開目光。 忽然,他整個人都在原地呆住。 那一瞬間夏油杰都來不及難過,他心頭只有一種恍恍惚惚的不真實感;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咒靈的致幻術式里。 躺在涼子懷里,失去呼吸的人,是春嗎? 不,不應該是春——她是個那么溫柔的人,怎么會有人討厭她討厭到要殺了她呢?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需要有人**,也不應該是她。 被按在地上的兇手在看見夏油杰的瞬間,前所未有的興奮起來。她掙扎時三四個大男人都險些沒有按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