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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東方仗助直接在其他人面前說空條承太郎是他侄子,東方仗助暫時還沒有這個勇氣。雖然他敢偷自己便宜老爹的錢包,但絕對不敢和無敵的承太郎先生開玩笑。 因為被揍的幾率太高了。 承太郎的細心程度遠超過東方仗助和月見山的想象。他似乎早就做好了會遇到熟人的準備,特意編了一套邏輯正常的理由,還早早和東方仗助通過氣。 月見山嚴重懷疑這套說辭,是昨天晚上空條教授臨走前和東方仗助說的。不然空條教授沒道理不和自己說一下。 夏油杰看向月見山。月見山冷靜自持:“就是這樣。我路上發高燒, 所以來醫院里打吊瓶。你呢?你為什么在這?” “不是答應我要好好休息,暫時不接任務了嗎?” 她一招先發制人,本來還很心虛,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夏油杰抓起她的手貼了貼自己額頭:“我已經退燒了。這邊的任務只是掃尾,不會危險。” 如果真的是危險任務,那么家入硝子根本就不可能跟著夏油杰出來。家入硝子術式的特殊性, 注定了她出外勤的機會少之又少。 再過幾年,大約高層就不會再讓這位珍貴的‘瑰寶’去出什么外勤了。 在東方仗助解釋完之后,夏油杰情緒rou眼可見的多雨轉陰。是的,沒錯,仍舊只是轉陰而已,并沒有轉晴——天才咒術師臉上仍然帶著些許陰郁,看起來隨時都打算開個怪祭天的那種。 不過因為月見山還在發燒,夏油杰實在不忍心折騰她,所以沒有再說什么。 重新叫護士過來幫月見山打針,夏油杰并沒有在病房停留多久;他來這邊是有任務的,先來醫院也只是為了讓硝子查看灰原的身體情況。遇見月見山,才是意外。 雖然夏油杰和月見山之前確實有契闊存在,但只要夏油杰不特意去查看,其實并不能時時知道月見山的位置。契闊的警告效果也僅限于對月見山有惡意的咒力而已,替身能力并不在契闊負責范圍之內。 中途換吊瓶的時候,月見山睡醒了。 夏油杰還沒回來,她手背上壓著的熱水袋也涼得差不多了。月見山把涼了的熱水袋拿下來,護士小聲詢問:“左邊也有點重,我去幫您換個新的冰袋敷一下?” 因為隔壁病床的灰原和陪床的東方仗助都在睡覺,所以護士聲音放得格外輕。月見山小幅度搖頭,道:“我出去透透氣,回來再接著輸液行嗎?” “屋子里太悶了。” 護士猶豫了一下,點頭:“好吧。但是半小時后就要回來,還有不要亂跑——最近醫院里有點亂,您最好還是靜養。” 說實話,護士自己都不知道該評價這個病患堅強還是柔弱了。 你說她柔弱吧?她能頂著高燒來來回回的跑,還能徒手拔針管兒。你要說她堅強吧?一個普通發燒能反反復復超過24個小時,但凡有個運轉正常的免疫系統也不至于此。 輕手輕腳的下床,月見山發現自己床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了雙新的拖鞋。不是醫院自帶的一次性拖鞋,應該是附近超市里買的,拖鞋上面印著皮卡丘。 她覺得好笑,不自覺彎了彎眉眼。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夏油杰買的。 踩著皮卡丘拖鞋出去,月見山本來想到陽臺上透透氣,順便整理下自己的思路。沒想到陽臺上早早有人站著了——是家入硝子。 她煙癮犯了,在陽臺抽煙。 陽臺邊上有貼抽煙區的牌子,所以不算違規。 她也看見月見山走過來,露出點意外的表情:“你睡醒了啊?” “杰和七海去收尾了,估計要晚上才回來。放心,哪怕是一級咒靈,對杰來說也只是個不痛不癢的熱身活動而已。” 說話的時候,家入正準備把自己剛點的煙給掐了。雖然這里是抽煙區,但她也沒有讓其他人抽自己二手煙的嗜好。 月見山走上陽臺,禮貌詢問:“能請我一支煙嗎?” 家入硝子愣了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家入從自己口袋里拿出煙盒與打火機遞給月見山:“發燒了抽煙沒問題嗎?” 月見山接過煙盒,熟練的給自己點了一支:“已經退燒了。” 家入:“…經常抽煙對肺不好哦。” 反正她是反轉術式擁有者,怎么造作都行。不過普通人的話還是注意點健康比較好吧? 月見山抽了口煙,略微俯身靠在欄桿上。聽到家入的話,她彎起眼眸軟軟的笑:“我會努力戒煙的。” 她的眼睛很好看,滾圓,眼尾又上翹,顯得可愛而媚氣。那雙眼睛帶著點笑意彎起來時,家入硝子身為女性都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速。 果然美貌的影響力不分性別。就是月見山的話沒什么說服力,雖然她確實笑得很可愛,語氣也相當真誠。 但對于習慣了做旁觀者的家入來說,她還是輕易察覺月見山回答時的不走心。 她想了想,轉移話題:“杰讓你抽?” 夏油杰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放縱女朋友的人。 月見山沖家入眨了眨眼:“不讓,看見了還會把我的煙掐掉。所以你可別告訴他,我就偷偷點一支。” 家入:“……好。” 夏油杰,不是我不顧念同學情,主要是你女朋友那個眼神我真的沒辦法拒絕。我覺得拒絕這種可愛的女孩子是會遭天譴的——你應該能理解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