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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坦誠的點了點頭。同時他非常‘好心’的給月見山提供了參考意見:“不過因為你死后變成了非常出名的詛咒,所以關于你的死,也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猜測哦。” “流傳最廣,可信度最高的有兩種。一是特級詛咒師夏油杰叛逃之前殺妻證道,親手把你給殺了,你怨念過大才變成了咒靈。” “第二種是夏油杰叛逃之后,咒術界高層為了從你口中得到夏油杰的消息,將你囚禁起來嚴刑拷打,結果失手將你殺死。所以你死后才變成了可怕的咒靈,專門吃咒術師。” 月見山:“…等等,所以說我的死要比夏油杰成為詛咒師更晚一點嗎?” 如果夏油杰變成詛咒師之前自己就死了,那自己的死應該和夏油杰……扯不上什么關系吧? 白蘭攤開雙手,笑容多少有點欠打:“這誰知道呢?時間點太接近,而且當事人又基本上都死完了,根本沒有人可以求證。” 第33章 人都死完了——聽聽,這句話多損啊!要不是打不過,月見山現在就要把這個愉悅犯摁在地上打! 不過直到現在,月見山也無法完全相信白蘭。她仍舊覺得白蘭對自己有所欺騙,但是月見山摸不準白蘭騙了自己什么。 想要知道自己十九歲是怎么死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回到過去,重新經歷一遍十九歲的死亡。 她可以在死亡的瞬間使用替身能力讓時間陷入輪回……不對,這種自己能夠想到的方式,沒道理死的時候想不到啊。 人類都是害怕死亡的,如果短暫的死亡可以換來新的未來,那么她就算再害怕,也會硬著頭皮選擇發動替身能力。 為什么死后會變成咒靈? 月見山甚至懷疑是白蘭搞的鬼。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測愉悅犯的想法——她深知這條鐵律。 “怎么樣?有考慮使用自己的替身嗎?” 白蘭興致勃勃的看著月見山,滿臉都寫著‘快給我表演’幾個大字:“你也不能接受這樣的未來吧?” “我可以幫你哦!” 他像是一個找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狹長眼眸里都閃出細碎漂亮的光來:“我呢,一直很好奇關于替身的東西。據說替身是人類精神的一部分,如果能親眼見證其能力的話, 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白蘭直白的提出要求,月見山反而安心了一點。只要知道對方想要什么,掌握更多的信息,月見山才會覺得自己不處于劣勢。 和白蘭這種人打交道向來是月見山最討厭的,因為他們說的十個信息點里面有九個是假的,剩下一個說不定也是半真半假。 不猜得頭發掉一半,根本就猜不出他們腦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白蘭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顆棉花糖,語氣歡快:“哦對了, 你想看看其他世界里的夏油杰嗎?我有辦法讓你看見哦~夏油杰,一個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人。” “你們有趣的人是不是都會相互吸引啊?” 月見山聽得一陣惡寒:“…要怎么看?” 她沒有回答白蘭的另外一個問題。因為月見山覺得白蘭的語氣很惡心。比起這些,她更想知道夏油杰是怎么死的。 誰殺了夏油杰。他為什么……會變成詛咒師? 白蘭伸出一只手,指尖輕輕點在月見山的眉心,微笑:“我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看見的東西共享給別人…為了保存這段珍貴的影像,改變了好多世界呢~” 為了完整的錄下這一段影像,他可是延遲了自己毀滅世界的計劃,為此多費了不少功夫。 —— 面前的視線變得昏暗起來。月見山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突然暗下去的光線:這是一條巷子。 是條死胡同,巷子外面的人很少,太陽光勉強照落到巷口。 月見山正奇怪為什么是條巷子……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透過自己的手看見了地板磚。月見山立刻反應過來:哦,類似于3d投影啊。 對了,白蘭說過他的能力可以穿行于平行世界,這應該就是他在其他世界用特殊方法保存下來的留影。這倒是很符合白蘭的作風。 拖沓的腳步聲從外面慢慢靠近,即使知道這只是投影,月見山也不自覺緊張的看向巷子口:穿著破損袈裟的男人吃力走進來,靠坐在太陽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他靠著墻壁,仰起頭顱,修長的脖頸和明顯的喉結都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格外脆弱。 鮮血從他胳膊的斷面流出來,把那件袈裟濡染開一片黑紅的深色。 “真是完美的力量…只要得到她…得到里香,就不用再費力去收集其他雜魚了……嘖。” 喃喃自語著,重傷的男人忽然又咳嗽起來。他被劇烈的咳嗽逼迫,不得不半彎下腰捂住自己的嘴。 濃稠的血和一點花瓣的影子從他指縫間露出來,很快又被他緊握在手掌心。 他咳出了大量的燈籠花,和血。 忽然間,他偏過頭看向巷子口,那陽光還籠罩著的地方,扯起嘴角:“來得太晚了,悟。” 白發藍瞳的咒術界最強,臉上沒有了一貫輕浮的表情。他好像是在生氣,微微皺起眉,隱忍的沒有表現出怒火。 相比之下,夏油杰就顯得要輕松很多:“沒想到最后會碰見你,我的家人們都還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