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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于美好的成長環境,也養成了月見山明亮溫柔的性格。這樣的人最難狠下心去傷害什么人,即使她知道那個人未來一定會傷害自己。 講座結束,月見山匆忙收拾了自己的本子要離開。她走到小教堂門口時,毫不意外的看見那位空條教授堵在門口——他碧色眼眸微垂,望向月見山。在月見山遲疑的停下腳步后,空條承太郎大步向月見山走過來。 月見山有些緊張的往后退了兩步:“空條教授……您好。” “你好?!?/br> 他開口,聲音醇厚而富有磁性:“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月見山警惕的望著他:“空條教授想談什么?” 空條承太郎看出了少女的警惕。他并不介意,甚至很滿意對方的警惕心:“關于替身使者——你可以看見,對吧。” 他說話的同時,身后那個紫色皮膚的猛男又冒了出來,銅鈴似的眼眸直勾勾看著月見山。月見山有點受不了這種安靜又極具攻略性的目光,舉起自己的筆記本擋在臉前:“能、能看見?!?/br> 之前她那么大反應,現在再撒謊也來不及了。所以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算了。 空條承太郎看了眼月見山的反應,隨即收起自己替身,以免嚇到女孩子:“不用擔心,我不是什么壞人。我住的酒店就在隔壁,你方便和我一起——” “不方便!” 月見山立刻反駁,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又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反駁得太快——她用筆記本抵著自己下巴,干咳一聲:“我是說……我一個女孩子,單獨跟著你回酒店,影響不太好。” 空條承太郎倒是沒有反駁。和他極具有壓迫感的外表相反,這個男人意外的好商量。在月見山提出反對后,他思考了數秒,提議:“可以去隔壁的咖啡館嗎?就當我請你喝一杯?!?/br>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詢問一些事情。” 說完,他抬手壓了壓帽檐,本意是想遮蓋下自己的表情。但是壓完帽檐后承太郎突然意識到:以他和月見山的身高差,不管怎么壓帽檐都是無法遮蓋住自己表情的。 甚少與年輕少女打交道,并且相當不擅長應對年輕少女的空條教授,下意識‘呀嘞呀嘞’起來。 他這幾年脾氣已經好了很多,尤其是面對女生。至少在對方沒有給自己造成麻煩的情況下,承太郎已經不會對異性隨便使用‘臭婆娘’這種詞匯了。 月見山沒有注意到空條承太郎的各種小動作。她考慮了數秒,點頭:“可以?!?/br> 對方看起來沒有惡意,而且月見山也確實很好奇他所謂的‘替身’。這是月見山前幾個周目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或許她可以藉此找到擺脫死亡輪回的辦法也說不定。 兩人一起走出小禮堂,外面的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大了,明晃晃的刺著人眼??Х葟d雖然說是在小禮堂隔壁,但其實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 月見山下意識從自己包里拿出傘——撐開傘后,她想起旁邊還有個人,于是順口問了句:“空條教授要撐傘嗎?” 月見山因為個子矮,所以撐開傘后傘面也才勉強到空條承太郎下巴處。他垂眸看了眼傘面上交錯的格子,月見山正從格子傘面下探出小半個腦袋。 他已經能感受到對方在很努力的仰頭了,但以承太郎的身高,仍舊只能看見對方長而濃密的眼睫。 她不知道刷了什么睫毛膏,眼睫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藍色。 承太郎往旁邊避開:“不用了?!?/br> 這個身高差,不管誰撐傘都會很難受。更何況承太郎也搞不明白這點距離有什么撐傘的必要,他只是覺得月見山的眼睫在太陽光底下還挺好看的。 顏色像是冰層堆積后呈現出來的淡藍色。 月見山撐著傘和承太郎一起走,她冷不丁打了個寒戰,茫然的抬起傘面掃視四周。就在剛才,月見山突然感覺到一種奇怪的,被人注視的感覺。 承太郎停下腳步:“怎么了?” 月見山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任何熟人。她心里感到疑惑,但也不好當著承太郎的面說自己毫無由來的第六感,只好輕輕搖頭:“沒事。咖啡廳到了,我們進去吧。” 小禮堂門口。 之前向月見山搭話過的廣田臉色蒼白,脊背緊貼著墻根——他面前分明是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能看見他和身邊的少年。 有一層‘帳’,將兩人和其他人隔開。 他咽了下口水,努力忽視自己脖子上環繞的‘幽靈’,悄悄瞥向那少年:對方穿著黑色校園制服,扎丸子頭,留有奇怪醒目的劉海。 少年的眼眸狹長,看誰都莫名顯得溫柔多情。而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五指翻轉,一支打火機在其中不斷打著圈。 “剛剛和月見山同學一起走的男人,你認識嗎?” 他沒看廣田,開口時冷淡的聲音卻嚇了廣田一跳。廣田戰戰兢兢的回答:“認、認識……是負責這次講座的空條承太郎教授……” 少年抬眸看了眼廣田,那雙狐貍般狹長柔媚的眼里冷冰冰的:“你和月見山同學搭過話吧?” 廣田打了個寒戰:“只是打招呼而已!沒有搭話!” 他現在再蠢也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怪人完全是沖著月見山來的! 擦了把幾乎快要流進眼睛里的虛汗,廣田拼命轉動自己的小腦袋瓜試圖自保:“你喜歡月見山同學嗎?我,我和月見山同學也算認識,你要是喜歡她,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的——約會!對,你想要和月見山同學約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