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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雖然他那張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你是傻逼’四個大字都已經快要寫滿委員長的俏臉了。 月見山抱著自己書包,沮喪的垂著頭:“我這就走,不勞煩您咬殺我了。” 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不管怎么死破時間都要倒回來。果然第九周目的那種危機感全都是錯覺!自己明明沒有死時間也照樣倒退了,看來時間倒退和自己死不死根本就沒有關系…… 繞過了樓梯間的大坑,月見山背著書包沒精打采的走在回家路上。這個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她出校門時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然后她就又又又碰上詛咒了。 看著趴在校門石柱上死死盯著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的詛咒,月見山摸摸自己臉頰:“我什么時候在詛咒眼里也成香餑餑了?” 明明之前自己周圍連只咒靈都沒有,就離譜。 她正摸著自己臉頰,那只詛咒已經張大猙獰的嘴直接沖著月見山撲了過來!只是它還沒有靠近月見山,就被一道殘影直接殘暴超度! 一浮萍拐送走詛咒,云雀恭彌穩穩地落到月見山旁邊,蹙眉:“你能看見這種東西?” 月見山苦笑:“只能看見而已,它要是動手十個我也打不過。” 云雀恭彌瞥了她一眼,毫無人情味的驅趕道:“時間已經很晚了,閑雜人等禁止在校內逗留。” 好狠一委員長,他愛的可能只有并盛中學吧。 月見山在心里苦中作樂的吐槽著,近乎死水的心態也實在激不起什么水花了。反正都到第十周目了,時間倒轉好像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人家想轉就轉了唄,自己死不死的時間又不在乎。 她背著書包繼續走在回家路上——走了一半,月見山回過頭看著云雀恭彌:“委員長,你家不是這方……” 云雀恭彌冷冷清清開口:“你也是并盛的學生,死在半路上對學校不好。” 月見山:“……謝謝您了。” 可以,但沒必要。 就在這時候,月見山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她摸著自己肚子,沉思兩秒:“委員長,我能不能繞路去買個晚飯……” 云雀恭彌鐵面無私不為所動:“回家。” 月見山的肚子抗議似的又叫了幾聲。她捂著自己肚子,簡直想戴上痛苦面具:自己就不能遇到靠譜點的男人嗎? 看看身邊這些男人,難怪自己會和夏油杰談戀愛! 夏油杰沒瘋之前多好一男友啊!? 兩人繼續走,影子被月光和路燈拉長,倒映在水泥地面。夏日的晚上也顯得悶熱,偶爾掠過一兩陣夏風,空氣里都帶著某些食物烤化后的甜膩味道。 云雀恭彌就這么不遠不近的綴在月見山身后三米遠,一點也不被食物所打動。 月見山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夏油杰的公寓。她已經想開了:早來晚來都要來,永遠逃避不如直接面對。 云雀恭彌一直跟著月見山到公寓樓底下,目送她進去之后才轉身準備回學校。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剛一轉身,就遇到只咒靈直接摁下來的巨大手掌! 云雀恭彌閃身避開咒靈,警惕看著咒靈身后的人——對方穿一身黑色校服,是云雀恭彌不熟悉的制服,額前還留著撮很奇怪的劉海。 夏油杰狹長的暗紫色眼眸帶笑,聲音也很和氣:“擅自跟蹤別人的女朋友,可是會被揍的。” 云雀恭彌想說誰沒事干跟蹤一個抱團食草動物啊? 然后下一秒他就改變主意了:這男的真強。 他兩處浮萍拐,表情逐漸興奮起來:“那就打一場來決定答案吧。” 月見山不知道公寓外面已經打起來了。 她回到公寓,累得半死,蹬下制服鞋后一頭倒進柔軟床鋪里。整間公寓只有月見山一個人,夏油杰不在,她也沒有開燈,閉著眼睛發呆。 為什么又回來了呢? 循環原來不是因為自己死了嗎? 也對,自己只是個有點咒力的普通人,就算真的有時間倒流這種事情,肯定也和自己沒有關系。說不定自己死了之后還等了很久時間才開始倒流,只有已經死了的自己不知道,還以為時間是為自己倒流的。 就離譜。 ‘叮咚——’ 手機發出短信的提示音,月見山伸出手把手機扒拉過來,打開短信;是她老師發的,詢問她是否要去參加一場海洋學公開講座。 月見山在床上翻了個身,認真回憶: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只是前幾個周目時間沒有倒退得這么前,所以自己才沒有重新經歷講座的事情。 第一周目的時候……開講座那天她沒有去,因為那天夏油杰難得來并盛出差,兩個人一起出去約會了。 不過那是第一周目的事。對于月見山來說,她剛殺死夏油杰的事情就像在前一秒似的,要讓她現在去和夏油杰約會,還是算了。 她回復了會去,又和老師再度確認講座的時間和地點。 關掉手機之后,月見山餓得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躺下去了。她干脆爬起來打開燈,給自己煮了份泡面,順便打開電視開始放動畫片。 正好,電視在放【少女革命】。月見山現在對這種大家都很痛苦的片子非常滿意,一邊吸溜泡面一邊看電視,感覺下飯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