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打工狗勾只想吃咒靈、女主她與師姐結(jié)契了、[綜漫]溫柔地飼養(yǎng)噠宰的方法、我在大陸開飯店、[綜漫]幕后BOSS的路人日常、你心如我心、[綜漫]wtw入贅伏黑家了嗎、我好窮,我裝的、繞床弄青梅、[綜漫]我真的不是邪神
很不幸的,不需要剪的另一撮頭發(fā)也隨著動作輕飄飄落到了地上。 蘇欣然盯著陸雨斐背后長短不一的頭發(fā),心如死灰:完了,我可能連今晚的月亮也見不到了。 陸雨斐現(xiàn)在一聽后面的人不出聲就知道她肯定又把事情搞砸了,于是守株待兔等著那人來負荊請罪。 果不其然,在做了半分鐘心理建設(shè)之后,蘇欣然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 她雙手捧著剪刀走到陸雨斐面前,低頭哭喪著臉說:“鱸魚我不求獲得你的原諒,你要是想發(fā)泄的話把我的頭剪成什么樣我都不會有怨言的。” 陸雨斐看著她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差點以為受害者是面前這個人,自己才是闖禍的那個。 這幾天連續(xù)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人生十八年從未有過的體驗,陸雨斐表示自己的心臟實在是有點承受不來,她接過蘇欣然手里的剪刀裝回書包原位,直接站起身走了。 蘇欣然知道自己這次接二連三地挑戰(zhàn)對方極限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自己那幫狐朋狗友早就把她摁在地上摩擦了,于是回家的一路跟在陸雨斐后面大氣都不敢出,其間還差點跟著陸雨斐在她家的那個公交站下了車。 要不是她剛要邁出車門的時候陸雨斐回頭白了自己一眼,她的魂兒都還沒回來,呆愣愣地一直盯著陸雨斐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那個熟悉的陰暗小巷里,然后心中莫名涌起一陣慌亂。 “完了完了,你大哥遭遇了十九年從未有過之滑鐵盧!”蘇欣然一回家拿到手機就急急忙忙找到聯(lián)系人“火山瘋婆子”輸入對話。 不等那邊回復(fù)她又輸入:“把一個人徹底惹生氣了應(yīng)該怎么辦?” “而且那個人脾氣還不是很好,但是你又不想因此和她絕交。” 蘇欣然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混亂,慌不擇路地一條接一條發(fā)消息,她不知道趙燦今天正在臨時抱佛腳復(fù)習(xí)考試,根本連手機都沒看一眼。 她幾乎是每隔十來秒就要把手機點開看看有沒有回復(fù),結(jié)果快半小時過去了,那邊連一個標點符號的回應(yīng)都沒有,蘇欣然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也慢慢平復(fù)下來。 她開始思考這種事以自己的能力是可以解決的,只不過現(xiàn)在對象是陸雨斐,所以她才突然這么慌亂,居然還去找趙燦那個靠不住的想辦法,看樣子自己真的是昏了頭。 想通了之后蘇欣然的心情都放松了很多,已經(jīng)有精力開始籌劃下周怎么補償和死皮賴臉討好陸雨斐了。 但是一點亮屏幕看見自己剛才像個腦殘一樣刷了火山滿屏的消息,她就一陣窒息,怎么辦?過了時間無法撤回了!趙火山那個八婆看見一定會嗅出一點什么來的! 蘇欣然發(fā)現(xiàn)今天一整天就沒一件好事兒,算了,還是洗洗睡吧。 于是在欲蓋彌彰地發(fā)過去一句:“沒事,我剛才手機被人搶了,有人搞惡作劇。”然后她干脆利落地把手機關(guān)了機,眼不見心不煩地扔在一邊上床睡覺了。 ☆、精準踩雷 做賊心虛的蘇欣然同學(xué)第二天中午飯剛吃過就風(fēng)一樣奔出了家門,搞得還在桌上收拾碗筷的蘇爸爸一臉自己被這個世界拋棄的表情看向她媽,還以為自己因為工作錯過了他女兒最近發(fā)生的什么大事。 結(jié)果她媽只擺出一臉“這孩子又瘋了,咱們別管她”的樣子進廚房洗碗。 不過蘇欣然奔出家門后并沒有直接去學(xué)校,她沿著街邊溜達了一路,把各種飾品店都看了個遍,想著買點什么給陸雨斐賠禮道歉。 但是不知道是蘇大小姐的眼光太高,還是這些商店里的東西都不過如此,竟然沒一件她看得上的,一邊挑挑揀揀還一邊心里想“這個太艷了不適合鱸魚”“這個太普通了沒有亮點”“這個太俗了簡直是對鱸魚的侮辱”…… 最后迫不得已,蘇欣然逛進了一家書店,她想著鱸魚這么喜歡學(xué)習(xí),要不送她一本中規(guī)中矩的筆記本什么的應(yīng)該不會被嫌棄。 結(jié)果最后付錢的時候她除了筆記本之外還買了一個精美的,封面異常細致的,構(gòu)圖十分唯美的,配色粉粉嫩嫩的,《秘密花園》…… 此時正在車站等公交的陸雨斐突然朝著天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想著最近天氣變涼了,返校后要記得提醒那個心比天大的同桌加衣服。 對于蘇欣然來說,這幾天還是有好事發(fā)生的,比如一個周末過去她的腳倒是好了不少,至少現(xiàn)在瘸得不明顯了,上樓梯的速度也快了,誰見了她不說一句“老人家身子骨真硬朗”? 坐在座位上之后她就開始期待又有點擔憂地等著倒霉催的同桌的到來,她心想遇見自己真是陸雨斐這輩子都撞不來的大霉運。 正所謂那句話:離那些受天譴的人遠一點,不然雷劈到她的時候可能會誤傷你。 這時候整個教室里空蕩蕩的,那些在家里賴著不想上學(xué)的還沒被趕出來,那些勤奮上學(xué)的也還沒抵達,蘇欣然裹著厚外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想著反正時間還早,不如睡一覺。 于是她緩緩趴到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眼前的景象逐漸從一片晦暗的虛焦變得清晰起來,蘇欣然一低頭看見自己手里捏著一把金色的剪刀,另一只手里握著一把柔順的頭發(fā)。 蘇欣然頓時覺得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眼熟,于是她自然而然地順著那把頭發(fā)往上看,那個熟悉的、仿佛寫著“莫挨老子”的后腦勺讓她一下子冷汗就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