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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之前給新人特訓時,所有的“柱”之間都搞了好幾套不同的陣容和集訓,打了一架又一架,團隊作戰的默契值總算刷上來了。 哪怕是上弦一面對這種默契的作戰方式也有著少許不適應。 擊破……必須擊破! 三人之中,誰會是那個最弱的點? 手持斧刃和流星錘的盲僧不考慮,身強體健成那個模樣,簡直是完美的對手;擁有敏銳戰斗直覺、在攻擊與格擋上不遜色于成年男性的人類少女,雖說身受重傷,但似乎還有一戰之力;至于自己的后裔,斷臂,大出血,體能下滑和步伐開始出錯……就決定是你了! 于是下一秒,時透無一郎驚悚地發現,自己的祖先朝自己毫不猶豫地舉刀揮砍而下。 “當啷!” 刀劍相撞,無一郎幾乎是用盡全力才穩住重心沒有被當場打趴下來。隨著黑死牟的攻擊目標暫時轉移,抓住這個時機沖過來的還有竹取澈的蓄力突刺以及悲鳴嶼如同一座坍塌大山那樣跳躍而來的劈斬! 黑死牟只能反身格擋,不料咬著牙的少年在自己背后猛斬一刀——卻只劃破了皮膚表皮而已。 “別做無用功了!”黑死牟大喝,他的皮膚有多硬,他還不清楚嗎? 于是,刀劍與鈍器,呼吸法與血鬼術,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的瘋狂交手從大廳里傳來。 躲在柱子后面的我妻善逸瑟瑟發抖。 他其實現在就可以逃走的,黑死牟已經被三人圍攻、無法脫身。所以沒有關系,畢竟敵人是上弦一,沒有人會責備他一個普通隊士的。 就算是柱,在面對無法力敵的上弦鬼時也是可以逃走的,這是連鬼殺隊當主都親口同意過的事情。 再說了,他上場有什么用呢? 他只是一個只會使用雷之呼吸“一之型”的普通少年,不像悲鳴嶼先生那樣驍勇善戰,不像時透君那樣看淡生死,更不像是師姐那樣勇敢無畏。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三位“柱”聯手都無法沉重打擊到的敵人,他過去不就是添亂么? 但是……但是為什么…… 一想到逃跑這個念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呢。 【不要逃!】記憶中那個對自己寄予了厚望的慈悟郎爺爺就好像在他面前拄著拐杖,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不要逃,善逸!去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推不動巨石也沒有關系。】特訓時的盲僧如此心平氣和地說,【你有所成長,那便是喜樂?!?/br> 一起面對下弦鬼襲擊的長發少年呆呆地夸獎他:【你剛才的居合,很漂亮。】 穿著白色羽織的師姐跪坐在他的床頭,溫柔地微笑著,那是善逸從未在對方臉上見過的笑容。 【善逸你跟獪岳不一樣,我……我感覺得到,你未來一定會成為很厲害的人。我相信你,所以不要放棄,你肯定會成為強者的?!?/br> 于是,少年人的身體漸漸地停止了顫抖,手指卻緩緩地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如果可以,我……我也想成為強大的、可以保護別人的人啊?!?/br> 他哽咽著,帶著哭腔這樣說道。 誰會生來就渴望逃跑?誰想要就這樣認輸??? 沒有人想當逃兵。大家都可以死,為什么偏偏他不能死? 此時場中的戰斗已經進入到了最為艱苦的階段。 在察覺到黑死牟想要依靠擊敗時透無一郎而打破三人陣形后,竹取澈義無反顧地肩負起保護同伴的責任。 因為她很清楚,目前之所以能夠暫時跟黑死牟打得不分上下全靠隊友給力合作,而且自己攻擊輸出再高也沒有悲鳴嶼先生高,所以只要多少保護住最弱的時透無一郎,成功拖延走黑死牟的大部分注意力,就能給悲鳴嶼先生創造出更多的攻擊機會。 黑死牟終于被她的這份表現所激怒。 想保護別人?我成全你!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鏡月映! 如同房間內多了一頭看不見身形的巨大野獸,它的“利爪”在地板上劃出了五道巨大的劍氣。這些呈現扇形釋放的巨型沖擊波迫使三人與黑死牟暫時拉開了距離,以此避讓攻擊。 但當竹取澈當下這一擊時,一張足有六目的陰沉面孔在她面前驟然放大! 糟糕!判斷失誤!黑死牟剛才那一刀不是為了拉開雙方距離,而是為了單獨突進到她面前! 噗嗤! 血rou穿刺的聲音是如此明顯。 一刀穿心,毫不猶豫。 上弦鬼的手腕還用力地扭轉,攪動著人類那核心器官發出更多痛苦的、奇怪的水聲。 竹取澈不受控制地張開了口,一口鮮血吐在了黑死牟的面孔上,卻被后者扭頭避開。 “椎名!” 沒人想到,最先發出怒吼的人是悲鳴嶼行冥。 他手持斧刃砍來,兇戾之氣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為之震動,這一擊卻被黑死牟靈巧之極地側身躲開——然而上弦鬼只覺得耳畔一涼,一只耳朵飛起。 但又有什么用呢?惡鬼在內心發出了這樣的嗤笑。 人類就是人類,鬼就是鬼,這點小傷的愈合能力對于他而言,也不過是短短幾秒鐘的事情。 時透無一郎趕來,看見倒在地上和血泊中的竹取澈,少年的眼眶里有晶瑩的水光在閃動。 因為竹取澈哪怕已經痛到說不出話,眼前開始出現瀕死前的種種幻覺,也在堅持用口型對他無聲地說: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