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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順著沙地上的腳印一步步跟過去,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吧,眼尖的就遠遠看到了一道灰色的煙飄在空中。 沒一會兒,一個圓形的帳篷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四周立了一圈圍欄,在圍欄的邊緣還趴著幾只駱駝。 在場的,除了徐騫,其他人都異常的興奮。 看來前面真的有人嗯,你怎么這個表情,里面有問題嗎?孟自秋注意到了徐騫的表情,似乎有些警惕。 嗯,確實有問題。那問題簡直大了,徐騫剛看到那個帳篷時就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提示音,那帳篷里有個殺氣破兩百的煞神,那可是兩百啊!一個人就是三十點殺氣,兩百點至少殺了七個人,在一個法制社會里殺了七個人的人,不是煞神是什么? 那我去把他們喊回來。孟自秋說著就要上前去,但又被徐騫攔了下來。 攔不住的,別白費力氣了,徐騫很清楚,讓眼前的這些人冷靜下來是不可能的,與其這樣不如跟上去看個一清二楚,我們也跟上,有我在,問題不大。 孟自秋猶豫會兒,點頭應下。 一走近那個帳篷,徐騫眼前的提示就沒斷過,那紅光閃得他有些難受,要是在過去無奇山上也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法制社會都有這種煞神的存在,這治安有那么差嗎 有人嗎?桑哥帶著人上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帳篷被掀開了一條縫。 出來的是個婦人,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身上的服飾像是隔壁的羅曼國,她開門看見外面這么多人還挺意外的。 桑哥走上前說明情況,大姐我們是華國的旅客,因為一些意外,半路上車故障了,我們看到駱駝腳印才跟上來的。 那婦人朝身后說了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像是方言之類的,又過了會兒,那帳篷內(nèi)的人似乎同意了,她這才將帳篷簾敞開,你們進來吧。 來到里面,除了那個婦人,還有個同樣四、五十歲左右的老頭,看著應該就是當家人了,只是這人腿腳似乎不太方便,手上挑著桿老煙,嗆得整個屋子都是煙味。 兄弟,是這樣的五爺遞了包煙,把剛才桑哥的話再復述了一遍,不過這次更為詳細,總結(jié)來講就是他們一行人想借這個地方休息一下,再順便借一下駱駝出沙漠,事后呢,會送一份豐厚的報酬。 這個好說呼老頭立馬點了一支,美美吸了一口。 徐騫沒把注意力放在兩人的對話上,而是盯著男人背后的簾子,那后面才是真正的煞神。 過了會兒,五爺和那人談好了,之前的那個婦人從后面端了一大壺水過來,這可把其他人看得那叫一個激動,雖然他們手上的水還有,可這省著喝和隨便喝那可是兩碼事。 徐騫看著端上來的水,沒下東西。 孟自秋見他點頭了,這才讓孟良辰喝下。 很快,又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人,二十出頭模樣,長相老實敦厚。他手上端著一大盤rou,那rou全部被切成了小塊小塊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婦人笑得一臉溫和,瞧著是個脾氣好的,你們也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我家那駱駝今天剛拖水回來,得休息休息,第二天再出發(fā)吧。 徐騫在那個紅名的年輕人身上,以及他手上的駱駝rou塊,兩邊來回打量。 孟自秋見狀就問了出來,老板娘,你這是什么rou啊? 婦人回應:駱駝rou,老駱駝了,走不動就宰了。 孟自秋看徐騫點頭了,這才又應聲,原來是這樣,那就謝謝老板娘了。 徐騫轉(zhuǎn)向那個年輕人,問他:這兒只有你們一戶人家嗎? 接過話的卻是那個婦人,她說:我兒子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這方圓百里就我們一戶。 年輕人縮著脖子點了點頭。 這時,孟自秋搭上了徐騫的肩膀,說:走,出去放個水。 徐騫還沒有應聲,又聽見那婦人說,那你們可別走太遠了。 放心吧,跑不掉的。徐騫說完,笑了下。 第11章 后來閑聊的時候,從那婦人口中了解到他們一家人確實是羅曼國人,說是為了逃離戰(zhàn)爭才到這境外的,一待就是二十年多年,他倆的兒子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這沙漠里,從來沒有出去過。 徐騫隨口一問:就這一個兒子嗎? 那婦人停頓了一秒,笑著說,就這一個。我和他爹也不奢求他過得怎樣,平安就好。 徐騫點點頭,不再問。 我們這里簡陋,你們先將就住一晚吧,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婦人說完就利落地收拾東西離開了,頭也不回的。 孟自秋把充當枕頭的外套一裹,兩手一攤地躺了下來,美美喊了一句爽! 總算能睡個正常點的地方了,這一趟可太不容易了。說話的是水叔,這么幾天下來確實把他折騰得夠嗆。 希望明天能順順利利的,讓我們平安回家吧。孟良辰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剛滿十八歲的高三學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不應該經(jīng)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