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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領隊叫尼加提,是瓶城本地人,也是這渡沙荒漠里進進出出的老手了,這一路上他們之所以能這么順利抵達古跡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帶的路,能讓這樣的老手發出撤退的消息,自然是不一般的情況。 徐騫本來也跟著人群往后撤,但向后退了兩步,他突然貼著石壁停了下來,因為燕九度的懸賞圖標難得出現在了小地圖上,這意味著燕九度就在離他不遠的一個地方,徐騫在小激動的同時又有些可惜,要是有小插件就好了,來個連線立馬就能把人逮住了。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 愣著干嘛?是孟自秋。 你先上去。徐騫小聲說。 你要去哪?難道他在這?孟自秋拉住他的胳膊。 徐騫沒有給他肯定的答復,而是換了個說法,找一下就知道了。 孟自秋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說了一句,那你小心點。 徐騫朝他抬了抬下巴,拿著黑布包著的劍,先給自己套了個坐忘buff,準備趁亂離開。 而這時,后面不知道怎么了,有人突然喊了一聲糟了又裂了,他們腳下的石道就一陣接著一陣的裂開,從石門一直裂到石道的起點,眾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這么幾秒鐘的功夫,里面的人就像下餃子一樣,統統掉了下去,沒有一個例外。 哦,不對,也有幾個例外。 徐騫單手扣著石壁上的棱角,另一只手則拎著孟自秋的背包,孟自秋就像個小鵪鶉一樣,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背包,得虧這包質量夠好,要不然還真得翻車了。而就在兩人的對面,是那個帶著偽裝的大兄弟白川。 巧啊,朋友。徐騫甚至朝他笑著打了個招呼,仿佛手里提著的不是個體重一百四的成年人,是個鵪鶉。 孟鵪鶉自秋:我太難了 白川嘴角一抽,也不回應。他聽到下面傳來幾聲哎喲,這才低頭探探情況,從腰上掏出一根登山繩,一頭固定在石壁上的鉤子,然后順著繩子三兩下跳了下去。 徐騫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只是看了眼手里的孟自秋,嘆氣道,下次少吃點,好嗎? 孟自秋一時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來吧,去瞧瞧下面有什么乾坤。說著,徐騫就提著小鵪鶉一個蹬腳,跳了下去,在即將落地的時候使出一個凌霄攬勝,穩穩站了起來。 不過孟自秋就沒什么小輕功可用的了,實打實地吃了一臉沙子。 徐騫舉著手電往剛才下來的地方照了下,距離這大概有兩層樓的高度。他收回視線,一把將腳邊的孟自秋拽了起來,還順便拍了拍他的后背。 孟自秋起來后連著咳了好幾下,揮著鼻子前的塵土,特嫌棄,什么味兒啊,怎么一股子韭菜味,誰吃韭菜了啊 還韭菜呢。徐騫見他站穩了就松手了。 但其他掉下來的餃子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一個個哼哼唧唧的,要不是這兒總體高度不算太高,非得摔個頭破血流不可,打量一周下來,最嚴重的也就摔了個腿,走起來磕磕絆絆的。 老關,行啊你,寶刀未老。說話的是餃子之一。 老關轉過視線,將剛才說話的人拉了起來,沒事吧。 老了,不過問題不大。 趁著這個空擋,徐騫舉著手電打量起四周來,現在的溫度比起剛才石道直降了好幾十度,簡直堪比空調房。 他的視線從頂到墻再到地面,最后停留在他們剛才掉下來的天花板上,天花板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這一上一下就隔著一道天花板,溫度就是天壤之別。 天花板下面的空間顯然寬闊了許多,直徑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四周的墻也十分規則,rou眼看上去正正方方的,沒有花紋也沒有特殊的文字,樸素得有些格格不入。 等一下,這是什么? 徐騫半蹲下來,撿開石板上的碎石塊,隱約看到了一個類似弧形的圖樣,他用手電再一細看,這一看直接把他看愣了。 上面刻著耳朵? 桑子!下面沒事吧?兄弟們都怎么樣了?上面說話的是五爺。 桑哥捂著腦門站了起來,看看四周,這才朝上頭回了一句沒事。 很快,上面吊下來一根繩子,五爺帶著上面的幾個人下來了,先是檢查受傷人的情況,把之前那個傷了腳的吊上去,命最重要。 誒!五爺,你快來看! 徐騫聞聲過去,卻看到角落里背靠背的兩具尸體。 沒有尸僵,尸體還算新鮮,不過這兒戴眼鏡的中年人說,氣溫那么低,具體時間不好確定。 五爺,是那支國外的考古隊。桑哥從尸體上翻出兩本黑色的證件。 那支國外的考古隊和我大伯是同一時間進來的。沈老板也跟著下來了。 五爺捂著口鼻,瞇著眼看了兩眼尸體,又問向那個中年人,問:眼鏡劉,那倆怎么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