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8473;o#9329;f.o#8575;
“你這個瘋子!” 我急得怒火攻心,破口大罵,他卻無動于衷。 雖然這里的冰川,高的有數千米,矮的也有好幾百米。而我們掉落的地方,正是高山的半山腰。雖然一時還能飛一會兒,但若什么都不做,鐵定會摔成一團爛泥無疑。 知道與他廢話無用,我想抬起手,喚出菱花劍,卻被他一下捏住了手掌,猶如枷鎖,怎么都甩不掉。 “我沒告訴你,我的功力比你高嗎?” 他說得云淡風輕,竟絲毫不在意自己頭朝下,從云霧中穿行而過的危險。 “你這個瘋子!要死你自己死,別拉著我。” “不會別的?” “你!你!~~”@iz?àиs?u.?o?(aizhanshu.) 別人都以為,蒼祁是個高傲的冷公子。但其實,他的脾氣很是古怪,這多少,與他的童年,和第一位師傅有關。除了伺候他的四位侍女,別人很難應付得了他,皆因他的性格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讓人難以捉摸。或許,上一秒還在對你微笑,可能下一秒,你就會人頭落地。 對大多數事物,他從來都是漠不關心,可一旦遇到感興趣的,做出什么過激的反應,也司空見慣了。 “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你可以重新思考一下,我方才問的問題。” 他油鹽不進,似乎吃定了我會答應他。 或許,在他的夢中,我對他頗有好感;或許,在現實之中,我對他無法做到毫不關心;或許,可能有那么一點點喜歡。可是,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甘于受人脅迫之人,即使是在意之人,也不行! 我咬舌,滲出一點舌尖血,用意念,打開妄虛袋中的異空間,喚出蕭圣炎臨行前交給我的小錦鼠。錦鼠接收到我的意念,靈巧的身子閃現而出,繞腰一圈后,狠狠地咬上了蒼祁箍著我手掌的手背。 他一吃痛,力道微松。我看準時機,喚出菱花劍,朝他揮去。他為躲閃,只能先放開了我,轉而放出他的機關飛翼,坐在其上,懸浮于空。 此機關鳥并不是被離佑打傷的那只,這只身體更為小巧一些,也沒有那只精美氣派,但在這種山川間飛行,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被他惹得有些惱火。我在空中站定,將真氣注入劍中,菱花劍散發著濃烈的粉色氣風,我旋即抬手一揮,足以削斷樹干的劍風毫不客氣的橫劈過去。 若他想躲,肯定是能躲過的。但他今天,腦子似乎很不正常。只見他坐在輪椅上,諱莫如深地淺笑看我,然后用身體,接下我那招式。 他的機關飛翼,被削斷了翅膀,劍氣一路,劃開他身后的云霧老遠。而那個傻瓜,白皙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痕,然后滴落到風中,凝成冰血珠,一顆顆四向飄落。 他一言不發,也不叫疼,從輪椅上跌落下來,一個人往山下墜去。 …… 摔死他得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追過去看看。 若他真的受了我那一招,內傷是在所難免了。要知道,我方才可是用了九成的功力,原本只是想嚇唬一下他而已,卻沒想到他真的受了。 真是個麻煩精! 我氣得牙癢癢,卻還是無奈追了上去。若是他死了,我還真就百口莫辯了。 —————— 玉閬禁地內無人看守,之前險惡的環境已經自成一道天然障礙,若不知其中竅門和方向,想進來可不容易。這里雖名為禁地,卻是極其貧苦之地,也無甚寶物,所以并不受外人重視。千百年來,踏足此地者,門可羅雀。 盧虞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圓若真人所在的涼巖洞。洞口被盧虞用冰石所阻擋,加上他的咒印,若圓若真人不發狂,是推不開這冰石的。 巨大的冰石是透明的,趴在上面,從支離破碎的鏡面光影間,隱約能看見里面的唯一的冰床之上,正安靜地躺著一個人。 他們進去時,他還在沉睡,臉上無悲無喜,無欲無求,宛如一個冰做的假人。他的身體呈現半冰凍狀態,情況不容樂觀。 再看到親爹的病容,顧若馨便忍不住撲了上去,小聲哭泣起來。 “爹……你醒醒,女兒來救您了,爹……” 顧若馨哭得悲痛欲絕,雖然還是有些在意他與自己luanlun一事,但血濃于水,讓她對他置之不顧,她做不到。 在場之人,皆被她的悲涼所感觸,紛紛默思哀傷,沉痛嚴肅。 盧虞打破寂靜,道出了疑點: “我將師傅安置于之時,他并不是這般模樣。最明顯的,就是這頭發,從前是青絲垂髫,如今卻變成了白發蒼蒼。”還有眉毛,竟然也變成了白色。 花白的頭發里,再找不到一根黑發。雖閉著眼,還是年輕時的模樣,卻不難看出其中的疲態。 鬼仙子點點頭,上前摸了下他的脈,再翻了下他的眼皮,得出結論: “他這是在用元氣抵御心魔,能平靜的躺在這里,說明心魔暫歇。而這逐漸變老的容貌,也都在證明著事態的嚴重性。他的病,我能治,但得將他帶離此地,不能再脫了。” “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將爹爹帶回去吧!” 說著,顧若馨殷寄地看向盧虞,卻聽他開口,關心的卻是那個女人。 這一刻,她比以往,都要狠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