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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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慶業(yè)沉著一張臉,道:我不同意你會和他分手嗎? 那當(dāng)然不會。林置毫不猶豫道。 林慶業(yè)閉了閉眼睛,滾回家去吧。 林置這下不在意林慶業(yè)的某些字眼了,笑著點頭:好嘞。 一到家,林置就跟陸留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陸留:那真是太好了】 林置搖頭晃腦地哼著小調(diào),手指飛快地打字。 【林置:我都跟你說了,經(jīng)過我的動之以情曉之以情,我爸很快就會接受的】 【林置:我沒騙你吧?】 陸留不知道在忙什么,從剛開始回消息就很慢,這回也是過了有兩分鐘才回復(fù)。 【陸留:沒有】 【陸留:我也有好消息告訴你】 林置的什么還沒發(fā)出去,陸留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什么好消息啊?林置問。 我爸媽估計也同意我們的事了。陸留笑著說。 林置微微睜大眼睛,問道:叔叔阿姨什么時候知道的? 明明早上他離開前陸留的父母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就剛才,陸留道,我跟他們說了,他們有些驚訝但沒有太過激的表現(xiàn),我想他們可能需要考慮考慮就先回房間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們同意了,林置揪心道,萬一 不會的,陸留堅定道,我在門邊偷聽他們說話了。 難怪回消息那么慢,林置想起電視里演員趴在門上偷聽的畫面,不知道陸留是不是也是那個樣子,笑道:你還會偷聽別人說話呢? 只有這一次,陸留也笑著,主要是關(guān)系到我們的終身大事,顧不上那么多了。 林置嗯了一聲,陸留的這句話讓他很感動,他抿了抿嘴,故作輕松道:寶貝愛你哦。 我知道寶貝愛我,我也愛寶貝。陸留說完正色道,那么,你下次來我家就不許說什么打擾不打擾的話了,不然我就 你就怎樣?林置挑釁道。 陸留想不出來,哼道:我也咬你,就像你昨天晚上那樣。 真是讓人臉紅的威脅呢,林置咽了口口水,喉嚨還是有點疼,但他竟有些期待。 因為這兩個好消息,林置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錯,晚上哼著歌做了一桌子菜,還任性地跑去店里把林慶業(yè)拉出來,然后把門關(guān)了,美其名曰讓林慶業(yè)早點回家休息,實際上就是想為自己慶祝。 飯桌上,林置倒了三杯度數(shù)很低的雞尾酒,鬧著林慶業(yè)和姚文景跟他碰杯。 姚文景早聽他重復(fù)了八百回好消息的內(nèi)容,此時笑瞇瞇地恭喜他。 林慶業(yè)只覺得自己的兒子跟個傻缺似的,敷衍地和他碰了下酒杯,嫌棄道: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嗎?我雖然嘴上說說,但從頭到尾就沒真的干涉過你們吧。 NoNoNo林置伸出食指左右搖擺,爸,不止是你,陸留他爸媽也同意我們在一起啦! 林慶業(yè)一愣,隨即也為兒子感到高興,臉上卻冷淡地:哦。 林置嘖了一聲:不是我說你,爸你真得改改你這個脾氣,那樣說不定還能趁著年紀(jì)不算大給我找個后媽。 林慶業(yè)瞅他一眼,道:我脾氣怎么了? 也不怎么,就是別扭,你看看因為我這么件小事你別扭多久了,說話也盡挑些不好聽的說。 小事你還死皮賴臉地跟我磨這么久? 唔,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可是終身大事。林置翻出和陸留的聊天記錄,來你看看,陸留他爸媽多干脆啊,不到半天時間就考慮清楚了。 林慶業(yè)還真看了,不僅看到了時間,還看到了寶貝來寶貝去。 真是辣眼睛,林慶業(yè)扭開頭,不自在道:確實挺干脆。 是吧,林置佯裝羨慕,別人家的父母,你要是也這樣多好。 林慶業(yè):滾。 第67章 姚文景死死地盯著蜷縮在 姚文景在家待了許多天,期間姚康平再沒露過面,上次的胡攪蠻纏仿佛一個意外。 臨近年關(guān),便利店比平常忙不少,姚文景執(zhí)拗地要去店里幫忙,林置和林慶業(yè)勸不過,只能由他去。 起先林置還有些擔(dān)心,兩三天過去,見一切風(fēng)平浪靜,便也放下心來。 除夕前兩天,林置和姚文景從批發(fā)市場購進今年最后一批年貨,各種禮盒禮袋摞著,買完東西林置聯(lián)系上熟悉的貨車司機幫忙運送貨物。 小貨車剛好能坐三人,林置和姚文景搭了順風(fēng)車,貨車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十分健談,一路上車?yán)锏臍夥辗浅;钴S。 快到高架時遇上塞車,林置無所事事地看向車窗外,路邊的人全都望著同一個方向,林置好奇地循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那邊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地不知道在干嘛。 林置降下車窗,聽見了一些模糊的字眼,伴隨著難聽的咒罵聲。 哎,司機大叔仿佛見慣了似的,又來了。 什么?林置疑惑道。 大叔朝窗外努努嘴,道:這邊有幾個私人賭場,牌桌上最容易出現(xiàn)糾紛,經(jīng)常出現(xiàn)當(dāng)街斗毆事件,過年這段時間更亂。 有次我運貨到這邊,看見有個人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嘖嘖嘖大叔不停咂舌,而后感嘆道,賭博這東西,千萬不能沾上,那就是個無底洞啊。 嗯。林置隨口應(yīng)了一聲,感受到身旁的姚文景敏感地繃直了身子,便不動聲色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車流緩緩移動,窗外的咒罵聲突然變成怒吼以及行人驚恐的尖叫聲,林置聞聲看過去,行人已經(jīng)四處跑散,處于中心的幾位當(dāng)事人完全露出來,其中一位正奮力往前跑,然而沒跑出幾米便被后面追他的人一腳踹得摔在了地上。 踹人的力度顯然不輕,被踹倒的人沒能立刻爬起來,而是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彎起手肘擋住身體重要的部位。 林置看得直皺眉,他怎么覺得地上那個身影有點熟悉,確切來說,是那人身上灰撲撲的棉服有點熟悉。 與此同時,地上那人被踢得慘叫一聲,聲音清晰地傳入林置的耳朵,就坐在林置身旁的姚文景顯然也聽得很清楚。不管這么些年來姚康平是如何對待他的,自己父親的聲音姚文景不可能聽不出來。 姚文景猛地扭頭望向一直刻意避開的窗外,姚康平捂住了頭部,身形也幾乎被打罵他的人遮住,但姚文景很確定地上那個卑微求饒的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和他記憶中張牙舞爪、惡聲惡氣的姚康平相差甚遠,卻又一點一點完全重合。 小景。 林置擔(dān)憂的聲音將姚文景從回憶中喚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抖。 我姚文景顫抖著聲音,我要下去 好。林置握住他的手臂,讓司機大叔靠邊停車,叔叔,麻煩你先把東西送過去,我爸在店里。 林置攙著姚文景下車,嘴里不停地安慰著沒事、別怕,同時掏出手機報了警。 人行道上灑滿冬日溫暖的陽光,姚文景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他整個人如墜冰窖,冷得直哆嗦,走近戰(zhàn)場的過程中有幾次險些邁不開步伐。 其實他下來了又有什么用,替姚康平打跑那些人嗎?他根本做不到。還是質(zhì)問那些人為什么要打人,答案似乎已經(jīng)顯而易見。 他想制止這場單方面的毆打,他張開嘴大吼,卻只能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沒能起到任何唬人的效果。 喂!林置又一次救了他,大喊道,你們怎么打人?。?/br> 聲音引起毆打者的注意,他們紛紛回頭,見喊話的是兩個白白凈凈的毛頭小子,不屑地嗤笑起來。 少管閑事。其中一個男人道。 林置不愿讓他和姚文景受姚康平的牽連卷入紛爭中,故裝成路人的語氣勸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動手,況且你們這么多人打一個不好吧。 他這圣人般的發(fā)言引得那群人笑得更加猖狂。林置知道他們在嘲笑他的天真,但他不在意,他只想拖延時間等附近的派出所出警。 姚文景死死地盯著蜷縮在地上的姚康平,臉色發(fā)白。 小伙子,不清楚事情真相就不要隨便見義勇為。男人說著瞥了姚文景一眼,笑了笑,你朋友看上去很害怕,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開吧。 林置側(cè)身擋住姚文景的視線,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打人是犯法的。 男人這下懶得再理他,轉(zhuǎn)頭往姚康平身上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地又開始踢打姚康平。 林置在雜亂的打罵聲中把姚康平被打的原因拼出個大概:姚康平起先欠了他們賭債,一直還不上,前幾天突然一次性還清了債務(wù),手里還剩有余錢,便約著他們一起打牌,這些天姚康平的手氣一直很好,從他們這里贏走不少,直到今天他們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姚康平手氣好,而是他伙同著另外一個人出老千! 那人見事跡敗露跑了,姚康平?jīng)]跑掉,氣頭上的幾人逮住他直接給揍了一頓。 林置聽了實實在在地打心底里厭惡姚康平的為人,姚文景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既羞又憤。 幸好警車的鳴笛聲很快傳來,幾個男人最后在姚康平的背上踢了兩腳,咒罵著跑了。那片空地上瞬間只剩下死魚一樣的姚康平,沒有一個人上前扶他。 林置站在原地沒動,姚文景在他身后也沒動,心情十分復(fù)雜。 姚康平是被趕來的警察拉起來的,年輕的警察詢問他的傷情、被打的原因、打他的是誰,姚康平一概沒答,只哼哼唧唧地喊疼。 最后警察把姚康平帶上了警車,八成是送他去醫(yī)院。期間姚康平一直沒看林置這邊,他不可能不知道姚文景在這兒,也不知這回是出于什么原因沒打著父親的名義讓姚文景送他去醫(yī)院。 林置被問起的時候只說自己是路見不平報的警,所以沒被要求去警局錄口供。 目送警察消失在視線之外,林置小聲問道:回家? 嗯,姚文景愣愣地點頭,好。 林置無聲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姚文景的肩膀,走到路邊打車。 第68章 你哭起來的樣子應(yīng)該很 那天回去以后,姚文景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他本以為姚康平遲早會想辦法聯(lián)系他,畢竟姚康平在任何事上從來都不會省去找他麻煩的步驟,但事實上他始終沒等到從醫(yī)院或者是警局的來電。 姚康平的傷勢怎么樣、之后去了哪里,姚文景一概不知,他也沒想主動去打聽。 過兩天就是除夕,這是姚文景和林置父子倆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往年家里只有林置和林慶業(yè)兩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顯得有些冷清,姚文景那邊更甚,姚康平通常不會在家待上一整天,他早已習(xí)慣了獨自對著空蕩蕩的屋子,清閑又自在。 如今姚文景住在林置家里,一老兩少三人湊在一塊兒過年分外熱鬧。 林置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姚文景兩天,發(fā)現(xiàn)他的心情似乎沒怎么受到姚康平的影響,林置不確定是不是姚文景學(xué)會了掩飾自己,但姚文景能有如今的心態(tài)已是再好不過,林置不敢再奢求他能怎么樣。 林置家的年夜飯吃得不早不晚,林置是最后一個放下筷子的,那時天剛剛擦黑。 按照林慶業(yè)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法,年夜飯剛吃完是不能立刻洗碗的,餐桌上剩下的那些都是即將過去的這一年的財富。 林置非常喜歡這個說法,因為他撐得腹肌都九九歸一了,只想在沙發(fā)上攤平。 林慶業(yè)從來不會管沒客人時林置在家里是什么形象,光著膀子只穿個褲衩都沒事,今天卻假模假樣地說了他一句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接著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 林置對林慶業(yè)訓(xùn)斥他的話充耳不聞,倚靠在沙發(fā)上和陸留發(fā)消息,聽到房間門關(guān)上的聲音勾了下嘴角,他爸的心思他還能不知道?每年年夜飯后幾乎都會有這個流程。 正如林置所想,不出三分鐘,林慶業(yè)從房間里出來,雙手背在身后,神情愉悅,邊走向客廳沙發(fā)邊輕咳兩聲。 林置這下配合地迅速坐直了身子,和姚文景一同看向林慶業(yè)。 發(fā)壓歲錢了,林慶業(yè)拿出藏在身后的兩個一樣的紅包,一人一個。 嚯,林置毫不客氣地接過其中一個,紅包封面上寫著學(xué)業(yè)有成,他笑道,不錯啊,爸你今年還特意把錢裝進紅包里再發(fā)。 往年他都是給林置紅艷艷的鈔票,或者直接微信上給林置轉(zhuǎn)錢,嫌裝進紅包里麻煩。 我看店里有賣的紅包就順手拿了。林慶業(yè)說著把手里剩下的那個紅包往姚文景面前遞了遞,趕緊拿著啊文景。 謝謝干爹,姚文景笑著道謝,手卻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腿上,我就不用了吧,我都這么大了 你多大?林置還比你大了幾個月呢,林慶業(yè)干脆拉起他的一只手,把紅包塞進他手心,再說了,你都叫我干爹了,我對我兩個兒子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就是,小景別跟咱爸客氣,林置語氣輕松道,萬一你不收紅包,他為了不厚此薄彼,把我的這個也收回去了。 姚文景這才把紅包裝進自己口袋里,連聲對林慶業(yè)說著祝福的拜年話。 林慶業(yè)樂呵呵地應(yīng)著,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深了幾分,最后斜睨著林置,嫌棄道:你看看文景多乖,哪像你,收了壓歲錢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謝謝爸。林置連忙搜腸刮肚地想祝福語,愿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吉星高照新年快樂,老爸我愛您! 行了行了,林慶業(yè)牙疼似的擺擺手,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