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嚕！竟然叫余同學(xué)！看來真的生氣了！

    余牧囁嚅道：下下次不抽了。

    左仟潯眉頭挑了下，下次？

    余牧立馬改口：沒有下次！！！

    左仟潯追問道：請問余同學(xué), 你覺得抽煙可以解壓嗎？

    余牧瘋狂搖頭，不能，不好抽, 難抽死了。不該嘗試, 我的錯，再也不抽煙了！

    你覺得你這個年齡, 抽煙合適嗎？

    不合適！

    看似是老師訓(xùn)學(xué)生, 可明顯語氣比平常嚴(yán)厲了些。

    坐在對桌的江緒渺在看戲。覺得好有意思，覺得左仟潯的語氣, 有點(diǎn)像在訓(xùn)自己犯了錯的女朋友的感覺。

    她看看左仟潯，又看看余牧。一個訓(xùn)，一個甘愿被訓(xùn)。嘖, 余牧這小受樣。

    回去上自習(xí)吧，放學(xué)再說。

    余牧聽了心里打鼓，心想這事兒還沒完啊。

    她看向江緒渺，朝她撇撇嘴，小眼神在向她求助。

    江緒渺點(diǎn)點(diǎn)頭, 適時插話：小牧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她剛剛不是對趙主任說是第一次抽嗎？不會有下次了，放心吧仟潯。

    左仟潯低頭，不去看她們倆，只是說：余同學(xué)先回去上自習(xí)吧，有什么之后再說。

    江緒渺朝余牧使了個眼色，讓她先走。

    余牧沒法，只能溜人。

    從辦公室走出來，門口墻邊上靠著一個黑影。余牧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楚是黃婷婷，拍拍胸脯，松了口氣，你站在這里干嘛啊，嚇?biāo)牢伊耍?/br>
    黃婷婷小臉委屈，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被罵嗎

    你要是真擔(dān)心我，剛剛就該把我拉走，而不是把我扔辦公室！

    余牧腿長，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黃婷婷小跑跟上她的步伐，在她耳邊叭叭叭：我哪敢啊，你可是個妻管嚴(yán)！！！

    余牧剎車，你說什么？

    妻管嚴(yán)啊，你看左仟潯把你管得多嚴(yán)啊！黃婷婷還想說幾句，結(jié)果嘴巴已經(jīng)被捂住。

    黃婷婷你可以閉嘴吧，再說我把你嘴巴撕爛。

    黃婷婷：

    本來就是妻管嚴(yán)，怎么還不讓說實(shí)話了！！！

    ＊

    辦公室內(nèi)，大部分老師在批改作業(yè)，也有一部分的老師在給學(xué)生講習(xí)題。

    左仟潯在寫教案，寫著寫著莫名心情有點(diǎn)煩躁。

    余牧為什么抽煙？是因?yàn)樽罱鼔毫μ罅藛幔侩m然她已經(jīng)成年了，抽煙與否是她的個人自由，可是在學(xué)校抽煙的話，就太不合適了。

    還有就是，原來余牧是要抽煙的？左仟潯當(dāng)然不相信她是第一次抽。可是在這之前，她真的不知道余牧還會抽煙，一時之間，左仟潯在想，她對余牧到底了解多少？

    或許余牧在她面前是一個樣子，在別人面前又是一個樣子。

    所以哪個才是余牧真實(shí)的樣子？

    對桌的江緒渺看不下去了，左仟潯那眉頭皺得跟褶子似的，出聲安慰她：唉，你別cao心了，沒什么的。

    左仟潯眼神有擔(dān)憂，她好像是壓力有點(diǎn)太大了，有什么辦法能幫她解解壓？

    這江緒渺笑容詭異，這個嘛，只有你去問她了，我，我也給不了好的建議，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們倆現(xiàn)在關(guān)系到底是

    是姐妹還是情侶，江緒渺識趣地沒問。

    是姐妹。左仟潯主動回答了她，即便姐妹這個詞現(xiàn)在顯得那么牽強(qiáng)。

    嗯嗯嗯，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江緒渺也不追問，有些關(guān)系，不要深究，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半小時后，晚自習(xí)下課。

    余牧收拾好書包出了教室，黃婷婷送了她四個字：一路順風(fēng)。

    余牧同樣回了她四個字：小心王然。

    還是和往常一樣，余牧和左仟潯在三樓樓梯集合，兩人一同回家。

    混進(jìn)放學(xué)的大部隊(duì)中，兩人從三樓到一樓，全程都沒說話，好不容易走到開闊的地方，余牧剛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左仟潯腳下的步子走得有點(diǎn)快了。

    連她腿這么長都得快走才能跟上。

    jiejie，你是不是生氣了！！！

    左仟潯沒理她。

    你不說話，那就是生氣了！

    左仟潯腳步慢了下來，我沒生氣。我只是在想，雖然每天都和你一起，但是不是對你還不夠了解？

    余牧語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對吧？小牧，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樣的，真正的性格如何。你在我面前總是乖巧聽話，我說一你絕對不說二。從未聽你抱怨過什么，沒見你有過什么負(fù)面情緒，有點(diǎn)太乖巧了，我覺得不太真實(shí)。

    不是，jiejie，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對你說，可是說什么呢？說多了你一定會擔(dān)心，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壓力大的不止我一個，有些東西我自己能消化就消化了，這樣不是挺好嗎？

    沒毛病，余牧說得沒毛病。

    余牧很懂事很聽話很擅長為他人考慮。

    可是，在左仟潯這里，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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