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48節
書迷正在閱讀:養大的娃重生了(GL)、重生:開局校花送我一百萬、穿成修仙文里的假千金(GL)、這個家長有點冷(GL)、嘿,我要你成王、一顆神珠闖天下、平平無奇小武夫、(快穿)大佬改行中、替阿姐出嫁之后、震天戰神
八阿哥看佟寶珠動了怒,沒敢再堅持。衣服扒下來之后,佟寶珠擦了一遍示范,然后讓太監照著她的手法去擦。待擦到第四遍的時候,太醫小跑著來了。一通忙活,將近天亮,才安生。 次日,來了不少請安的嬪妃們。話題都是在說八阿哥,明里暗里說惠妃沒把八阿哥照顧好,說八阿哥聰明,會找地方,以后過上好日子了如何。 佟寶珠向大家解釋,八阿哥來承乾宮,是和惠妃商議過后決定的。可眾人才不管其中內情,只管說閑話,過過嘴癮。 也有人悄悄地為惠妃報不平,說她白養了那么久的兒子,結果是一場空。 打著關心的旗號,故意氣她。 惠妃氣得要命。 大福晉跟著她回了長春宮,出主意道:“額娘找太皇太后訴苦,只要太皇太后給您撐腰。這些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惠妃一想也是,到了慈寧宮里,照著大福晉的指點,抹著眼淚說:“八阿哥去承乾宮,還是嬪妾給他出的主意。八阿哥性格太軟弱了,嬪妾擔心再這么養下去,會把八阿哥給養壞。嬪妾看著有腳疾的七阿哥都被皇貴妃養的十分開朗,就想讓八阿哥也跟著皇貴妃一段時間。” “嬪妾這是為了八阿哥好。” “嬪妾是想著,不管是由誰撫養,都是皇上的兒子。只要為了皇子們好,在誰那里都一樣。” “大阿哥搬去東五所后,去承乾宮的次數比長春宮還勤,和皇貴妃說的話,比同嬪妾說的還多。嬪妾說過什么嗎?后宮嬪妃們都是姐妹,是一家人,孩子們跟誰更親,有什么關系呢?” “可別人不這么想。因為八阿哥的事,都是說嬪妾的不是。老祖宗,您得為嬪妾說句話。要不然,嬪妾都冤死了。” 太皇太后難得開懷地哈哈笑。平時看著木訥,不擅言談的惠妃,竟然有如此的胸襟。后宮女子,最難得的就是這份寬容大度,真心為皇上為皇子著想的人。 “都是當婆母的人了,還哭天抹淚的,丟不丟臉啊!快別哭了,哀家賞一些好東西,讓她們眼饞。” 惠妃出慈寧宮,后面跟了八名慈寧宮里的奴才。有人抬屏風;有人抬錦鍛布料,有人抱花瓶,有人抱著裝首飾的木匣子。浩浩蕩蕩地回了長春宮。 不久之后,乾清宮的太監,去傳口諭,說皇上南巡要帶上她,讓她準備著。 先前說風涼話的那些人,個個都閉緊的嘴巴。 惠妃暗嘆,葉赫那拉氏費盡心思給大阿哥找的媳婦,就是能干啊。要是早些有這個媳婦,她早在后宮里風光無限了。因為這件事,讓她徹底消除了對大福晉的怨意。 八阿哥一覺睡到中午,醒來后發現日常伺候他的太監不在。他的乳母夏嬤嬤說:“娘娘把那兩個奴才調去了別處,說是另給主子找兩個人來伺候,還在選人。” 四阿哥來承乾宮里請安時,佟寶珠正在院子里,對八名太監一一問話。最后選出了一個叫陳風太監。 這名太監,最大的特點是膽子大,在她面前都絲毫不露怯。 “八弟要在這里住多久?”四阿哥嘟著小嘴問。 “沒有意外的話,要住到上學吧。”佟寶珠端出了小廚房做的蓮子羹,“秋天干燥,容易上火。胤禛多喝些湯水。” “七弟都上學好久了,八弟什么時候上學?” 四阿哥走之后,佟寶珠才意識到,他好像是因為八阿哥的到來,有些不高興。 到了下午練習騎射時,佟寶珠特意去騎射場探望四阿哥。悄悄同他說:“胤禛才是額娘的親兒子,在額娘的名下記著。八阿哥只是暫住。” 四阿哥咧開嘴笑了,歡喜地說:“額娘,讓八弟明天和兒子一起上學吧,兒子照顧他。要不,讓他也跟兒子一起住。”又說,“兒子住的地方挺大,再多兩個人也能住的下。” 佟寶珠:“……”真是什么樣的娘養出什么樣的兒子呀,自己都顧不著自己呢,還cao別人的心。 第131章 道歉 四阿哥每日中午來請安的半刻鐘, 從吃東西換成了去后殿探望八阿哥。在八阿哥搬承乾宮的第十二天,四阿哥終于說動他,表示愿意和自己一起去讀書。 四阿哥十分高興,當即拉著他去找佟寶珠說此事。 “皇額娘, 兒子也想和四哥一起讀書。” “一旦開始讀書, 就要和哥哥們一樣, 每日都要去, 風雨無阻。你好好考慮哦。考慮好了, 稟告你皇阿瑪, 給你選伴讀。” 八阿哥看了一眼四阿哥后,笑問:“皇額娘想讓兒子什么時候去讀書?” “你皇阿瑪說過, 皇子六歲需到上書房讀書。本宮覺得你還有些小,最好是再等一兩年。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玩兒, 做自己喜歡的事,一旦開始讀書,便沒了自由。” 站在旁邊的四阿哥,聽到這些熟悉的話,心里酸溜溜的。當年,額娘也是這么對他說。那個時候, 還在猜測額娘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其他兄弟早早的讀書了,不讓他去讀書。 那時候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愿意聽額娘的話。 現在明白了,一旦開始讀書,就意味著長大了, 要肩負起一個皇子的責任。再也做不了想做的事;再也不能任性;再也不能自由的玩耍…… 時光不會回流, 明白了, 也晚了。 “兒子聽皇額娘的, 暫不去讀書了。”八阿哥對四阿哥笑道:“再過兩年,弟弟再跟四哥一起讀書。謝謝四哥哦。” 目的沒有達到,四阿哥滿臉不高興。眼看著到了規定的時間,在伴讀的催促下,不得不離開。 把四阿哥送出殿門,八阿哥跟著佟寶珠回到正殿里,仰著小臉,笑呵呵道:“皇額娘累了吧?讓兒子給你捶捶背吧。” 八阿哥第一次提出捶背是他來的第二天晚上。當時說的是捶腿,佟寶珠看他殷切的眼神,就說自己的肩膀酸,讓他捶背。這一開始捶,就變成了天天捶。 可別說,兒子捶背的感覺,就是和下人們捶的不一樣。為了不讓別人認為八阿哥是在討好她,每次八阿哥給她捶了背,她就讓八阿哥趴在塌上,給他全身抓捏一遍。 在現代,寶媽們會給幾個月的嬰兒做撫觸cao,這樣能讓嬰兒有幸福和安全感。 八阿哥已經過了需要做撫觸cao的年齡,改為了普通的抓捏按摩。 第一次時,八阿哥不愿意,說不愿勞煩皇額娘。佟寶珠說,這樣有利于長個子,他很開心地接受了。 于是,這件事漸漸地就固定了下來。每日中午,送走了四阿哥,先由八阿哥給佟寶珠捶背,再由佟寶珠給他抓捏。 八阿哥的話比較多,嘰嘰咕咕說個不停。說以前在長春宮里發生的事,說喜歡吃什么東西,甚至會說自己做了一個什么夢。或者是問佟寶珠一個什么問題,然后由一個問題,引出另一個問題。 而且他有個特點,說話前先帶上皇額娘這個稱呼。一天喊的額娘次數,比四阿哥在承乾宮里住時,一個月喊的還多。 溫軟的聲調里,帶著小小的喜悅。讓聽的人,不由的心生喜悅。 佟寶珠雖然知道,八阿哥有些小心思,但仍是十分喜歡和他相處的時光。和他在一起時,忘卻了很多煩心事,真正地體會到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九月十五。晚膳后,接到了梁九功來傳的口諭,康熙翻了她的牌子,讓她早些準備。 “萬歲爺今兒心情不佳,娘娘可要小心著。”梁九功嘆了口氣,又道,“萬歲爺這一陣子心情都不佳。” “今兒前朝有特別的事?”佟寶珠又道:“梁總管若是不便說,可以不說。本宮就是這么隨口一問。” “不是什么秘密事,今兒上早朝的人都知道。河南巡府稟報,難民搶了當地的糧倉,萬歲爺得知后大怒。” “河南發生什么事了?” “還是今年夏天水患的事,朝廷撥了銀子賑災,奴才聽說好像是賑災糧根本沒發下去,老百姓沒吃的,那不得搶嘛。” 知道跟佟佳氏沒什么關系,佟寶珠便不再cao心梁九功說的事。指揮人給房內熏了香,換了被褥,靜等康熙駕臨。 等到將近十點,等得她都困了,才聽到外面的唱呼聲。 康熙一臉的疲憊,進屋就說:“備水。” “皇上是只洗洗臉和腳呢?還是洗澡?”佟寶珠問。康熙在承乾宮留宿時,才會在她的逼迫下,睡前洗澡。在別處,是四五天才洗一回。 現在又不用同床,他洗不洗都行。 康熙沒看她,沉聲道:“泡澡。” “頭發要洗嗎?” “洗。” 一桶桶的水往房內提,又一桶桶的提出去。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候,才洗滿意,從浴桶里出來。 接著又是擦頭發。 佟寶珠習慣了十點前睡覺,困的就快睜不開眼了。把康熙的頭發擦了個半干后,說:“可以了,皇上早些歇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康熙扭頭看著她一臉的瞌睡相,從她手里抽出手巾,沒帶什么情緒地說:“你去睡吧,朕自己擦。” 佟寶珠想到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不喜歡有人打擾。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轉身從柜子里抱出毛毯鋪地上,又鋪了兩床厚被子,這才鋪上棉布床單。接著又拿出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 “皇上沒別的事,臣妾睡了啊。” “你睡吧。”康熙的聲音里帶著疲憊,“待會兒,朕自己熄燈。” 佟寶珠躺下后,又看了康熙一眼。他正低垂著眼皮,一點一點地擦自己的頭發,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擦頭發這一件事似的。 做皇上也是身不由已呢,初一十五必須得來她這里,心情好不好都得來。為了不打擾別人靜思,她特意蒙上臉,借以減少存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夢中醒來,發現被人抱著。佟寶珠嚇了一跳,透著朦朧的月光,看清旁邊的人,才松了口氣。 正要坐起,康熙摟緊了她。 “朕看你的床更舒服。睡了一會兒,發現摟個人睡更舒服。” 佟寶珠:“……” “朕睡不著,你陪朕說會兒話。” 佟寶珠:“……皇上想聽什么?” “朕什么地方,讓你失望了?”康熙接著又道,“你說了,朕也不會改。朕就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說話時的熱氣,撲在佟寶珠的脖子里,讓她十分不舒服。她往一邊挪了挪,“一下子想不起來。” 康熙正腹誹,就知道想不起來。從朕身上,就挑不出什么缺點。以前還多次夸贊朕是好皇帝,好男人,好孫兒,好阿瑪呢。 佟寶珠道:“相處了這么久,皇上從未正眼看過臣妾,用心了解臣妾。臣妾在皇帝眼里,就是后宮嬪妃中的一個。這樣一個人,臣妾怎能愛得起來呢?” 康熙:“……”還真有? “就說十一阿哥的事。皇上連句辯白的機會,都沒給臣妾。臣妾在皇上眼里就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被佟佳氏拋棄的可憐蟲。”單聽這些話,有些傷感,但佟寶珠的聲調并不傷感。 “皇上太小看臣妾了。皇上以為臣妾能穩坐皇貴妃之位,全是仰仗皇上的厚愛,和佟佳氏的支持?” 她自己回答道:“大部分原因是臣妾自己的努力。佟佳氏在宮里安排的人,基本都在臣妾的掌控之下,他們不敢做傷天害理之事。” 康熙:“……” “皇上責罵佟國鋼的那些話,臣妾都知道。”佟寶珠道,“這就是佟佳氏沒有拋棄臣妾的證明,他們處處為臣妾著想,冒著風險,也要把皇上是什么心思,傳遞給臣妾,好讓臣妾小心應對。他們想送個佟家的姑娘進來,是想替臣妾生個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并不是想打算舍棄臣妾。” “因為他們知道,帝王的寵愛譬如朝露,無法永久依靠,還是要有個孩子才能后半生安穩。并不是皇上想的那樣,生個阿哥圖謀什么。” “皇上說別人彈劾臣妾時,佟佳氏無動于衷。那是他們知道那都是胡說八道,不屑于與他們爭辯。” “就連在宮外的佟佳氏都了解臣妾的人品能力,日夜相伴的皇上對臣妾卻沒半分了解。” 康熙雖然心有波動,但話里沒帶任何情緒,“除了這件事呢?” “皇上對臣妾有什么不滿,為什么不來問呢?這說明皇上對臣妾從來就沒有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