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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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也可以被稱作天滿宮,或者說,與其把游客觀光的那片重建建筑視為天滿宮的話,咒術師協會總部所在的、維持了千年的建筑才應該是真正的天滿神宮。 普通人眼中無形的結界籠罩著整個建筑群,將其隱于深山老林中,也拒絕不在協會名單上的人發現它的蹤跡。 再加上北野天滿宮自身的結界,可以說,這里是比兩所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還要安全的地方。 他們穿過后山的結界,如同一滴水一般,悄無聲息地加入了北野天滿宮的游客中。 十一月不算旅游的旺季,神宮中大多是住在周邊的家庭主婦,現在正是下午放學的時間,也有附近放學的高中生順便過來參拜,希望考試能得個好名次。 那兩個人都好帥啊! 不覺得有點不良嗎,那兩個人? 誒?完全沒有,由美不覺得超酷嘛? 酷倒是挺酷的 對吧!那個黑色頭發的完全是我的菜,手指纏繃帶還帶choker總覺得好澀啊! 是兄弟嗎?我覺得那個哥哥身材更好誒 佐助有些焦躁地拉了一下頸間的帶子,墨鏡下的眼睛忍不住用余光去看視線的來源。 他的手是在家入硝子的監護下被五條悟恢復的,過程多少出了些波折,好在最后還是順順利利地長出來了,沒有多一根手指頭,手臂的長度也沒有發育不良。 也許是因為恢復方式的原因,新生的手臂中咒力濃度比起來其他部位高了許多,幾乎和五條悟體內達到了一個水平。 只不過,和以前比起來,左臂多少有些脆弱,需要時間慢慢恢復,手上的繭子也都消失不見了。 只是拉著鋼絲找了幾天手感,他的左手就已經被劃得鮮血淋漓,一道傷口疊著一道傷口。 五條悟想幫他治療,但被拒絕了。 總要長出來繭子的。佐助屈伸了一下手指,感覺痛感并不足以影響他的動作。 小時候力道小,訓練也不怎么涉及手里劍cao術。 后來七八歲開始練習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不怎么會被鋼絲劃傷。 現在指腹和手掌上柔軟的皮膚,也是他開始訓練后就再也沒擁有過的。 不過他還是纏了一層繃帶,走在外面多少不那么嚇人,不然別人以為我虐待你了,五條悟如是說。 手臂恢復了幾天,夜蛾校長那邊也就順勢報上去了。 也許是因為這是五條悟第一次使用束縛簽訂式神,而非使用御三家慣用的式神術式,以往只要遠程接受訊問的報告流程直接改到了京都總部。 他們昨天坐新干線到了京都,今天早上從五條宅直接打車到了天滿宮。 若不是他和五條悟之間的束縛以外在的形式在身體上表現出來了,說不定對方口中的爛橘子就準備當場把他解決掉。 這種做法,甚至還不如某些木葉的高層。 決定了!等下就去中村藤吉吃抹茶戚風,然后再回去好了。 五條悟對周圍各年齡段女性或隱晦或直白的目光接受良好,拿著手機自顧自地低頭查地圖。 走吧,我們坐公交過去。他一把攬過佐助的肩膀,不顧他的反對就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 站牌處的人更多了,不僅有放學的學生,還有背包客、家庭主婦、上班族馬路上車來車往,路對面就是一家便利店,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 雖然大家禮貌地保持了一定距離,但時不時飄來的好奇目光還是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甚至差點在幾個女生有意無意往他身上蹭的時候開了寫輪眼。 冷靜一點,五條悟的手從肩膀移到佐助的后頸捏了捏,然后又把他朝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這些都是普通人。他壓低聲音,貼著佐助的耳邊說道。 那群等車的學生中間爆發出一陣壓抑著的驚呼。 對方呼出的熱氣撲在佐助的耳邊,讓他有些不適應的偏了偏頭。 我知道了。他盡力克制自己的條件反射,努力讓自己忽視那些無害的信息。 公交車來了。 車站的人走了大半,還有七八個人在等另一班車。 佐助想跟著往上走,被肩膀上按著的手攔下了。 不是這一班嗎?他記得剛才這個人和他說這班車可以直達。 騙你的~我們打車,白發青年朝馬路另一邊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很快開了過來,走吧。他拉開后車門,示意佐助上車。 到了計程車上,只有司機一個陌生人,佐助的神經明顯松弛了許多。 他把墨鏡取下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才向后靠在椅背上休息。 五條悟也坐在后座,長腿委屈地擠在副駕駛椅背與后排座椅之間的縫隙里,手指在膝蓋上不緊不慢地敲著,眼神透過墨鏡,落在了身邊另一個人身上。 總覺得像貓一樣,一到陌生環境,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不愿意讓人靠近這一點也挺像的。 日本的計程車向來要價高昂,不過對五條悟來說,公交或是計程車,甚至說是私人飛機,都是隨他喜好,他愿意用哪種交通方式就用哪種。 計程車在沉默中到了那家據說抹茶非常出名的甜品店,店面是老式的兩層木町建筑,寬大的門簾一直垂到人的膝蓋位置,來往的客人除了游客,也有不少情侶和學生。 請問您要打包還是堂食? 打包 堂食。佐助打斷了五條悟的話。 店里恰好有空位,所以很快就有一位服務員把他們引到了二樓一張靠角落的兩人臺。 五條悟對菜單早已爛熟于心,眼都不帶眨地報了好幾樣甜點的名字,還要求店員把季節限定的栗子甜湯額外加糖。 為他們這一桌服務的店員大概沒見過一次性點這么多的,紅著臉低聲確認了兩次,才認認真真做了記錄。 佐助低頭掃了幾眼菜單,感覺大部分都是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但考慮到對面坐著的人對甜食極高的耐受,最終只保守地點了一份茶泡飯定食。 五條悟一手架在椅背上,一手放在交疊的膝蓋上看著佐助,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佐助隔著墨鏡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現在感覺如何? 這家店里的客人其實不少,他們兩個室內也帶著墨鏡,還都穿了一身黑,怎么看怎么和店里格格不入,自然也會有人暗暗地往這里看。 還好。可能是因為餐廳里,大家的行為都克制了許多,空間也沒有那么擁擠,他們現在坐的位置一眼就能將二層大部分空間納入視野之中,雖然還是有些警惕,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佐助低頭喝了一口茶,盡力把視線集中在對面的人身上。 五條悟沖著他比了個剪刀手。 我帥吧! 他不可能讓這種狀態持續太久。 之前都在學校里休養,除了五條悟以外基本不會見到別人,加上體內有對方的咒力,自己很快就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有點太快了。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里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還是適應外界更要緊一些。他想。 過于敏銳的感知讓他完全無法忽視其他人的視線,無法盡快適應的話,他很難在普通人中生活。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來,那就一個接一個解決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忘定時了!我恨!! 一個腦洞:鳴人義肢纏著繃帶可能是因為磨繭子太疼了。 一些波折: 5t5:有趣,要是佐助長出六根手指是不是還要砍掉一根? 硝子:五條悟!你小心一點,那是活人的胳膊不是你的玩具! 佐助:手臂再生太消耗能量,結束之后差點餓暈。 咒術師協會總部之類的都是私設,因為漫畫前傳感覺5t5是遠程和上層溝通的,想了想佐助特殊情況就去京都轉一圈好了。 大家如果想看咒術師協會發生的事情我就之后穿插進正文寫出來。 第十六章 家主大人,該起床了。 和室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穿傳統色無地的中年女性表情平靜地叩了叩門,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榻榻米上的人伸了個懶腰,裹著被子轉了一圈,整個人蜷縮起來,只把亂糟糟的發頂露在外面。 敲門聲又響了。 知道了! 被子劇烈的蠕動了幾下,吐出一個銀發青年。 五條悟抱著被子坐起來,發了好一會兒呆,感覺自己睡得腰酸背痛。 下次回來一定要讓里子把榻榻米都扔掉。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把自己的頭發撓的比之前亂了兩倍,這才慢吞吞地扶著地站起來,跨過地上的游戲光盤,踉踉蹌蹌地撈起被甩到一邊的衣服,隨便一系就拉開了門。 門外跪坐的人略微低頭對五條悟行了一禮,動作優雅地起身退到一邊, 五條悟來京都并沒有帶行李畢竟是住五條老宅,要是連家主的衣服都沒有準備的話,這些人也沒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不過老宅這邊準備的睡衣都是傳統的浴衣,他隨便往身上一搭,說是穿好了,其實胸膛有大半都露在外面,浴衣的下擺也窩在一邊,亂七八糟地堆在身上。 里子,早上好。 白發青年用力揉了揉眼睛,被外界的冷空氣激得打了個哆嗦,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扯著浴衣的領子把自己露了一半的胸口蓋住。 早上好,家主大人。佐助少爺在訓練場。名為里子的女性仿佛完全沒有看見五條悟不合規矩的舉動,落后半步,隨對方一起往訓練場的方向走去。 這里說是五條家的老宅,實際上只是一百多年前新遷的住址,原先的位置太接近京都中心,難以擴建不說,周圍人多口雜,其實并不適合咒術師行動。 明治天皇遷都東京以后,御三家幾乎都陸續選擇了外遷,不過老宅仍然保留了下來,定期有人去打掃維護。 三家另行擇定的府邸都靠近山林,不過經過這么多年的城市擴張,周圍也或多或少有人居住。 好在政府規劃的時候有意避開了三家的地址,用訓練場做一些日常的練習也完全沒問題。 他們走到訓練場的時候,里面的人顯然已經鍛煉很久,馬上準備結束了。 少年穿著簡單的浴衣木屐,兩只手的小臂上都纏了繃帶,擋住了束縛的印記。 他面上出了很多汗,臉也有點泛紅、粘了幾根發絲,還有汗水順著頸側淌下去,流過那圈黑色的咒符,在鎖骨處打了個轉,最后才隱沒在胸前的衣領之下。 四周七零八落地散了一些靶子,五條悟注意到,上面不僅有對方習慣隨身攜帶的苦無,還有幾根帶有五條家標識的箭矢。 稍等一下。院子里的人似乎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到來,持刀的手轉了一圈,把那柄超過三尺的太刀穩穩地送入刀鞘之中。 刀不錯。佐助把刀遞給站在一邊的侍女,接過毛巾后拒絕了對方的幫助,自己把靶子上的苦無收了起來。 早啊,佐助。院門口的青年招手打了個招呼,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倚在墻上,他走過去的時候還張著嘴巴打了個巨大的哈欠。 早上好,悟。佐助走到五條悟面前,偏頭看了他一眼。 五條悟取下眼罩之后意外地長了一張娃娃臉。 與佐助那種宇智波一族常見的狹長艷麗的眼型不同,五條悟的眼睛是那種偏圓的貓眼,顏色很淡,在陽光下顯得近乎透明,臉型流暢,鼻子也不是那種骨骼粗大的類型。 平常擋住眼睛的時候,這個人超過一米九的身高天然就具有強烈的氣場和壓迫感,好在嘴角總是帶著笑意,語氣也吊兒郎當,這才減輕了身上的距離感。 這會兒去了眼罩,垂著頭眼睛半睜不睜的,見自己走過來才勉強抬起來從亂糟糟的發間瞅了一眼,還不自覺的撇著嘴,看起來委屈的要命,整個人平白無故小了好幾歲。 明明已經十點鐘了,擺出這副只睡了三小時的模樣是要給誰看? 五條悟盤腿坐在矮幾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碗里的白飯。 和室的門被拉開了。 少年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身上還帶了點潮氣,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 怎么了。 五條悟扒了兩口飯,氣呼呼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上面給我發了新任務,他煩躁地把手機推到對面,示意佐助自己看郵件。明明關西地區有京都高專的老頭負責,還特意找個借口讓我過去,就差指名道姓讓你出手了。 【五條先生,我收到臨時任務,指派您和宇智波君共同前往。任務情報如下: 奈良某區的窗觀測到疑似特級咒靈生成,三天內造成五人死亡,三小時前,一名一級咒術師失去聯系,帳已消失。 咒靈活動地點為奈良近鐵郡山車站,目前已停止發往該站的列車,請您盡快前往,并在祓除時盡可能保護車站的基礎設施,減少后續施工時間。 另:輔助監督清水先生由京都高專派出,已經出發前往五條宅,如果您在其他位置,請盡快與他聯系(電話:xxxx)。 祝您,武運昌隆。 伊地知潔高】 五條悟不喜歡這種明擺著要試刀的行為,佐助倒是有些興奮。 他骨子里早已習慣了戰斗,在這里安穩了十幾天,倒是有些手癢。 佐助把手機遞回去,抬眼直直看向對面人那雙蒼青色的雙眼,然后因那抹清澈的藍色略微晃了一下神。 無所謂,只敢縮在地下的鼠輩,即使再用力地揚起頭顱,也絕對無法看清蒼穹之鷹的每一根羽毛。 他露出了一個、五條悟從沒見過的,混雜著張狂與血氣的笑容。 別人看自己是否也是這種感覺呢? 沒有了眼罩的阻擋,五條悟那雙將他推上最強之位的眼睛輕而易舉就將對面人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 他一直以為宇智波佐助是一個普通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