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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沒怎么注意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白鳥真理子,但是在越過白鳥真理子、看見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伏黑甚爾的時(shí)候,表情凝固了,“——伏黑哥!” 白鳥真理子怔住了,下意識朝著自己的身后看去。 伏黑甚爾正站在她后面一點(diǎn)的位置,嘴里叼了根草,看起來隨意又放松,于是她又轉(zhuǎn)回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小混混。 白鳥真理子遲疑了一下,“我怎么感覺,這個稱呼這么耳熟?” 是誰之前也被叫過“伏黑哥”來著?她好像聽見人這么被叫過? 伏黑甚爾:“嘖。” 雖然說很不情愿打理那個小混混,但他還是說道,“有事?” 小混混誠惶誠恐的搖了搖頭,又看向了白鳥真理子,恍然大悟,“這位——一定是伏黑哥的meimei吧!” 他立刻就夸贊了起來,搜腸刮肚般的找著腦中的詞匯,“伏黑哥一表人才,meimei也著實(shí)是清秀可愛,美麗如同輝夜姬一樣” 隨著伏黑甚爾眼神中警告的意思越發(fā)濃重,小混混不得不停住了自己的話,擦了把汗。 “我錯了,”根本沒明白怎么回事的他很迅速的說道,“對不起,伏黑哥,全是我的錯。您別生氣。” 旁觀的白鳥真理子:“不,那個,我不是他的meimei。” 隨意說了兩句,把那個看起來怪怪的小混混打發(fā)走之后,她艱難地說道,“甚爾君,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伏黑甚爾:“沒什么。”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之前去買菜的時(shí)候撞見他們收保護(hù)費(fèi)而已。” 然后就順手一鍋端了,連組長都沒放過。 不過說起來也確實(shí)不怎么樣,打架也都不行。嘖,無趣。 “我明白了,”白鳥真理子似乎是聽懂了,“你教訓(xùn)了他們一頓?那還挺好的。” 她笑了一下,又后知后覺的問道,“你不是說不散步嗎?”怎么跟在她的身后這么久??? 伏黑甚爾雙手插兜,隨意的說道,“我不散步,但我收了錢。” 白鳥真理子愣了一下,然后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你又刷了我的卡干了什么?!” 她的卡又不對,怎么她的錢又沒了!! 伏黑甚爾:“我說的是五條悟給的錢。” “哦,”白鳥真理子有點(diǎn)尷尬的說道。 提到這個,她倒是想起來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對了,我有事想和你說邊走邊說吧。” 伏黑甚爾瞥了她一眼,無所謂的答應(yīng)了下來,“行。” 等到又走了一截之后,白鳥真理子才輕輕的問道,“甚爾君,你和五條的約定是到什么時(shí)候的?” 她提醒道,“最近時(shí)間越來越近了你要提前準(zhǔn)備一下才行。” 伏黑甚爾看了她一眼。 “知道了,”他懶散地說道,“還有別的嗎?” 白鳥真理子沉默了片刻,又覺得這確實(shí)是伏黑甚爾的作風(fēng)。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甚爾君有想過,在這之后要干什么嗎?” “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需要考慮未來的事嗎?”伏黑甚爾不答反問。 這句話就過于尖銳了。 白鳥真理子聽見這句話,眨了眨眼睛。 “但是如果不去試試看,就永遠(yuǎn)不知道未來能做什么了啊,”她慢慢嘆了口氣,將手中干枯的葉子揉碎,“試試看吧。” 試試看好好的繼續(xù)過下去。 雖然繼續(xù)走下去,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如果不去嘗試的話,又怎么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伏黑甚爾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當(dāng)小白臉?”他隨意的說道,“殺人?賭馬?還是像普通人一樣?” 當(dāng)他說出“像普通人一樣”的時(shí)候,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了起來。 白鳥真理子有些無奈地聽著他羅列完,倒是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伏黑甚爾之后能干點(diǎn)什么。 她拍了拍手,抖掉了掌中的碎葉,“要不你去旅游吧?省點(diǎn)錢用。” 之前賭馬贏回來的資金也好好的存在伏黑甚爾的賬戶上,應(yīng)該還是夠用的。 伏黑甚爾沒什么興趣的瞥了她一眼,“那去哪旅游?” “都可以啊,去哪里都行,”白鳥真理子說道,“去哪里都好。”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起來,“到時(shí)候拍照給我看吧。”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只聽見白鳥真理子聲音相當(dāng)輕快地說道,“你不是加了我的賬號嗎?發(fā)給我吧。” 他想了想,簡單的回答,“行。” 回到家里不久后,外面就下起了雨。 回了一趟房間、換好常服,白鳥真理子重新抱著一堆零食坐到了沙發(fā)邊上。 她直直的看著伏黑甚爾,似乎是要說什么的樣子。 往常一直占據(jù)著沙發(fā)的伏黑甚爾:? 他握著遙控器,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白鳥真理子,似乎是不太明白她怎么反常的跑了過來,還坐在了自己的邊上。 白鳥真理子沉默了一下。 “實(shí)際上,”她說道,“我今晚想看電影。” 想看賽馬的伏黑甚爾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 “哦,”他仍舊把遙控器牢牢地攥在手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所以?” 白鳥真理子: “我想用電視看,”她不得不說的更清楚了一點(diǎn),“我覺得今天不適合看賽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