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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正式的入門弟子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但光頭小和尚確實(shí)著實(shí)不少,若是看見多出來了這么一只狐貍,定要問的,如果真被發(fā)現(xiàn)了是他,那面子還往哪里擱! 也不知道景非桐這個缺德師兄會不會替他宣揚(yáng)的到處都知道。 舒令嘉愣是沒敢回房,一邊暗暗咒罵景非桐,一邊在園子里找了個樹洞,扒些草葉做了個窩,整只狐鉆進(jìn)去,一頭埋進(jìn)尾巴里,決定在這里睡到能恢復(fù)人形為止。 到了半夜,他卻生生被不知道怎么找過來的景非桐從窩里掏出來,撿回了房中。 當(dāng)時還是無憂無慮的少年,同時想到這段往事,兩人也不覺都微笑起來。 景非桐道:“我就沒見過那么小的狐貍,當(dāng)天晚上去了你那里四五趟也不見你回來。想著西天雖然吃素,但要是被踩著碰著也不好,總不放心,便出去找找,好歹是找到了。” 他說到這里,笑笑,又補(bǔ)充了一句:“也好歹從那一天起,你也沒總是嚷嚷著要揍我了,讓我可算是能喘口氣。” 舒令嘉抬起一根食指,沖他晃了晃:“那不是因?yàn)槟憔攘宋遥且驗(yàn)槟銢]派手下出來找我,也沒把我變狐貍的事情宣揚(yáng)出去……嗯,雖然看著討厭點(diǎn),人品還不錯。” 景非桐笑道:“還不是因?yàn)槟氵@性子,我可是半點(diǎn)都不敢得罪,當(dāng)時找了你很久,不過后來一回生二回熟,我就總是能找到你了。” 這份找狐貍的本事,直到他后來失憶之后都依然擁有。 舒令嘉微微含笑,嘆息般地說道:“是啊,還有那回中秋……” 那回他剛剛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卻不明白父母為什么會拋棄自己,猶豫著想要回家看看,卻又不甘心,便主動變成了狐貍,趴到一處草叢上曬太陽。 曬著曬著,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從地上撿了起來,揣進(jìn)懷里帶著他回房,放在枕頭邊上。 那時候,兩人的關(guān)系早已好了,舒令嘉知道是景非桐,也沒反抗,迷迷糊糊趴在他的袖子里。 這時候再提到這件事,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對何子濯將他撿回門派時袖底的香氣那樣印象深刻,是因?yàn)槟亲屗肫鹆艘粋€內(nèi)心深處牽記的人。 那個人陪伴在生命中太久,處處都是回憶,處處都有他的影子。 景非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俯身捧住他的臉,用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輕聲道:“以后再不會把你弄丟了。” 舒令嘉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他,眼睛很亮仿佛揉進(jìn)去了破碎的星光,也有點(diǎn)像那一個晚上。 那天睡到半夜,小狐貍變回了俊俏少年的模樣,躺在他的枕邊,兩人發(fā)絲糾纏,呼吸糾纏,目光糾纏,兩唇輕輕相觸,而后纏綿地融為一體。 景非桐記得那迷醉與混亂間隙中,從舒令嘉眼角落下的一滴淚,他用手指輕輕擦去,仿佛自己的皮膚也被灼傷。 那么多年過去了。 他的眼前突然有些模糊,低下頭,像那天晚上一樣,慢慢將唇落在了對方的唇上。 景非桐的親吻從來都不強(qiáng)勢,溫柔而又緩慢,仿佛隨時都能被推開。 舒令嘉微微一震,卻隨后立即抬起手來,攬住了他的脖子,回應(yīng)這個親吻。 他半閉著眼睛,感覺到師兄的手順著脊椎滑落下去,按到腰間,扯開了自己的腰帶。 心里的春風(fēng)卷過凍土,重重疊疊,開出了那一日的滿樹早櫻。 這世上有多少貪愛,便有多少畏懼離別。 他這一生,在不斷地掙扎著擺脫命運(yùn),又在不斷失去重要的人,但總是有個人,能夠每一次都準(zhǔn)確地找到他,從不欺騙,從不背叛,將那些悲傷和痛苦都一點(diǎn)點(diǎn)平息下來,融化在悠長陪伴的歲月里。 舒令嘉悶哼一聲,咬住唇,手按在景非桐的后背上,感覺到他的緊實(shí)的肌rou在掌下繃緊,又放松。 扔在床下的紅衣映著在風(fēng)中晃動的燭火,竟有種洞房花燭一般的喜意。 舒令嘉隱隱覺得窗外東方的天上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了,才朦朧睡去,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時茫然,有點(diǎn)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他抬臂擋在眼前,稍緩了一會,這才逐漸想起昨晚的事,向著旁邊看去,便聽見景非桐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醒了?睡的好嗎?” 舒令嘉轉(zhuǎn)頭看著他,見景非桐正靠坐在床頭,身上也只穿了寢衣,將手中正在打量著的一柄長劍扣在膝蓋上,正目光溫柔地垂下眼來望向他。 舒令嘉“嗯”了一聲,腦子還有點(diǎn)睡眠過度的那種眩暈感,景非桐將他的胳膊從額前拿下來,給舒令嘉揉了揉太陽xue,笑問道:“怎么了,傻啦?” “去你的,你才傻了。”舒令嘉的半撐起身子,越過景非桐,朝著床外側(cè)看了看,問道:“什么時候了?怎么這么黑?” 景非桐笑著將床前的帳子一卷,月光頓時傾瀉而入,灑的遍地成霜。 他轉(zhuǎn)頭吻了吻舒令嘉的額頭,說道:“晚上啦,太陽下山,當(dāng)然很黑。” 舒令嘉驚道:“我睡了一白天?!” 他一個翻身坐起來,結(jié)果腰上一陣酸痛,為了表示自己也很威猛,一夜翻云覆雨完全不當(dāng)回事,臉扭曲了一下,硬是若無其事地忍了回去,一聲沒吭,坐直身體。 一只手從背后伸過來,環(huán)在他的腰間,讓舒令嘉借了一下力,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兄靡粋€舒服的姿勢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