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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桐道:“我這些年沒有記憶,以前的事情也就沒有及時調查,直到這回想起過去那些事之后,我就懷疑師尊會否也受到了魔魘的影響。畢竟當年他雖然沒有參與最后對于縱無心的封印,可魔魘之禍到處都是,修真界這些前輩沒有一個不曾參加過除魔之戰的。” 他緩緩將手中的袈裟碎片收起來:“當年我情急之下出手偷襲,將劍捅進了他的心口,那個瞬間,他的手也掐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以為會和他同歸于盡,但是并沒有。” 舒令嘉定定地看著景非桐。 景非桐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他手下留情了。我跟他對視的那個瞬間,感覺他的眼神仿佛從狠戾恢復成了過去的樣子。不過隨后便是天劫降臨,我不確定是不是幻覺。如果何子濯當真是為了尋找師尊的遺體,那我覺得,其中大有玄機啊。” 舒令嘉道:“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 景非桐搖搖頭,溫柔一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沒有你我就沒法活了,這可不得拼命留人么?” 舒令嘉失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說道:“總之說來說去,咱們兩個都是懷疑何子濯入魔了嘛。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才會一邊受到影響,一邊又極力尋找辦法……這倒好辦,試試便知。” 兩人對視一眼,景非桐點了點頭。 此時,何子濯將舒令嘉的身世說出來之后,頓時引起了不少反響。 有一部分人不以為然,覺得這種事情過于虛幻,也有一部分人當初被各種天劫和災禍嚇怕了,立刻站在了何子濯一邊,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迦玄為君多年,從來也不是同他人講道理的人,眼看何子濯有心在眾人面前煽動情緒,把他自己包裝的大公無私,正義之極,一幫不知道真相的蠢貨還跟著附和,就覺得十分不耐煩。 迦玄冷笑道:“孤讓你自廢功力卸任掌門贖罪,你不敢直說便是,拉扯那么多廢話做什么?既然如此,今日便一戰見分曉,誰贏了誰便是道理。來吧!” 他身如御風,話出口的同時,已經飄身到了何子濯的面前,一掌向他劈去,掌風揚起,迅猛澎湃。 何子濯側身架住,手中長劍出鞘,頓時劍光激蕩,裹住迦玄周身。 眼看說著說著又打了起來,周圍交談的眾人一時靜默下來,面露猶豫之色。 若是要講道理,講大仁大義,他們是擅長的,甚至可以說上個七天七夜,但當真動手的話,眼下可是在魔族的地盤上。 別說很多門派人都不全,青丘和碧落宮看起來又是站在魔族一邊的,說實話,還真的打不過,所以這個時候該不該出手支援何子濯呢? 明綺轉身對著青丘的族人說道:“舒令嘉是我的孩子,迦玄是我的丈夫,我一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不過你們是我的族人,我也同樣不愿意讓你們因為我的私事卷入爭端,大家現在可以隨時離開。” 狐族的人互相看了看,紛紛道:“族長,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少主找回來,那是狐族的繼承人,怎么能不管?!” “就是,我們不走!” 景非桐沒說話,抬了抬手,碧落宮的隊伍便向后退了幾步,徹底與仙門形成了壁壘分明的對立之勢。 修士們那邊議論紛紛,眼看何子濯漸落下風,這也代表著所有修仙門派的顏面。 有人終于按捺不住,清極門的掌門祁研一素來跟何子濯有些交情,此時拔劍說道:“各位,若是看到對方強大,便縮著不去出頭,或者動搖自己的立場,日后還有什么資格談論除魔衛道,堅守本心?” 這話說的一些人也開始響應起來,何子濯這么多年都是端肅持正的形象,他們也覺得對方的舉動完全出于大義。 畢竟連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都能下得去手,最后損失人才的不還是凌霄派嗎? 舒令嘉卻對這些全然不在意,只是牢牢盯著迦玄與何子濯的戰局,尋找空隙。 果然,何子濯打著打著,劍勢就逐漸開始凌亂起來,但威力反而增加了,眼看時機將至,舒令嘉抬手便去景非桐掌中拿那截佛骨。 景非桐一讓,將自己的指尖在劍鋒上擦了一下,用血在佛骨上寫下一行佛語偈文,那血很快便滲了下去,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他這才把佛骨塞到了舒令嘉手里,低聲說:“小心。” 舒令嘉看他一眼,反手拔劍,找準機會沖入了迦玄與何子濯的戰局中。 這時,迦玄的寬劍也已經出鞘,正向著何子濯當頭劈下,同時,何子濯一劍上架,一掌翻轉,欲運力擊向迦玄胸口。 舒令嘉直接全力一劍,挑開兩人相交的兵刃,順勢一轉,腳下錯步,就閃到了他們中間。 迦玄出手時半點也沒有容情,本來已經想好,今日誰敢攔著他取何子濯性命,他便一并殺之,但怎么也沒想到沖上來的是小兒子,嚇得趕緊收劍,喝道:“嘉兒!” 舒令嘉顧不得回話,高聲道:“何子濯,你口口聲聲指稱我是應劫之子,但這東西我敢拿,你敢嗎?” 此時何子濯的劍被他架開,本想拍向迦玄的那一掌運力未完,舒令嘉就是趁著這個空隙,直接將那截佛骨塞到了對方主動拍過來的手里。 見狀,景非桐的手倏地按上了劍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