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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桐聽了舒令嘉的話,便說道:“既然這樣,可見你跟何子濯斷絕關系是明智之舉,以后見了他也多警醒一些,總不至于再吃虧。不過我想……” 景非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因為我不了解你大師兄的為人,所以難免多心一些。他既然和閻禹有來往,那么你說,你氣運的被奪不會也跟他有關系吧?” 舒令嘉喝了口酒,含在口中一點點咽了下去,稍作沉吟。 此刻他已經灌了大半壇子烈酒下去,但把何子濯的糟心事拋在一邊,頭腦反倒清醒起來,說道:“其實我并不認為他知道這件事。” 景非桐道:“哦?” 舒令嘉說:“當初大師兄跟姜橈的關系就極為疏離冷淡,閻禹也沒有理由去跟他說這些,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針對于我,其實也沒怎么騙過我。我小時候,他對我……” 他不知不覺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持保留意見吧。我不能賭我們之間又能有多少信任情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我的。” 景非桐柔聲道:“小嘉,仁俠仗義、信任他人都沒有錯,丟人的應該是那些全無底線和良知的人。而這世上終究是好人多,壞人少,我愿意相信你不會看走眼的。只要你記得把自己保護好了就好。” 他拍了拍舒令嘉的肩膀:“這樣我就能放心些。” 舒令嘉垂眼一笑,說道:“好。” 景非桐又說:“另外,我看魔族的其他幾位皇子應該對此事是不知情的,而因為魔皇遲遲未醒的緣故,他們的立場也傾向于暫時與各大修仙門派維持和平,應該都不會支持你大師兄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咱們還是把此事也知會他們一聲吧。” 魔族的這些皇子們,顯然并不是殘害兄弟的人,洛宵心中的執念,大部分還是由魔族的攝政之變而起,若是能讓他自己的兄弟去勸說,想必他應該更能聽得進去。 更何況,閻禹也是魔族要找的人。 舒令嘉嘲諷地笑了笑:“這恐怕不需要咱們,何掌門也會這么做的。他的目的之一不就是為了當眾揭穿大師兄的陰謀,從而讓魔族欠了氣宗一筆賬嗎?” 景非桐道:“何子濯為什么行事風格這樣偏狹多疑,實在……” 他沒再說下去,搖了搖頭。 景非桐自己也是當領袖的人,雖然年紀輕輕,但自幼被精心培養長大,對其中的門道卻極有心得。 身居高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把眼光放長遠,不能總是盯著下頭的一些小事不放,只要能維持住穩定,讓人心不亂,那可比什么都強。 通常只有從底下往上爬的人,才會不擇手段汲汲營營,不過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也不在意失去任何東西罷了。 何子濯如今的做法卻過于瘋狂。 只是既然打定主意把他扔到一邊,多說便也無益,景非桐道:“總而言之,還是你的氣運最重要,不知道閻禹和洛宵會不會在一處,我會加派人手搜查。等到明日,咱們再去趟魔族看一看吧。” 舒令嘉想了想,道:“也好。我上次在幻境中的時候曾經附在大師兄身上,對他宮殿的位置構造也比較熟悉,咱們可以找機會潛進去看看。” 整件事情錯綜復雜,當陰謀剛剛被揭開一角的時候,只讓人心煩意亂,覺得實在麻煩的緊,但兩人這樣商量著,將事情一件件梳理清楚,就會覺得好多了。 這時外面的暴雨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倒電閃雷鳴,越下越大,在山洞口形成了一道水瀑。 雖然舒令嘉和景非桐都會使避水訣,出去倒也不至于挨澆,但雨天里趕夜路總是費事,兩人便決定在山洞里休息一晚再走。 景非桐今日動了真怒,覺得心境有些不穩,那心魔又是一陣陣地蠢蠢欲動,便閉目盤膝打坐。 舒令嘉卻早就累了,仰頭躺在地上,枕著手臂放空自己。 但躺了一小會,他便又翻身坐起來了。 ——這地方連點可以墊著的干草都找不到,實在是太硌得慌。 他有更舒服的方式可以休息,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在這躺破石頭。 舒令嘉再次變成了狐貍,因為之前衣服還沒有特別干,毛上也掛著一些水滴,被他抖一抖便不見了。 舒令嘉抖了毛之后,先是轉過身追著自己的尾巴跑了兩圈,而后找準時機一腳踩住,低頭觀察。 他發現整條大尾巴潔白如雪,尖上那撮茶色的毛還是沒長出來,估計曾經那個作為雜毛狐貍的自己再也找不回來了。 舒令嘉本來就遭受打擊的心靈不禁更添幾分凄涼。 小狐貍黯然低下頭,默默地放開自己的尾巴,一眼都不想多看,蹲坐在原地用爪子撓了一會石頭,這才跑到閉目打坐的景非桐身邊。 舒令嘉抬起兩條前腿,一起按在景非桐的膝蓋上,使勁推了推,沒推動,于是仰起腦袋盯著他。 景非桐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小狐貍又變出來了。 他伸手撈起舒令嘉的尾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擼了一把上面蓬松的軟毛,說道:“完了,你那撮毛怎么還沒長出來?” 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舒令嘉氣的把自己的尾巴抽了回來,給了景非桐一爪子,在他袖子上留下了一個小梅花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