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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桐臉上原本帶著輕松愜意的淺笑,聽到這里,卻眉頭一皺,說道:“他搞什么把戲?” 其實(shí)景非桐十分不滿何子濯的為人,但因?yàn)樗吘故鞘媪罴蔚膸熥穑虼嗣炕禺?dāng)著舒令嘉的面,他也不怎么會(huì)把這種情緒表現(xiàn)出來,只是生疏而尊重地稱呼一句“何掌門”,這時(shí)卻是沒忍住。 誰都知道這樣的事是最大的忌諱,要是放在皇家,皇上先說要傳位于一名皇子,最終卻把位置傳給了另外一個(gè)人,那么不管那先前那位皇子是有心還是無妄之災(zāi),基本上也等于是個(gè)死人了。 他們修真門派倒是不至于如此,但舒令嘉和洛宵一向關(guān)系甚篤,何子濯這樣的做法,也是夠不合適的。 舒令嘉自己不是個(gè)多疑的性格,但一直很注意他所在乎之人的感受,洛宵說是那么說,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可就不一定了。 見景非桐也覺得不妥,舒令嘉搖了搖頭,說道:“師尊必然不會(huì)是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能是想以此警醒大師兄,接任之后也不能輕狂,要時(shí)刻謹(jǐn)言慎行罷。他向來喜歡打這種啞謎。” 景非桐淡淡道:“拿人真心當(dāng)做謀算,是最低劣的手段。” 他秉性高傲,目下無塵,對于這樣的舉動(dòng)頗是不以為然,但顧忌著舒令嘉的心情,終究也只說了這一句。 舒令嘉道:“要是殷宸這小子我都不怎么在意,打一架什么都好了,關(guān)鍵是你也知道,我?guī)熜忠驗(yàn)轶w弱的緣故,自尊心向來很強(qiáng),他雖然不會(huì)說什么,但未必不往心里去。” 景非桐聽他說了這話,卻是陡然想起另一件事來,說道:“等等……體弱?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講過你大師兄的事?” 舒令嘉道:“沒有啊,沒講過吧。” 景非桐道:“我依稀記得誰家老大也是體弱來著,好像就是你說的。” 舒令嘉想了一會(huì),道:“那我說的應(yīng)該是魔皇的大兒子吧?他也是自幼身體不好,上回在幻境中,我是附在他身上來著。” 景非桐只覺得什么念頭從心底一下子就飛快地滑過去了,仔細(xì)想想?yún)s又什么都沒有捕捉到,便道:“原來是這樣。” 倒是舒令嘉自己道:“罷了,反正等他接任完我也走了,誰還去想那么多。” 景非桐回過神來,聽到這一句不由失笑,說道:“你還真會(huì)給自己找心寬,我這勸解的話還沒出口呢,你就把自個(gè)給哄好了啊?” 舒令嘉懶懶地斜睨了他一眼,說道:“那當(dāng)然。當(dāng)我是小丫頭嗎?天天還要?jiǎng)e人哄。” 此時(shí),月亮已經(jīng)出來了,他兩腿交疊,將身子往后一靠,手里把玩著白玉雕成的酒盞,窗外那月光便水一樣漫過他的臉頰,將眉、眼、鼻梁、薄唇,都薄薄鍍上了一重華色。 舒令嘉道:“師兄,今天的事你還沒看明白嗎?這世上最難測也最容易生出隔閡來的,就是人心,而將心底所有的微妙情感坦誠出來,又是一件為難又可怕的事情,我自忖無法做到,也就不能去深究別人如何作想了。總之,問心無愧即可。” 他仰頭沖著景非桐一笑:“畢竟世道這么兇險(xiǎn),縱無心都跑出來了,我自己能活多久還說不好呢,只想肆意一天是一天。” 景非桐蹙眉道:“別胡說。” 景非桐五官生的俊美而大氣,又天生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zhì),他這樣的人,最適合高高坐在明堂寶座上,目光睥睨地接受眾人朝拜。 舒令嘉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shí)候,還覺得此人高深莫測,無喜無悲,簡直就像個(gè)精致的假人似的,但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起,景非桐的情緒越來越多,也會(huì)有高興的時(shí)候,擔(dān)心的事情,不喜歡聽到的話,戲弄調(diào)侃別人的心思…… 每當(dāng)看到他這樣越來越生動(dòng)地活著,看到那張臉上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泄露出不同的情緒,舒令嘉便覺得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歡喜之意,讓他覺得,一切終究是在慢慢變好的。 他神思散漫,忽然難得生出了幾分調(diào)笑的心思,說道:“你擔(dān)心什么?我不過隨口說上一句罷了。畢竟如今有師兄相陪,日子過得暢快,哪里舍得就死了,當(dāng)然要好好地惜命,是不是?” 舒令嘉的話里很明顯有著玩笑之意,但聽到的那個(gè)瞬間,景非桐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說也奇怪,狐貍明明是犬科,舒令嘉這性子卻更像是貓咪,平日里高貴又冷漠,對他稍微親昵一點(diǎn)就會(huì)被嫌棄的要命,說不定還會(huì)冷不防給上你幾爪子。 但偶爾偶爾,在那么極少數(shù)的情況下,他心情好了,又會(huì)挨過來撒著嬌蹭一蹭,然后全無防備地露出毛絨絨的小肚皮求摸。 怎么會(huì)忍心拒絕他呢? 一股溫軟愉悅之意打心底里涌了上來,景非桐彎下腰,湊近了看著坐在椅子中的舒令嘉,離得那么近,他眉眼間的淺笑讓人想起三月里的春花,灼灼其華。 景非桐伸手撫了撫舒令嘉的臉,柔聲道:“那……說到要做到,我好好地陪著你,只盼你每日都心情舒暢,身體康健,也好好地陪著我。” 他的語氣很認(rèn)真,舒令嘉胸口一熱,這一刻不想再回避遮掩,說道:“好。” 景非桐微笑起來,傾身向前,而后,輕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第84章 衣裾生塵 景非桐本來只是輕輕觸碰, 但只覺唇下的觸感溫?zé)岫彳洠媪罴斡行┘贝俚臍庀湓谀樕希M繞在唇畔鼻端, 說不出的蠱惑動(dòng)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