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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綺一時無言,上下看了看何子濯,擺了擺手就走。 她一邊走一邊喃喃道:“我竟然能從你嘴里聽見這種話,見了個鬼了。但是就算男人能扔,兒子可不行啊。” 何子濯便也轉身欲走,袖子卻不慎被旁邊的一束花枝給勾住了。 他隨手一撣,將那束花枝斬落在地,收回袖子。 何子濯略一振身上長衣,看了眼明綺離去的方向,淡淡道:“真是好運,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 正在這時,一名小道童匆匆跑了過來,神色焦急地四下張望著,見到何子濯后面色一喜,連忙奔到他面前,高聲道:“掌門,不好了!” 何子濯道:“有話便說,這樣慌慌張張的成什么樣子?” 那名小童應了聲“是”,卻依舊難掩焦急之色,說道:“掌門,弟子方才和幾位師兄在房中顧守三尊司命鼎,原本一切正常,但就在方才,鼎上的香滅了!” 何子濯神色一緊,喝道:“為何會滅?” 那小童幾乎要哭出聲來,說道:“掌門,弟子真的不知道,弟子們都十分用心地看守了,半點也沒敢偷懶。” 何子濯正要說什么,忽然將話頓住,微一側頭,隱約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極細微,極微妙的流動。 ——這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這人肯定不是剛剛才來的,而以他的修為,竟然沒有一上來便察覺到! 這對于何子濯來說是非常難以置信的,他心頭警鈴大作,神色一凜間已然萌生殺意,喝道:“何人在此?不妨現身一見!” 隨著他話音落下,簌簌風響,無人應答,地上那莖被自己斬斷的花枝倒是輕盈地隨風飛了起來,緩緩接回枝頭,舒展開枝葉花瓣,重新獲得了生機。 一個流水般的聲音從高處的不知哪個方向傳來:“‘我謾自矜高,諂曲心不實,于千萬億劫、不聞佛名字’。” 何子濯聞言,先是面色微變,但隨即又覺得這聲音頗有些耳熟,微露冷笑,將廣袖一拂。 一股威壓從他的袖底漫溢開來,向著某個方向直逼了過去。 那里的一處樹梢之上葉片微動,隨即,一人身如飛絮,飄然而落。 他從從容容地說道:“三尊司命鼎上的香滅了,自是因為所司之命生出變數。試劍大會魁首已出,你可知道是何人么?” 這人語氣舒緩,是極優雅的,但這口吻卻帶著些高高在上的意味,仿佛長輩垂詢弟子,十分教人不快。 而隨著這句話,他也已經站在了何子濯面前,錦衣俊面,顧盼神飛,竟是景非桐。 何子濯旁邊那名小道童已經看得怔住了。 聽聞景非桐竟然一口說破了自己設立三尊司命鼎的意圖,何子濯目光深冷,敵意頓生。 他對那小童說道:“你先下去罷,此事不用聲張,繼續在旁邊顧守即可。” 那小童點了點頭,忙不迭地走了。 何子濯這才對景非桐說道:“按照輩分,景殿主似乎應該叫我一聲師叔。” 景非桐唇角勾起點笑意,眼神卻是漠然的,說道:“何掌門不太了解我,可能也不知道我這人其實有個毛病。” 何子濯淡淡地看著他,景非桐道:“我護短,但很巧的是,在意的人又不太多。誰對我在意的人好,那便是我的朋友,若是誰傷害到他,我就六親不認。” 景非桐和舒令嘉近來常常在一起,他話中之人指的是誰,其實已經很明白了。 何子濯“哦”了一聲,說道:“景殿主與我那徒弟相識不久,竟不知感情便已如此深厚。” “人間本就有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原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 景非桐說道:“何掌門,閑話不提,我知道你當年被縱無心種下一劫,也一直在尋找破劫之法,景某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何劫難,但你既然收姜橈為徒,又設立三尊司命鼎,那我就斗膽一猜,這劫的內容,應與凌霄派的存滅興亡相關,對嗎?” 兩人越是交談,何子濯對此人越是忌憚,說道:“自小便被碧落宮當成繼承人來培養,景殿主一向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他這樣說,就是承認景非桐的話了。 景非桐道:“贊謬。三尊司命鼎本來是可以逆天改命的法器,但或者需要三皇血脈作為祭品,或者便是將破劫的天命移至大圓滿命格之人的身上,再借力抵消。三皇血脈已經當世難尋,所以何掌門帶姜橈上山,想必便是為了大圓滿命格了。” 他說到這里,神情微露譏諷,又道:“可惜沒想到他空負著一身好命格,卻爛泥扶不上墻,也是無奈。” 就算是何子濯,都不由覺得景非桐此人有些可怕了,問道:“你何時猜出來的?” 景非桐施施然說道:“就在不久之前。大概是方才聽到那名小童說鼎中的香熄滅了那一刻,才完全確定的罷。” 何子濯瞧著景非桐,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不錯,被你說中了。” 景非桐微微一側頭,表示洗耳恭聽。 “其實在七八年前,我就曾經見過姜橈一面。” 何子濯道:“當時覺得此人面相特異,身是此世身,魂卻仿佛天外魂,命格卻看之不透,便對他稍稍留心。” “但過了幾年再看,我卻發現,姜橈的命格清晰起來,與他這種體質融合,變成了大圓滿大造化的氣運,因而動念,帶他上山,悉心培養,直至如今。可惜此人卻越來越不成氣候,壞我大計,也斷送了他自己的良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