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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而如此。 “你是店長?”希亞的腦海中飛快地劃過什么,越發(fā)清晰。 她想,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是你啊。”美人也認出了希亞,暖暖地一笑,“那就說說你印象最深的案子吧。” 以希亞的記憶力,如果曾經(jīng)和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美人見過面,不可能忘記,唯一的解釋就是:“你也在那架飛機上。” 美人點頭。 希亞點了點頭,算是承她的情。 這么明顯的放水,有便宜不占,腦子有坑? 不過,印象最深的案子……“那是八歲的時候……” 十年前,林瑟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唯一不普通的,也許就是他的身份——曼哈頓警局唯一一個亞洲人。 那段時間,林瑟全身心地撲在抓捕一個買賣兒童的犯人。 納撒尼爾·休謨,白人,41歲,開著一輛黑色suv在各州行走,零成本地誘拐兒童,高價賣給特殊需求的人,從中攫取暴利。 不拘男女,不拘年齡,12歲以下的兒童,全是他的目標(biāo)。 那一年,希亞8歲。 白白胖胖的亞洲女孩,正好成了目標(biāo)。 “你被抓了?” 美人的雙手瑩潤,如上好的美玉,纖細的手指襯著精致的青花瓷杯,更為細白。她捧著紅茶微微抿著,興致好得像是把希亞的經(jīng)歷當(dāng)成美味的茶點。 希亞并不在意地聳聳肩,“當(dāng)然。” 別說一個毫無干系的陌生人,就算她自己再想起來,也對十年前的案件沒有特別的感覺。 但,林瑟不是。 十年前的林瑟是個已步入社會多年的成年人,眼睜睜看著女兒因為自己追捕的犯人而被綁,差點販賣給那種人,這件事成了他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 何況…… “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了嗎?”美人宛然一笑,她并不認為一件普通的綁架案能成為眼前之人印象最深的案子。 至少,在她看來,飛機上的那個案子也很特別。 “遇到了一個有趣的男孩。”希亞眼見挑起她的興趣,也不賣關(guān)子,很爽快地說了起來,“那是個亞洲男孩,準(zhǔn)確來說,是個日本男孩,看著細皮嫩rou的,長得也很可愛,就是總一個人坐在角落,也不說話。”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 美人的語氣有點生硬,希亞愣了愣,也沒在意,“他說話了。” 也許是希亞的敘事方式有問題,也許是故事真吸引人,美人從單純聽故事變成提問者。 “不是說他不說話?” 說到這個,希亞自己都覺得神奇:“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巧克力’。” “巧克力?” “對!巧——克——力” 希亞用日語說外來語的奇怪口音念了“巧克力”這個單詞,繼續(xù)道,“那時我才8歲,中文和英語還可以,日語根本聽不懂,幸好他的口音不重……” 光線昏暗的倉庫里。 被拿走了手表,小希亞不知道自己被抓進來多久,更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父母找不到她有多著急。沒有時間觀念,她只能通過肚子的饑餓感大約感覺一日三餐的時間。 小希亞不是陌生人隨便給顆糖就能跟著走的那種沒有警惕心的孩子,她會被綁架的原因很簡單——好奇心害死貓。 商場的廁所位置比較偏,她本來是去上廁所的,結(jié)果半路看到一個孩子背對著她蹲在廁所門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奇心驅(qū)使下,她走了過來,剛說完“你在干什么?”就被人打暈了。 再醒來就是這么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完全不知道在哪兒的地方。倉庫里唯一一個活人還是個抱著膝蓋,看起來特別像自閉癥患者,實際上也和自閉癥患者差不了多少的人。 不論希亞叫他多少次,推他多少次,他就是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只得放棄。 “你不喜歡說話就算了,我說。” 小希亞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但她更不想面對空蕩蕩的倉庫,只好在小男孩的身邊坐好,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我是希亞,中國人,你知道中國嗎?那可是一個神奇的國家!不管是天上飛的,水里游的,還是地上跑的,看起來能吃不能吃,全部——都能煮了吃!中國的東西真的超級超級好吃,你吃過么?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能吃到的樣子,沒事,我告訴你好了……” 或許是小希亞說得太繪聲繪色,更或許是她實在太話嘮太煩人,最后,小男孩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眼神濕漉漉的,無辜極了。 “巧——克——力。” 第19章 安倍晴明 小希亞松了口氣。 只要打開話匣,她就不怕一個人唱獨角戲。 “你喜歡巧克力?” 說到巧克力,小希亞想起自己確實帶著一塊,從口袋里掏出已經(jīng)被她的體溫捂化一些的巧克力。巧克力化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送出手,但還是遞了過去,“有點化了,你,吃么?” “嗯。”小男孩先是猶豫了一會兒,才狠狠點頭,接過巧克力狼吞虎咽地把一整塊都吃了下去,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 看得小希亞目瞪口呆,差點以為他是從難民窟出來從小餓到大的孩子,“我有糖,你還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