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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更像是一條生路,畢竟活著的蘇夢枕和死了的蘇夢枕,不管是利益還是其他角度,都是活著的更有價值。六分半堂自然會留下他一命,但白愁飛就不一定了。 蘇暖暖搖頭,捏著001的貓頭道:“生路是生路,但這條生路,短了一點。” 正如原著那樣,蘇夢枕和雷純做了交易,但為了不受制于人,直接殺了自己。但這又是他唯一的出路,沒人能幫他,怎么一個慘字。 蘇暖暖蹲在地上,看了看蘇夢枕,發現他臉上的鞋印子還是很明顯,一個眾叛親離,病重到靠爬離危險的病人,爬的時候還被她踩了一腳,現在感覺他更慘了…… 蘇暖暖捂臉。 蘇夢枕緩過了勁,聽著耳邊旁若無人的交談,扯了扯唇角沒有多言,畢竟他現在的處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該怎么做最好。他抬眸問道:“我的境地,一言難盡。倒是二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們是從另外一條暗道走過來的。”蘇暖暖苦惱的看著他的小臉蛋,有些嘆氣道:“而且還是熊姥姥家的暗道,蘇樓主,你現在真是四面楚歌啊。” 蘇夢枕皺眉,有些不解:“熊姥姥不可能知道我這條暗道。”畢竟這條暗道,連白愁飛都不知道,又有誰會透露出去。 “她不但知道,還在密道里準備了不少東西。”蘇暖暖從背包里掏出幾個罐子,“這藏在暗道里毒藥,不會是給你準備的吧。”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想到這里,蘇暖暖有點郁悶的掂著罐子,如果這是染發劑多好啊。 蘇夢枕皺眉,苦思片刻,還是不明白,為什么熊姥姥會知道這條暗道。這若是放在他未出事以前,熊姥姥借助這條暗道直通金風細雨樓,那豈不是……蘇夢枕身為樓主的習慣,還是以金風細雨樓為先,這一下又陷入了焦灼的思慮。 蘇暖暖站起來,和宮九聊道:“誰背?” 這條暗道這么長,兩人撞見了,自然不能看著蘇夢枕像原著一樣,屈辱的爬去六分半堂,加上他臉上還有蘇暖暖留下的鞋印,想想終究是她虧欠了對方,嚶。 宮九挑眉,勾唇:“我可從未背過人。” 蘇暖暖剛想問我不是人嗎,他就又輕飄飄的補了一句道:“當然,暖暖除外。” 蘇暖暖不挑剔道:“你抱也行啊。” 宮九蹙眉,一臉你無理取鬧的虛假傷情:“暖暖竟然讓我抱別的男人?” 蘇暖暖:“……” 這個話說的怎么這么熟悉呢,還有這一臉牙疼的表情,狗男人居然學她的套路? 蘇暖暖頓了頓,指著蘇夢枕義正言辭道:“他怎么能算別的男人呢。” 宮九挑眉,似乎想聽她要說什么。 蘇夢枕聽到兩人的交談,正想說不用了,他如今的狀況,還是一個人去六分半堂最好,其他人出現不過是意外。 然后蘇暖暖就一臉認真的指著他道:“他和我爹一個姓啊,四舍五入他就是我爹兄弟,我的伯。” 蘇夢枕:“……”邏輯之間,有很大的關聯嗎? 蘇暖暖用一種,我爹難道不是你爹,我伯難道不是你伯的表情看著宮九。 “……”宮九挑眉,緩緩道:“你爹不是姓司空嗎?” 蘇暖暖:“嗐,我這么可愛,有個干爹不正常嗎。” 001百無聊賴的看著兩人斗嘴兼調情的你一言我一語,直到蘇夢枕似乎在陰冷的甬道中喘息越發艱難,這才提醒道:“你們誰背我倒是不關心,不過你們要是再沒個結果,蘇夢枕要涼我是確定的。” 蘇暖暖蹲在身,這才發現蘇夢枕這病秧子體質發作,開始發燒了,他本來就是拖著病體爬行,一路上寒氣入體,不病才是怪的。 行吧,不能鬧了。宮九還是紆尊降貴的背起了蘇夢枕,蘇夢枕似有所感,艱難的吐出了一句:“去……六分半堂……”然后就暈了過去。 按照蘇夢枕的說法,這甬道另外一頭就是六分半堂,宮九側眸問道,“暖暖可要去六分半堂?” 蘇暖暖思考了一下,道:“那去唄,他自己都要求了。” - 密道盡頭是一間房,房子屬于六分半堂名下,此刻圍滿了六分半堂的人。 而房內,只有兩個女人。 現任六分半堂的堂主,雷純,還有一位萬福萬壽園的金小姐。 雷純對身邊說話很溫柔,但眼神卻有些淡漠:“應該快到了。” 金小姐微微一笑,主動起身,走向旁邊的簾子:“那我回避一下。” 雷純沒有說話,默認了她的行為,看向了密道出口。 雷純對蘇夢枕的感情是復雜,當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還未是敵對時,兩人便有婚約,她沒來京城前,也知道自己會嫁給他,當時是怎么樣的心情,雷純已經忘記,因為命運總是變化的異常快。 不過短短幾年光陰,對方殺了父親,兩人婚約成了空文。她也成了六分半堂的主人。而曾經那個病弱而堅毅的男人,此刻也落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站在密道出口,一襲白裙,似雪如霜,恍若當年未變。 她知道,她將會在這里,看到記憶中那人最狼狽最痛苦,也是最折磨的一刻,雷純說不出此刻自己心中是怎樣的想法,也許是這幾年的光影,讓她更多的是如何利用這個男人,才可以對六分半堂最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