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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天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謊言,“你什么時候在考試前認真看過書了?” 蘇豪又被他噎住了,扭著屁股極力想從他膝蓋上下去,卻聽抱著他的人悶哼了一聲,這次用了更大的力度把他抱住了了。 被抱住了蘇豪很快就感覺到發生了什么事,身體也僵住了…… 聞、聞天他他他…… 蘇豪耳朵頓時紅了,做為一個劃船不用槳,全靠浪的妖艷賤|貨,上輩子他從國內浪到國外,從銀河系這頭浪到那頭,雖然沒跟聞天以外的人做過這種事吧,但好歹也跟聞天天昏地暗地做過無數次了……靠在他大腿上那熱度是什么,他能不知道嗎…… 可、可是聞天這也太早了吧,不是才十六歲嗎?那啥就已經這么…… 所以他現在應該繼續扮演什么都不懂內心天真純潔的人設呢?還是霸氣地伸手握住聞天那啥,幫他了解宇宙的起源,生命的奧秘呢?蘇豪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陷入了沉思。 罪魁禍首本人倒是很平靜,他抱了蘇豪一會兒,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板著臉催促他下去。 蘇豪內心正天人交戰的關鍵時刻,霸氣出手幫聞天了解宇宙的起源與生命的奧秘的想法漸漸占了上風,正想崩壞一次人設,替聞天“人道毀滅”他的處|男之身,就被毫不留情地趕了下來。他有點茫然地看著聞天,不知道他突然生什么氣。但他這茫然的神色看在聞天眼中,就自動變換成了小孩兒的懵懂純真,內心一時又糾結又愧疚又有那么點羞恥,咳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要去看書嗎?快去看書吧。”同時把撿起來的書放在腹部擋住某個不和諧的部位。 剛才還想得十分豪放的蘇豪忽然也有點尷尬了,臉紅了紅,轉身同手同腳走到另一邊拿起書,直愣著眼看了起來。 聞天看了看他手上的書,剛才那些糾結的心思都散了,臉上重新染上了一絲笑意,糾正道:“豪豪,你書拿反了。” 蘇豪忽然就很生氣,而且還越想越氣,圓溜溜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要你管。”這都什么事啊?又、又不是他大白天發那什么情,他尷尬個屁啊!再說了,上輩子他們倆從十八歲一直糾纏到三十八歲,尤其是中間在一起那十年,隔著半個銀河系打星的偷摸開房,什么沒做過啊?他豪爺是那么純情的人嗎?! 想到這些蘇豪忍不住又惡狠狠地瞪了聞天一眼,給豪爺等著!再過兩年,再過兩年豪爺肯定也不比你這小!——他沒注意到這想法已經跑到某個奇奇怪怪的方向了。 被小狗樣兇狠的眼神瞪了,聞天臉上的笑卻越發明顯,之前那些酸澀別扭的心思似乎都散了,他家豪豪果然是個活寶,任何時候都能給人帶來快樂。 兩人氣氛詭異地相處了一晚上,第二天華宸過來敲房門時,冰山臉上露出了十分明顯的疑惑的表情,這兩人,吵架了? 蘇豪咳了一聲,他想了一晚上,覺著自己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怎么也不能在聞天這個小處|男面前落了下風,于是擺出無所畏懼的姿態,問華宸,“干嘛啊?” 華宸面無表情,“時間到了,該回帝星了。” “哦。”蘇豪把他讓進門,自己去收拾東西。 從他們初中畢業后,王妃殿下為了培養他們的自理能力,除了讓林姨和唐叔仍然讓跟他們身邊做飯處理一些瑣事外,生活上的許多事都需要他們自己動手。這對身懷巨大秘密的蘇豪來說其實是好事,兩人不管住在哪里,都有一塊私人空間不讓任何人插手的,由他們自己整理和打掃,也就減少了被外人發現秘密的機會。 回到帝星,蘇豪先跟聞天回皇宮見了老皇帝陛下以及親王夫婦。 老皇帝今年已經將近七十歲了,但身體仍然健碩,一雙眼睛精明不減,看到兩人先是開心地大笑了兩聲,留著他們倆說了一會兒話,又一起吃了飯,才放他們去看聞天的父母。 老管家菲利送他們出來,回來時見皇帝陛下負手站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笑著走過去說道:“小殿下跟蘇小姐感情可真好,兩小無嫌猜,看著就讓人心情好。” 老皇帝也笑了一聲,感嘆道:“當初真境跟蘭馥也是才我大腿那么高點就愛混在一起,我那時候還覺得他們就是小孩子喜歡一起玩,沒想到后來真的走在了一起,都這么多年了。” “都說聞家人長情,看親王殿下跟小王子殿下,就知道這話不假了。” 老皇帝望著遠處的天空出神,世人愛說聞家專出情種,其實這也間接導致了聞家人丁稀薄的現實處境,也不知道這份長情究竟是好是壞。 蘇豪拉著聞天大步走進親王府,剛進門就看到王妃換了常服在花園里和聞真境說話,笑瞇瞇跑過去喊人。 “鐘姨,叔,你們吃飯了嗎?” “你們回來了?去見過爺爺了嗎?”鐘蘭馥招呼他們坐,又叫了侍女拿點心過來,她知道蘇豪喜歡吃甜食,就讓人多拿了些甜點過來。 “去了啊,跟爺爺說了我們要去阿米特叢林中鍛煉的事,爺爺給我們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蘇豪比較愛說話,剛坐下就說個不停,比聞天還像他們的兒子。 鐘蘭馥聽完點點頭,“再過兩年,你們就要進入軍|校了,是該出去歷練歷練的,沒有什么比實踐更能學到東西。”看了看兩個這兩年抽條長得飛快的小孩,眼里有些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