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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輕輕嘆了口氣。 “這世上,有一種毒,可以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來下,我恰好有一個浪子的朋友,他恰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又恰好講給我聽過,這種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香蘭笑’,中毒的女子香氣如蘭,身若錦云,若是不能在四個時辰內,同男子...就會毒發而死,若是同男子...則會死的更快,兩個人會死在一起。” 榻上的女子先前被花滿樓點了xue道,所以全身無法動彈,此時聽到花滿樓的話,頓時滿臉驚慌扭曲,“不可能...她不是這么告訴我的...不可能的...” 花滿樓搖搖頭,知道那位姑娘其實已經相信,只是不敢承認而已,他對段譽道,“譽兒你去看看,那位姑娘是不是中了這種毒,據陸小鳳說,中了‘香蘭笑’的女子,額心處會變紅,出現像是蘭花形狀的紅色印記,如同用胭脂畫成的。” “你已經好了嗎?”段譽沒理會其他,輕聲問他道,“藥效已經完全解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花滿樓本人,才是段譽現在關注的重點。 ... 屋里安靜了一會兒,花滿樓才點頭“嗯”了一聲。 不得不說,段譽的話頓時將偵探推理片場,拉回現實。 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哪怕花滿樓這樣心胸開闊鎮定,將一切看淡的人,也很難做到馬上心緒平穩。 尤其是,在心愛的姑娘面前,發生這種事... 他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一絲窘迫羞赧。 況且,由于段譽的提醒,花滿樓不由自主想起她沁涼的手,手指喂藥時,擦過他的嘴唇,他差一點就要銜上去,不讓她離開,那種東藥物將感官放大了,并在記憶里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象,他本來不會多想,但那個時候,卻忍不住多想。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兩個人當中,如果有一個人開始害羞,或者胡思亂想,另一個人自然也會被感染到。 段譽開始什么都沒想,既然幕后黑手已經跑了,也追不回來,現在一切的線索都在眼前,那么自然用不著著急,所以她會先關心花滿樓。 但是當她發現花滿樓臉紅了,她也覺得自己也有些別扭起來。 她不由想,剛才如果她的藥不能解怎么辦?那么當然只有一個辦法,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她就在這里,當然不會讓花滿樓找別人。 這本來就沒什么奇怪的。 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花公子,花公子,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榻上的女子又開始哀嚎。 氣氛被破壞了,段譽很想再給她一句閉嘴,但還是走過去,畢竟不能真的讓她死了。 段譽走近那個姑娘,那是個明明長得很溫柔秀美的女子,此時臉色卻因為恐懼變得青白難看。 然后她看見了一雙鞋子,大紅的鞋子,上面繡著精致的花紋,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鴿子。 “花滿樓,你說的沒錯,”段譽盯著女子艷色的額頭,“的確是緋紅色的,只是圖案是不是蘭花我看不出,不過的確是三個花瓣的形狀。” 花滿樓輕嘆了一聲,“那應該是還有三個時辰的意思,花瓣完全散去,就是喪命的時候,香蘭笑不留任何痕跡。” “所以,看上去會像是殉情?”這未免太狠毒了。 花滿樓輕輕嘆了口氣,點點頭,“的確會有女子這樣用,陸小鳳跟我提到這種毒的時候,并沒有說如何解毒。” “既然還有時間,那我們先換個地方。”段譽站起來。 這家客棧,她實在不放心。 。。。 半夜,平安客棧值夜的店小二,正在柜臺后面打瞌睡,被敲門聲給驚醒。 敲門的人很有禮貌,先輕輕敲了三下,然后頓一頓聽見里面沒有動靜,才再加重的敲了三下。 店小二打著呵欠前去開門,然后門開到一半,他就著呵欠的表情張大嘴巴。 外面兩個人的造型,實在讓自認為見識過不少江湖奇人的店小二,感到驚訝。 敲門的是個年輕俊美的公子,笑容很和善,店小二這么多年,還第一次見到長得這么俊,笑得這么好看的公子,簡直就像畫中的神仙。 公子身邊站著個漂亮嬌小的姑娘,店小二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么漂亮這么白的姑娘,簡直白得幾乎發光,是那種走在街上,都會讓路人忍不住一看再看的漂亮姑娘。 只是這個漂亮的姑娘的姿勢有點神奇,她單手抱著一卷好大的棉被,棉被看著就很重,而且由于棉被很大,所以她沒辦法完全把被子圈住,讓人擔心被子隨時會掉下去。 但那位看著很和善的公子,卻一點都沒有幫忙的意思,不僅沒有幫忙,甚至連看都沒朝旁邊看一眼。 “勞煩,兩間客房。”和善的公子溫和的對店小二道。 “一間。”漂亮的小姑娘道,“順便幫忙準備熱水和還有換洗的衣服,普通棉布的男士衣裳就行了。” 這一次,店小二忍不住對這個小姑娘側目了。 年輕公子頓時露出一絲窘迫的神情,“譽兒...” 也不知是為了“一間”,還是“準備熱水”。 “難道你要讓我今天晚上,一個人和她一間?反正也不會睡。”段譽拍拍棉被道,“還是,你不需要沐浴,換件衣裳?我們可以立一個屏風,我什么都不會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