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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硯:“你要幫金烏渡劫,可什么是劫?” 亦秋:“誒?” 幽硯沉思片刻,沉聲問道:“為何天上的仙神無論飛升或是贖罪,都需到人間歷劫?” 亦秋眼角不由抽搐:“啊,這……” 這個問題著實難倒她了,她看了那么多小說,也沒見哪一本有解釋這個。 反正小說里神仙有事沒事下凡歷劫是常態,下凡歷劫也一定會有曲折離奇的愛戀,故事嘛,瞎編的,看就完事兒了,誰會在乎其中緣由呢? 亦秋認真想了想,認真答道:“鑄心吧,我記得書里有提到這一點,說是歷經劫難,才會更加堅定。” 幽硯搖頭道:“應該不是。” 亦秋不由詫異:“那是什么?” 幽硯思忖片刻,道:“你看那小子的變化。” “變化?” “是憐憫……”幽硯說道。 “啊?”亦秋懵了一下。 “天界的仙神高高在上太久了,有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是為了守護人間。”幽硯淡淡說道,“金烏便是如此。” “嗯……”所以呢? “如今的他呢?” “如今……”亦秋沉思片刻,忽而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她不禁喃喃自語:“難道小鳥咕咕飛最開始設想的故事,其實不是《中二少年反抗命運失敗記》,而是什么悔過、成長、蛻變一類的故事?” 天要金烏下凡歷劫,怎么可能只是為了讓他受苦贖罪? 身處高位,便易輕賤旁人,下凡歷劫,不單只為吃苦受罪使其心堅,更多是為了讓這些無法對眼中「螻蟻」生出憐憫之心的仙神,也真真正正做上那么一回人,做上那么一回自己曾經眼中的「螻蟻」。 正因如此,他們有了對「螻蟻」的憐憫。 尤其是世界線改變以后,洛溟淵的人設發生挺有趣的變化—— 身為半妖,卻又投身仙門,受盡折辱,卻又不厭世人。 這便是前九世對他的改變,而這最后一世,才是能否他歷劫成功的關鍵。 “我明白了!”亦秋認真道,“金烏下凡渡劫贖罪,前九世到底經歷過什么,是我無從得知的,可今生今世發生過什么,我都是知道的,他如今的劫難在哪里呢? 若是翳鳥帶來的殺劫,他已死里逃生這么多次,也沒見他歷劫成功。” 亦秋說著,手指不自覺在桌上敲打起來:“如今朝云要去度那翳鳥了,不管洛溟淵和江羽遙能不能原諒朝云這樣的選擇,以朝云的性子,如何都不會再讓翳鳥傷洛溟淵和江羽遙分毫了吧?那「劫」之一字更是無從說起了。” 如今這最終的劇情節點,恰好繞一了原著后期的內容,上古兇獸復生,眾生陷入苦難。 所以,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在這第十世里,「蜚」是他的劫,「眾生之苦」亦是他的劫。 亦秋這般想著,不由低聲分析道:“他曾經降災于蒼生,所以也只有真正護了蒼生,才算功德圓滿?” 若從小說角度來看,如此確實合乎邏輯,畢竟所謂「因果」,向來都是這般造化弄人的。 或許正因如此,最終的劇情節點,才會出現在這么一個地方。 她忽然有點明白,到底什么才叫——改變《枯枝瘦》的世界線,讓結局合理走向HE了。 “我隨口說的。”幽硯淡淡說道,“你不必分析這么認真。” “我覺得你說得特別對!”亦秋說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事出有因必有果,要度這劫,他便繞不開那個蜚!” “你既知會發生什么,大可不必如此隱瞞,直接告訴他們便是。”幽硯淡淡說道。 亦秋遲疑了片刻,皺眉道:“可他們會信嗎?” “說出來不一定有人信,但不說一定無人知曉。” 幽硯說,“很多時候,對一件事將信將疑,也總好過一無所知。” 好有道理啊…… 亦秋本還想再說點什么,便聽幽硯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其實你不用擔心什么的,把事情都交給我,別說一只兇獸,就算你的任務是刺殺天帝,我也能想法……” 亦秋聞言,連忙擺了擺雙手,匆匆打斷:“不了不了,我沒那么遠大的目標!” 幽硯剛才那語氣,就像是在說:“挑個日子,把院里的雞宰了。”簡直不要太輕松。 這話若是旁人說,她能當場翻白眼,可偏偏從幽硯嘴里說出來,她便覺得沒什么大毛病。 仔細想想,在《枯枝瘦》原文中,幽硯確實也曾將蜚耍得團團轉,不但利用蜚與金烏的力量重創了天界,末了還反手將他倆一起剁了,可謂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典型了。 身旁有這么一個狠人在,為什么要怕一個還沒踹開棺材板的兇獸呢? 只不過,再狠的人也不是鐵打的。 “我答應你,我不去多想,也不再胡亂擔心什么了。” 亦秋說著,不禁握住了幽硯的雙手,認真道,“我相信你什么都做得到,不過在為我做這些之前,能不能先安安靜靜修養一段時日,別再帶著傷四處奔波了?” “不要逞強!”亦秋說著,皺眉道,“我會心疼的……” 幽硯神情似有片刻恍惚,一時呼吸都似慢了半拍。 短暫沉默后,她才低聲應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