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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硯說著,嘴角揚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但我明白一件事,至少此時此刻,我不后悔當時沒有松開你,也不后悔將僅余的靈力用去護住了你。” 末了,她輕輕握住了亦秋的雙手,用那愈漸溫柔的目光,靜靜凝視著那雙含淚的眼。 曾經(jīng),她沒有力量握住它們,如今,她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絕對不能讓自己再失去一次了。 她說:“夢里的我,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不管你信不信,你對我而言,都是十分特殊的,哪怕,哪怕…… 哪怕你身份不明,哪怕你滿口謊言,哪怕你曾經(jīng)想過取我性命,哪怕有朝一日你會選擇離開。 ——我不太會說話,可我感覺……你就像光一樣…… 所以,只要我還能掌控你一日,便如何都不愿放手。 萬幸的是,當我想要不擇手段將你留于身旁之時,你對我也許下了往后余生、長久相伴的承諾。 “幽硯……” “你不需要證明自己,至少不需要向我證明什么。” “我……” “這塵世,唯有你能救我。” 正如你所說,我一直將自己困在過往的陰影之中,不愿碰觸光明,本能抗拒著旁人的靠近,躲避著世間的美好。 我確實該走出去看看的。 不過這世上,只有你敢靠近我,只有你愿牽起我的手,帶著我—— 走出那段,昆侖舊事。 第140章 經(jīng)此一夢,幽硯似乎變了很多。 而這樣的改變,怎么看都是朝著一個挺好的方向去的,可亦秋偏卻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了。 她感覺,如今這樣的距離,好像有點怪怪的。 在這場夢里的每個夜晚,她都是安安靜靜睡在幽硯身旁的。 若要說人與羊駝有何不同,大概是她做一只羊駝的時候,幽硯每晚都會抱著她入睡,而自從她變回人形后,這樣相擁而眠的情況,便再不曾出現(xiàn)過。 其實,同床共枕于亦秋而言,就像是上學住校的時候,偶然看了鬼片害怕睡不著覺,只得跑去和膽子大的室友擠同一張床,并沒什么值得多說多想的。 可不知為何,她漸漸有些感到不自在了。 不是排斥,而是慌忙。 每一次被牽起雙手,便會不知所措。 每一次在床上,一不小心觸碰了身側之人,便會不知所措。 好像這一切,都是從那一日,幽硯對她說“這塵世,唯有你能救我”之后開始的。 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從幽硯口中這樣的話,卻隱隱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她只敢放在心底,根本不敢對幽硯提起。 所以她努力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努力像從前一樣,每天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伺候著那個對自己愈發(fā)溫柔的幽硯。 而在這日日夜夜相依相伴的過程中,亦秋總是不自覺會將那系統(tǒng)屬性拉出來看上一眼。 當然,浮夢珠幻境之中,靈力十分紊亂,系統(tǒng)根本無法進行數(shù)值監(jiān)測,她就算每天閑暇時間將其看上千遍百遍,最終也只能看到一堆問號。 也不知…… 如今幽硯對她到底多少好感度了。 進來前好像有一萬多呢。 一萬多,是什么概念呢?再多一些,又是什么概念呢? 亦秋沒事便這般胡亂想想,想著想著,腦子里積蓄的問號,都快比那屬性欄里的要多了。 不過能留給她胡思亂想的日子并不算多,夢境畢竟是場夢境,時機到了總歸是需要離開的,而這樣的時機,本就近在眼前了。 某一個夜晚,她從一場亂七八糟的夢中被幽硯輕輕拍醒,睜眼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離開了那間夢中的客棧。 她看見眼前一片純白。 那不是冬日雪,是一片真正意義上的純白——這里除了白,便再無所有。 “這是……”亦秋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袋。 “我已帶你離開夢境,此處便是噩夢之源。”幽硯說著,似是怕亦秋聽不懂,便又補了一句,“也就是浮夢珠內(nèi)部真正的模樣。” “這珠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沒有?”亦秋不由大吃一驚。 “或許正是因為什么都沒有,才能幻化出一個人心底深處所有的恐懼吧。” 幽硯說著,望了一眼四周,悠悠感慨道,“正所謂無相生萬相,萬相本無相,世間萬物若能歸一,應也是一片虛無。” 亦秋似懂非懂地癟了癟嘴,自一片虛無的潔白之中站了起來。 幽硯嘴里這些什么無相萬相的,聽上去就跟繞口令一樣,讓人頭疼的不行。 她想,這也許就是玄幻世界的「物理」吧? 就像「能量守恒」什么的,不會憑空產(chǎn)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會從一個地方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然后不斷循環(huán)。 浮夢珠幻境里,有許多無形的力量,而這份力量,會以人的魂魄作為介質(zhì)。 根據(jù)每個人心中不同的念想,從無形幻化為有形,變成一個囚人的幻境。 而當入境之人魂飛魄散之時,介質(zhì)消失,它們便會再次歸于無形,待到新的介質(zhì)到來,無形又會幻為有形…… 這樣理解,應該沒有錯吧? 【宿主真是聰明絕頂!】 “好了好了,別尬吹……就我還聰明絕頂呢?”亦秋不禁小聲嘟囔起來,“我要聰明絕頂,就不會老被幽硯嫌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