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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硯似乎并不喜光,亦秋三次來此,四周窗戶都是緊閉著的。屋內陳設簡潔,看上去干凈舒適,卻因昏暗的光線,憑空添了幾分壓抑感。 進屋后,亦秋在門口縮成了一團。 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當一只戳一下動一下的羊駝,看上去傻點不要緊,別惹著眼前這位魔尊大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幽硯走至桌邊坐下,桌上擺著一壺酒,一只酒杯,不難看出她從未考慮過會有旁人到訪。 當真是孤僻啊,難怪那么喜怒無常。 有些倒霉孩子,別的本事沒有,自我洗腦的本事向來一流。 比如此刻,倒霉孩子正縮著脖子,靜靜觀察著自斟自飲的幽硯,見其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不由得心存了一絲僥幸。 她想,說不定幽硯就是覺得一個人喝酒沒氣氛,恰碰上了不長眼的小寵物意外闖入,心念一動,干脆將其留下,充當個氣氛組成員。回頭等這酒喝完了,也就會放她走了。 為了能成功熬到那一刻,亦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分外努力地扮演著一個毛絨擺件,盡可能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畢竟剛被嚇得小哭了一場,眼淚水是止住了,其他的卻并不容易止住。 于是,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幽硯獨酌之時,這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寢房里,一次又一次響起了小羊駝情不自禁吸鼻子的聲音。 小羊駝也不想這么吵,可這隨著眼淚一同到來的鼻涕著實令人尷尬,擦在幽硯的屋子里怕是要挨打,往自己皮毛上擦她又是拒絕的,所以只能不停往回吸。 吸著吸著,幽硯聽不下去了,側過身來,目光幽幽地掃了她一眼。 亦秋瞬間僵在原地,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圓,恨不得將整張臉都寫上“無辜”二字。 就這樣,一人一寵四目相對了許久,最后以幽硯不自覺地一聲輕笑結束了對視。 “你過來。”幽硯的語氣難得令人不覺冰冷。 亦秋眨了眨眼,猶豫片刻后大著膽子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向幽硯走去,最后停在桌邊,目光飄忽地埋下了自己的小腦袋。 一張潔白的絹帕自頭頂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亦秋連忙用兩只前蹄把絹帕從腦袋上扒拉了下來,好好擤了擤鼻涕,而后認真疊好,趴坐著將其摁于蹄下,姿勢乖巧得不行。 這一次,亦秋將小腦袋埋得更低了。 如果羊駝沒有毛,她的老臉必將紅過大圣爺?shù)钠ü伞?/br> 幽硯垂下一只手來,輕輕揉捏了一下亦秋的后腦勺,看那小家伙想躲又不敢躲的樣子,不禁打趣道:“真就這么怕我?” 害怕一個人的感覺是藏不住的。 小羊駝抖得更厲害了。 “不許抖。”幽硯忽然捏住了亦秋的后頸,亦秋在一瞬的劇烈抖動后,竟真一點一點減緩了身體的抖動幅度。 這樣的反應,令幽硯止不住揚起了嘴角。 她順了順亦秋的毛,饒有興趣地問道:“把你名字寫給我看。” 亦秋愣了一下,抬頭望了幽硯一眼。 “會寫字嗎?”幽硯問著,將一杯酒水倒于地面。 亦秋遲疑地伸出了自己的小蹄子,在幽硯目不轉睛地注視之下,沾上酒水,于地面一筆一劃寫下了“亦秋”二字。 “亦秋。”幽硯望著地面為消散的水痕,似是若有所思。 她的手指輕輕撥弄著亦秋的耳朵,寬大的袖子向下垂落,幾乎遮住了亦秋所有的視線。 亦秋等啊等、等啊等,半天等不到一個反應,那強忍了許久的好奇心終于憋不住了。 她弱弱問了句:“看得懂嗎?” 幽硯冷冷應道:“廢話。” 亦秋忽然被兇了一下,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先前她寫字給魔奴看,魔奴們紛紛表示看不懂,她還以為兩個世界的文字不互通呢,搞半天是魔族多文盲啊。 亦秋深吸了一口氣,埋頭不再說話。 可幽硯卻好像忽然不打算放過她了,指尖微微用力,輕掐了一下那小小的耳朵。 亦秋不由得“嘶”了一聲,于心底抱怨起來。 幽硯:“你忽然跑了過來,該不會只是為了發(fā)抖給我看吧?” 這個問題,簡直令人醍醐灌頂。 亦秋回過神來,兩只小蹄子扒拉了一下幽硯的衣袖,將腦袋從后面探了出來,抬眼望向了幽硯,那被恐懼灌了不知多少斤漿糊的腦子終于清醒了幾分。 “當然不是!”她還真被嚇到忘了自己的來意,差點就白走這一趟,白受這一次驚嚇了! 幽硯食指輕輕點了一下亦秋的小鼻子,見其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腦袋,不禁完美笑道:“有事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亦秋想了想,怯怯問道:“那個,魔……主人先前說,會帶我去人界看看……是,是真的嗎?” 幽硯道:“隨口說說,不用當真。” 亦秋一聽,立馬急了:“我當真了!” 幽硯淡淡問道:“你就是這么對主人說話的?” 亦秋一時噎住。 大吼大叫是她不錯,可人界一行關乎主線,她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主人,我想去人界看看……” 亦秋說完,見幽硯毫無反應,不禁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緩緩將身子向前挪了些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