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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容暮還是收下了。 老將軍太過熱切,容暮拒絕的念頭剛起就被壓了下來。 東西送到后,老將軍也沒多留下的理由,二人細碎淺談了最近朝堂的事物,暗示了華崢華淮音日后大抵無礙,容暮就眼見著老將軍松了一口氣。 老將軍雖說不是華淮音的生父,但想來二人之前還是有些感情在的,而且華淮音被培養(yǎng)的頭腦單純簡單也是件好事,能避開天子的忌憚,華淮音已經比旁的武將之子的境遇好了太多。 而容暮收下老將軍的東西,親自將人送出了丞相府的大門,而老將軍送來的東西,都被容暮親自收了起來。 匕首,玉佩,菩提手珠,佛經,還有往前的嬰孩時期的小物件,容暮就像會藏東西的小寵,想要的都一一貼身藏好。 - 宮外夜色深沉之際,百姓早就熄了燭火上榻安眠,而宮里的楚御衡還點了燭火在光下披著奏折,忽有暗探報備而入。 來人正是被楚御衡派出查探清泉寺的暗二。 她年前就已經奉命查探了,到大半月前得了陛下的消息重點去查清泉寺,總算得了些有用的東西。 單膝跪地,暗二極為恭敬:“啟稟陛下,屬下查到了陛下說得那人了,但后續(xù)涉及到灝京書院,屬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灝京書院?快細細說來?!?/br> 一盞茶的功夫,暗二就將自己所查到的東西交代了個干凈。 從她聽了陛下的話摸到清泉寺內里人員名單記錄,到她暗自調查詢問十多年前從清泉寺下山的僧人,好在清泉寺里下山的人數(shù)不是太多,最后暗二終于在山腰一老嫗那兒問到了可能之人…… 暗二匯報完畢,楚御衡宛若經歷了尤為刺激的跌宕。 去了灝京書院讀書,再結合聞栗之前說得當初救他的人和聞栗長得很像,這人選簡直簡單粗暴的顯現(xiàn)在楚御衡腦海中。 不考慮在清泉寺長大的話,那個人可不就是容暮?! 楚御衡接下來的問題,暗二大多都回不出,不是她調查得不仔細,只是當初的事過去得太過久遠了,能順著線索查到灝京書院,已經是暗二的極限。 而灝京書院里頭不太好查,似乎有人故意斬斷了要查之人身上的所有線索,暗二久久捋不出線頭來,所以當下只能帶著自己能查到的東西回稟天子。 暗二送來的消息讓楚御衡近乎夜不能寐。 心里期待著那人不是容暮,但又想那人是容暮;若真是阿暮年少的時候救下了他,那他和阿暮的恩緣就可以追溯到更古舊的時候了。 睡前想著這事,以至于粗粗入了夢后,楚御衡還在夢里重溫了少時的情形,只是這一次救他那人的臉有了具象化的體現(xiàn),是容暮。 大夢初醒時楚御衡嘴上還軟著笑,但等楚御衡徹底清醒后,一陣后怕襲骨而來。 救他的人最好不要是阿暮為好。 他就誤以為聞栗是救他的人才對聞栗多有縱容,在那段日子里,還不知摘阿暮造成了多嚴重的傷害,若是現(xiàn)在救他的事當真是阿暮,那他真是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明珠。 帶著一口惡氣,楚御衡上朝時候的面色都會很不好看,就差把煩悶躁郁寫在臉上。 瑟瑟發(fā)抖的朝臣們更加覺得難熬,今兒的難題還是江南的水患,昨日容暮才上書過,灝京的救助還沒出發(fā),江南郡縣的險情又再次呼嘯而來。 破堤的河岸,宿安河的水漫了有個郡縣快整個縣城,好在老百姓已經體現(xiàn)轉移走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此等消息一出,朝堂寂靜安分。 高位的楚御衡面色依舊平靜,灝京外頭的消息傳來會有所延怠,現(xiàn)在傳來的消息說的是水淹郡縣,那么郡縣那處或許水都已經彌留了多日。 楚御衡為君多年,不怕敵軍反復在邊疆sao擾,遇上敵襲就用強大的兵力打回去,但是若遇到天災,就會棘手的多。 救災難救,鬧得最兇的那次還是剛上任不久的容暮前去水患之處任職的。 平心而論,上回的難民就極難疏散,誰都不愿意離開自小生長的土壤,鬧的人多,好在容暮及時壓了下去,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暴動。 這回又重新起了水患,朝中還是需要派人去處理的。 但文官里頭能用的大多年紀大,舟車勞頓起來恐怕會熬壞了身子,年輕的官位不高,派去災區(qū)難以服眾,所以容暮自己想的最好的法子—— 就是這次還是他親自去。 當容暮提出自己的法子時,卻被楚御衡簡言壓了下去:“丞相說得這事,朕回去再考慮考慮?!?/br> 楚御衡這話一出口,容暮就清楚了楚御衡是不想自己去的。 散了朝以后,容暮自己主動地就留了下來。 去了御書房,看著案幾前冷面的楚御衡,容暮輕輕嘆了一口氣:“陛下不同意微臣去?” 楚御衡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低頭披著折子,但是狼毫筆上的墨滴都滴落了下來,也不見龍椅上的男人批閱一個字。 容暮低首,言語里帶著勸:“陛下不同意微臣去的話,朝中還有何人適合去?官位到了的年紀也大了,年紀小的去了南邊也難以服眾,跟何況微臣幾年前就去過一回,和那頭的官員也容易接洽;綜上所述,微臣就是朝中最合適的人選了?!?/br> 容暮一番話砸下來,楚御衡只在這隨后瘋狂的靜默下回以一句話:“阿暮你是不是盼著能離開灝京許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