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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暗衛半跪于地,拱手應下天子的命令。 但還沒退下又被楚御衡召回。 “且慢。” 楚御衡略顯粗粒的指腹摩挲著紙面,看著信函封頁容暮毓秀的字跡,楚御衡低聲道:“不用重新去選些有些功夫在身的,你一人過去便可,就作他的貼身侍衛。” 黑衣暗衛愣怔一瞬,他這是被主子指給了丞相大人? 不等黑衣暗衛想明朗,楚御衡下了最后一個命令:“記著,你只需保護著他即可,他讓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但前提是護他安危,至于他的消息……以后也不用往宮里傳了。” 黑衣暗衛更為差異。 陛下每回都選最好的暗衛去保護宮外那位。 但對那位的看管也格外嚴厲,日常吃食,每日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把消息傳到宮里,怎的突然就變了…… 但主子的命令,黑衣暗衛違背不得,應下天子的命令,暗衛下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楚御衡面前。 待御書房中只剩楚御衡一人,楚御衡的大掌反撐著窗臺,臀骨靠著窗面,冷冰冰的風不斷順著他的后頸骨向里衣滑去。 既然容暮不喜歡他的人監察著他,那他就將自己派出去的人撤回來。 可他還有一底線,那就是容暮的安危——誤不得。 - 當下,容暮還不知楚御衡又給他安排了一人作貼身保護。 行于宮墻間,男子素凈的衣袍掃過濕透的石板路,淡墨色的天空有新雪落下,正月快過去了灝京還落大雪,著實罕見。 鵝毛大雪,一朵朵都似春日的柳絮飛團那般大。 但雪中的男子一塵不染。 原本容暮還想同楚御衡當面辭別,現在這情形似乎也不必如此了,苦痛的悔恨蕩漾在他纖長的睫毛上,每顫一下他的心都后悔一番。 他連為楚御衡尋個理由都尋不見。 昨夜刺殺他的人是聞栗派來的,楚御衡知曉了也不打算責備聞栗,而根據方才聞栗所言,聞栗敢做出這番事來,也篤定楚御衡會護著他,這二人該有多么親近。 不過,這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從北疆回來的第一日,就見到能同楚御衡在御書房里做著云雨之歡之事的聞栗,聞栗能在短短一月時間里就得了官職,有了實權,他就該知曉聞栗在楚御衡心頭的地位了。 畢竟他從籍籍無名到廷尉之位,一共用了六年光景;而聞栗區區一月,就已趕上他的數年…… 何其諷刺,無數的苗頭都彰顯出二人不同尋常的關系來,只有他蒙著心還會對楚御衡心存僥幸。 容暮拖著沉重的步伐踩過地上新落的皚皚白雪,掌心卻小心護著左臂上昨夜被刺客夜襲時落下的傷口。 心潮澎湃,翻江倒海,他遠不如面上那般平靜。 他已經為楚御衡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那抹微薄的用處已經消失殆盡,然而楚御衡一點也不在意他,甚至想殺他。 容暮忍不住笑了笑。 一步步朝著遠著天子的方位走去,宛若下一步便會消失于天地。 - 一直在馬車前頭等著的宋度有些焦躁。 好端端的天又突降大雪,也不知大人出來的時候會沒有人給撐傘。 有一搭無一搭地把弄著腰間的長鞭,等著人的宋度忽見自家大人熟悉的身影。 容暮面色如常,烏黑的發頂還頂著棉絮般的白雪團子,等上了馬車,那淤積的雪花瓣兒漸漸融化下來。 只是大人的情緒不對。 太過死寂了…… 宋度心一緊,見狀趕忙著遞送一面干凈的白巾。 容暮輕言道謝,宋度又心疼起來。 眼前人整個人濕漉漉的,猶如帶著剛從寒水里浸泡而出的水氣,整個人氤氳了散不盡的凌寒,且氣色虛疲。 等到了丞相府,宋度幾次三番想要攙扶著容暮回府,但都被容暮拒絕。 一回到丞相府,容暮就扎身書房,任何人也不見。 即便宋度端著午前要用的藥,也被里頭的大人出聲阻攔在外頭,宋度急得不行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外頭和周管家面面相覷。 周管家不解:“是不是進宮見陛下去了嗎?怎么回來就如此?” 宋度雙目晦暗不明:“我也不知。” 他今日午后就要帶著華淮音前往江南,但自家主子當下如此,他怎么走得安心。 周管家也兀自嘆氣。 但大人沒將自己圍困過多時候,近乎晌午的時候,里頭人推開書房的門。 但讓宋度奇怪的是,自家大人書房里還有另外一人邁步而出。 這個人一看就不好惹,雖說不過于壯碩,但整個人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似有無形的血氣縈繞著這人。 這人就是剛被天子遣來的暗衛。 容暮對他也不過分親昵,開門見宋度剛巧還在,就對黑衣暗衛指著宋度,無甚神采道:“你跟著他去江南。” 黑衣暗衛搖頭:“我保護大人。” “保護他就是保護我,陛下不都讓你聽我的話了嗎?” “可陛下讓我貼身護著大人。”黑衣暗衛開始犟勁。 “所以你必須緊跟著我?” 黑衣暗衛點頭。 容暮驟然xiele氣:“罷了,那你便跟我便是。” 一旁聽著的宋度總算知曉事情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