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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寒冷臟污的狹小天牢,?他睡著的床榻綿軟溫熱,?除了腿骨依舊疼痛不已,?他此刻渾身干爽,?血腥氣都洗去不少。 這到底是何處? 屏風那頭忽然有一灰衣小侍端著水盆進來,見他醒了,?立刻眉開眼笑。 “少將軍可算醒了,?我家大人今早可問了好幾回呢!” “你家大人?” 華淮音干燥破裂的雙瓣輕輕顫抖,?發出的聲音卻可忽視無聞。 小侍沒聽到他說的話,?當下手腳麻利地用溫熱的帕子替他擦著臉,?又給喂了幾口溫熱的茶水。 “少將軍且在榻上前安生的躺著,我這就去喚我家大人過來。”那人端著盆子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而華淮音方才喝了幾口水,此刻唇腔的干渴被壓下去;他想起身,?但腿骨一點也使不上力來,只得干巴巴的躺在榻上。 整個屋子別樣的精致,?從墻上擺放的畫作到屏風的精致雕紋,?都透露出他看不懂的文人墨氣。 但雖看不懂,?他也知這些都是好東西。 而他結識的那些武將匹夫里可沒有人會用這些東西,?有點閑錢就拿去鍛造長劍長弓,怎會花在文雅的畫作擺件上? 華淮音思緒飄搖,一襲白衣身影倏然晃蕩在他腦海中。 乖乖…… 他莫不是被容暮從牢里給撈出來了…… 但等他當真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輕淺朝他走來,?華淮音也不驚訝,他心頭微癢,像是心口有做未愈合的傷疤,綿癢得讓人使忍不住伸手去撓。 朦朧里,華淮音腦海一道光閃過,似乎在天牢里他就見過這般場景。 那時他渾渾噩噩臥倒在地上,聽見腳步聲襲來,抬眼只見白色的鞋靴一塵不染,再想往上看,就已失去了神智。 但白衣勝雪,著實給華淮音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原來那時出來的男子就是容暮啊。 華淮音心口暖暖的,仔細想來,容暮這人的確不錯,那等高位還能坦誠對他,危難之際有何人來天牢里瞧看過他? 武將式微,他又無文人好友,就算死在天牢里,也沒有高位之人會為他說句話。 可容暮來天牢里助他。 容暮是個好人。 他要和容暮做兄弟。 可華淮音就怕容暮嫌棄他…… 容暮不知這人這么能胡思亂想,到了華淮音榻邊就停步榻前,還是那般嘴角微抿輕笑:“少將軍可感覺好些了?” 華淮音緊著一張臉,面骨上的刀疤耀武揚威:“是丞相大人將末將救出來的?” 容暮點頭:“少將軍是昨日從天牢里出來的。” 華淮音想起之前天牢里那襲紅衣的聞栗,那人心狠手辣,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還想著和眼前人做好兄弟,華淮音突然有些急迫起來:“你瘋了,你從聞栗手上把我帶出來?!” 容暮看他緊張模樣,回道:“少將軍本無罪,本官將少將軍從哪里帶出來,又有何妨。” 華淮音額前筋脈猙獰,不可思議:“我脫罪了?” “聞栗手上本就無證據,只想用私刑讓少將軍畫押罷了。” “他居然!”華淮音胸中怒火激昂,一個沒忍住就想坐起身來。 但大腿骨的疼痛又將他重新壓了回去,一時之間劇痛難忍,冒出一身冷汗:“聞栗無得證據就將我從將軍府捉拿到天牢里,還對我用了刑,若是我這雙腿當真救不回來了,就是拼了命我也要和聞栗算賬。” 粗粗地喘著氣,咒罵之余華淮音還不解氣,臉上的刀疤愈發猙獰:“果然文人都無心!” 文人都無心么…… 當屬文人之一的容暮面色忽變。 抿了抿唇,容暮彎腰挑了挑屋里暖爐里的炭火,紅亮的心星飛濺而出,卻在碰到他手的前一刻戛然而落。 看著暖爐燒得更旺了些,容暮沉默著一言不發。 華淮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話。 容暮將他從牢里撈出來,還好生照料著,自己那句文人都無心的話說出來格外寒人心。 華淮音暗地里咒罵自己的狼心狗肺,被褥中的手無聲攥緊:“我那話不是在說你,我也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你很好,是聞栗的行徑太過分了!” 容暮見此無奈地搖搖頭。 華淮音為人單純樸素,有什么都擺在臉上,讓人一眼就看明白心中所想。 他本就沒有怪責華淮音的意思,華淮音如何他現在也了解了兩分,壯志未酬,年近而立之年,功業無成,也無一妻一子,況且他對朝堂文人的怨恨早就扎入根骨,一時半會兒輕易改變不得。 二人閑聊著,氣氛還算融洽。 容暮還應下華淮音,日后周渠若來看他便將人放進來的。 但周渠即便要過來,估摸著也是月底的事了,周渠作為灝京的四大皇商之一,同他丞相府最好還是不要有過多的牽扯。 至于華淮音還提出想要回將軍府醫治,容暮并沒答應下來。 這段日子華淮音還是在他眼前安生待著,他這丞相府左不過已經布滿了楚御衡的眼線。 二人言行都被楚御衡看在眼中。 何必節外生枝地離開。 不過即便華淮音要走,也該同他一道。 思及此,容暮看著榻上如坐針氈的男子,邀請道:“本官估摸著開春就去江南養身子,少將軍可有閑情同本官一同去江南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