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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似乎是師父有意為之。 我抬頭望著天空,我修為不及師父,破不了他的法陣。 我不明白師父此番所做為何,上神應該是被我引過去的,或許他早就知道我和師父有關系,所以當初在神魔戰場上再見時,才沒有殺我。 而師父對今日發生的事,也似有所料。 只是,我不明白,他把我困在這里又有什么用,難道只是為了護我安全? 可是,我想到師父的安危,想到我與大祭司之約,便焦急不堪。 然而,出不去就是出不去,任我耗費力氣,也動不了法陣分毫。 我盤坐在地,懷里抱著和尚。 其實,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妖窟,仔細看過和尚了。 此時再看他的眉眼,竟覺得有些陌生。 一千年的山中苦修,一千年的戰場廝殺,這其中,苦多樂少,這么多年來所受的大大小小的劫難,已經使得同和尚相處的那幾個月變得模糊而虛幻起來。 仿佛那只是我的一場美夢,是我在山崖睡覺時,因為寂寞而編造的夢境。 但懷里的和尚,沉甸甸的,又是那么真實。 一時間,真真假假,如亂麻般纏繞著我的心。 我感覺到我的心在漲大,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刺激著我的心臟,仿佛有什么東西急迫的想要鉆出來。 疼痛過于強烈,我終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東西,終于破開心壁,開始在我體內生長。 我潛入我的靈體,看到了一只嫩綠的芽,正在勃勃生長。 那是師父埋在我心上的種子。 它,發芽了。 我癱倒在地上,無聲的流淚。 師父… 第8章 二十六 我用了百年的時間,才將種子中的部分修為化為己用。 法陣運行日久,本已沒了最初的威力,我靠著這部分修為終于打破法陣,得以出山。 我加固了法陣,把和尚的尸身藏匿在山洞之中。 我去了魔界。 大祭司接見了我, 他告訴我,我失蹤時,天界為之sao亂了一段時間,但因為我終究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物,也就僅是如此。 此后,天界就沒有人再議論我的何去何從。 大祭司問我,百年不見,當初他的提議,我現在是否有所答案。 我對他一笑,說:“有,不然也不會來見你。” 我向他詢問策鋒的蹤跡,得知策鋒自大戰停歇后就屢屢到人間游歷,此時,正在人間的某處小鎮中,做一個身軀健碩,滿面煞氣的教書先生。 我對好友的行為報以一笑。 于是,我到了人間。 策鋒正在教一群小孩子讀詩經,搖頭晃腦地背著關關雎鳩。 一晃一晃間,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窗外。 我朝他一笑。 一切都平靜的如無風的湖面。 而驚濤駭浪都在平靜中悄然醞釀。 我回到山中,一邊陪著和尚,一邊繼續潛心修煉。 心頭的綠芽不斷的抽出新枝。 我時常慶幸,這芽只是靈體,若真是棵樹苗,不得從我嘴里長出來! 即使如此,我時常分不清自己算個rou身,還是樹身。 隨著我修為克化的越深,我身上就呈現出越多樹的特征。 我聞到了自己清新的木葉般的體香,在曬到陽光時,感覺自己舒適地仿佛伸展出了葉子,就連臉上也偶爾會浮現出幾線綠紋。 這一天。 我照常去山下的鎮中采買些東西。 還未及下山,便出現了眾多天兵天將將我團團圍住。 他們說我勾結魔界,是魔界安插在天界的jian細。 證據便是我的好友策鋒說,他曾親眼看見我在戰場上與魔界的大祭司對話,并且在失蹤后曾看見我出入魔界。 天界捉拿我回去,天帝親審,昔日的戰友們做證人,一一揭發我的種種通敵罪行。 于是,千年來,神魔之戰,天界屢屢失利的原因被找到。 眾仙激憤,判我削rou剔骨,魂飛魄散之刑。 行刑之日,卻發現我身帶成佛之兆,于是眾仙猶豫不定。 此事驚動九天。 上神下九天,在天帝面前,自請為我執刑。 上神執劍,說:“你是只豬,連成仙都不配,還妄想成佛,”他一如既往地對我嘲諷,“實在可笑!” 我遍體鱗傷,四肢盡斷,口中不斷的冒出鮮血,我朝他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笑,問他:“豬成佛,是可笑,還是可怕?” 他的臉色驀然一變,猙獰可怖。 他一劍剔去我的仙骨,血濺了他一身。 一劍接一劍,斬仙臺上,血rou橫飛,我慘叫不斷。 我控制不住地慘叫,控制不住地厲聲質問他是不是害怕! 鮮血早已模糊了我雙眼,在血色中,我看到上神臉上陷入瘋魔般的神色,仿佛折磨著他一生的恐懼與壓抑的苦楚在執行這血rou剝離的酷刑中淋漓地爆發。 圍觀的眾仙,似被此景震撼,屏聲息氣,無一人敢言。 在我只剩最后一口氣時,我大笑著對他說,“做豬,是快樂的,下一世,你也去做一只豬吧!” 然后,他一劍刺中我的心臟。 鮮血頓時如泉噴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