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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雄蟲在他流出來的那堆液體中發出了一聲怒吼,鄭文聞聲恐懼地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方才的堅定。 “你的這位‘雄主’看起來似乎不太同意啊。”周乾明顯然也聽到了手下雄蟲發出的動靜,抬頭看著鄭文的眼睛道。 鄭文聽了之后咬了咬下唇,在周乾明意味不明的眼神中,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無論他愿意不愿意,我會向帝國申訴的。” 因為先前柳暮云跟他說“雌奴離婚后會被發配荒星”,周乾明便一直以為雌蟲不能離婚。 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雌蟲一直都有提起訴訟的權利,只不過離婚后的待遇非常慘而已。 一般雌蟲離婚分為三種,夫夫和離、雌蟲主動提起以及雄蟲主動提起。 在這三種中,雄蟲主動提起的離婚對雌蟲來說最為不利,對應修真界那邊的說法,大概就是“休妻”。一般這種狀況下,雌蟲拿不到任何財產,輕則降級,重則發配荒星。 而雌蟲主動提起的則屬于中間,但這種離婚方式對于雌蟲來說卻是最難的。帝國每年收到的雌蟲申訴不說上萬也有上千,然而在這種基數下真正能夠被允許離婚的雌蟲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倘若帝國真的允許了這些雌蟲的申訴,那么一般來說按地位,雌君可以分到雄蟲百分之三十的財產,雌侍百分之二十,雌奴百分之十。 因為這一條法律的緣故,那些不事生產卻對“自己的”財產看的很重的雄蟲基本上不會允許自己的雌蟲提出申訴,自然也就不會配合調查。 這其實也是雌蟲提起申訴卻得不到結果的原因之一。 而剩下的“和離”,算得上雌蟲離婚的最好選擇了。 在財產分配上其實這一種和雌蟲申訴的結果差不多,但相較于申訴繁雜的手續以及超低的審核率,和離只要雌雄雙方在協議上簽字就行了,非常漸變快捷,稱得上很多雌蟲逃離苦海的不二之選。 只不過周乾明對此一無所知,聞言還為鄭文的反抗欣慰了一把,就當他打算再說點什么的時候,柳暮云站在不遠處突然開口道:“他會愿意的。” 周乾明聞言一愣,抬頭看向了他的師尊,只見柳暮云踩著腳下的白楓眠,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被他按在地上的雄蟲,他霎時便懂了他師尊的意思。 即便周乾明對這邊的離婚制度一無所知,但柳暮云還是略知一二的,故而他聞言立馬便開了口。 好在他徒弟即使不知道這事卻知道無條件聽他的話。 只見周乾明聽了之后突然改了方才的態度,拎著那雄蟲的頭發道:“聽見剛剛的話了嗎?” 那雄蟲看起來已經痛苦得失去了神志,流出來的各種□□在他的身下匯聚,甚至在地上洇出了一個人形。 然而周乾明動手非常有分寸,見他啞著裝死,抬手便按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脫臼帶來的痛感再次席卷了那雄蟲的大腦,他疼得臉色發白,顫巍巍地開口道:“你...你說什么...” 鄭文見狀連忙開口道:“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用......” “跟你沒關系,”周乾明開口打斷他道,“我樂意。” 言下之意便是我幫你的原因純粹就是我看你這只飯桶雄主不滿意,跟你沒多大關系,不要自作多情。 鄭文被他一句話堵住了嘴,憋得臉頰通紅,也不知道是感激涕零的還是被他氣的。 周乾明也懶得管他,低頭拍了拍那雄蟲布滿血跡的臉道:“你,同意跟這位……你叫什么來著?”他說到一半卻想不起來鄭文的名字,只能抬頭問道。 “鄭,鄭文。”他面前的雌蟲開口回道,神色有點不自然,似乎有點沒想到周乾明幫了他這么多卻還是沒記住他的姓名。 由此看來,周乾明先前說的“跟你沒有關系”倒是十分誠實,畢竟他連這只雌蟲的名字都沒記住,想要有點別的什么關系也不太可能。 聽了鄭文的回答后,周乾明了然地低下頭繼續道:“你已經同意了跟鄭文離婚協定,懂了嗎?” 那雄蟲渾渾噩噩間反應了半晌才理解了他的意思,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后雄蟲不由得睜大了眼,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不過是昏了一會兒怎么就被迫跟自己的雌侍離婚了。 周乾明見他支支吾吾地想開口說點什么,笑著回道:“你只需要回答是就可以了,”說完這句后他突然低下頭湊在那雄蟲的耳邊低聲道,“如果你還想要舌頭的話。” 那話里面的危險意味不言而喻,即便雄蟲已經被他折磨得聽什么都像跟外界隔了層紗,然而他話里面的寒意和殺意卻還是穿透了那層“紗”直通到了雄蟲的心底,涼得他一激靈,冷汗霎時便下來了。 周圍的雌蟲不明所以,只看見周乾明低頭在那雄蟲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那雄蟲立刻便僵在了原地,半晌居然緩緩點了點頭。 鄭文不可思議地看向周乾明,他其實非常好奇周乾明到底跟那雄蟲說了什么,然而他張了張嘴又想到了方才周乾明連他名字都沒記住的樣子,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沒上去討不自在。 直播間的那些雌蟲更是直接看傻了,雌蟲被家暴到上訴的事時有發生,甚至正在看直播的某些雌蟲也干過,但這種行為一般都是他們撐不下去之后的精神寄托,畢竟千分之一的概率,誰也不相信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