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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自己和柳暮云的臉已經出現在了畫面上,那根據下午的經驗來看說明直播已經開始了。 于是他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家晚上好,我姓周,這是我的……我的雌侍。” 他停頓的這一下不可謂不明顯,彈幕霎時便開始了討論: “知道知道,今兒早上還是你的雌奴來著” “我還知道你姓周他姓柳,他是軍部上校,能不能說點大家不知道的” “我們雌侍一般沒這種待遇,你這是在重新定義雌侍” 周乾明壓根沒辨認他們在打什么,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道:“首先,我先對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做一個闡明,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挑釁‘公序良俗’的意思,”他說道這里頓了一下,看著彈幕中飛速劃過的字體,繼而話鋒一轉道,“因為我們私下就是這樣的。” 這話可能在他聽來再平常不過了,他確實跟柳暮云私下就是這樣,而且這種相處模式在修真界沒少被那群老古董說,大概內容可能是柳暮云過于溺愛他了,他著實沒想到來了這邊,同樣的模式能得到另外一種極端的評價。 因此他確實是實話實話,絕對沒有故意跟雄保會還有視頻平臺過不去的意思,然而他覺得是他覺得,這段話聽在彈幕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 “這彎拐的我猝不及防” “好家伙,死不悔改,我喜歡” “這是什么新的流量密碼嗎?讓你雌侍挨罵然后你走紅?” “笑死,私下就這樣?我不信,我活這么大沒見過,你雌侍是啞巴了嗎,沒啞讓他整兩句啊” “整兩句 1,我也很好奇私下就這樣是哪樣” 周乾明自動忽視所有彈幕,繼續“侃侃而談”道:“說實在的,我想不明白你們在這里跟我們較什么勁兒。有空去跟那什么雄保會舉報我們,不如去研究研究明天吃什么。我覺得你們大部分蟲可能是由于味蕾退化才導致性格如此暴躁的,然后性格暴躁又導致邏輯能力退化,這樣下去著實不好。” 這話說的可謂狂妄至極,一點都不含蓄,儼然一副高高在上教育別人的態度,跟雄保會宣傳的“道歉直播”截然相反,直接把彈幕給聽傻了,不過這個社會對雄蟲的容忍度極高,他都說成這樣了,竟然沒幾只蟲生氣: “???你好吊哦,我雄主對我說話都沒這么狂” “你在教我做事?” “重新定義道歉” “世界上能教我做事的雄蟲除了我雄父就只有我雄主,所有,你要娶我?”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你們雌蟲就這么恨嫁嗎” 彈幕中還夾雜著震驚之余繼續不依不饒喊柳暮云開口的,然而周乾明忽略了彈幕不代表柳暮云也忽視了。 兩年的時間足夠他看懂這些彈幕了,也不知道是彈幕中喊他開口的內容越來越多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他掀了掀冷淡的眸子,打量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乾明。” 那聲音如上等的玉器一般清冷透徹,跟整個直播的畫風格格不入。 當然柳暮云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游離狀態的,故而當他開口的時候莫名讓這場直播帶了種別樣的氣氛,就如同突然從熱鬧喧嚷的集市中來到了肅穆靜謐的軍營一般。 周乾明越說越上頭,什么道歉什么“符合公序良俗”早被他忘到爪洼國去了,聞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拉回了自己脫韁一般的發言,字正腔圓地回了一句:“在。” 那反應跟柳暮云手下那些新兵也無甚區別,彈幕那些剛剛喊著要看兩人私下相處模式的蟲霎時便被上了一課,但他們對柳暮云的態度便沒有對周乾明那么溫和了: “《雌侍》” “@雄保會,這還能忍你們是吃干飯的嗎” “他是不是在挑釁我們?” “這就是上校嗎,夠狂” 第17章 柳暮云兩個字便將這場直播推向了高潮,原本周乾明跟彈幕還是自說自的,他這一番舉動下來儼然就是打算直接跟彈幕對線了。 雖然他只是喊了周乾明的名字,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尤其是當原本不卑不亢的周乾明下意識地回了那一句“在”之后,彈幕見狀直接就炸了。 雖然一開始的幾秒還有不少態度比較好的雌蟲在開玩笑,然而幾秒后的彈幕便換了一個世界。 沒等柳暮云說出他喊周乾明的原因,彈幕便再次迎來了一次高潮: “???有病” “炒作吧?想著被罵然后火嗎” “可能是我見識短淺,我活這么大除了被我雌父直接叫過名字,還真沒被其他雌蟲如此對待過,我的雌君也不敢這樣,烏雞鲅魚,今天算是見識了” “聽說這雌侍是被那雄蟲強娶的,這分明就是不喜歡他,老舔狗了” “雄蟲之恥,看不下去了,舉報了不謝” “舉報 1,我的雌蟲幼崽還在跟著他雌父看直播,我不知道再這么下去會形成什么價值觀” 彈幕的舉報聲越來越嚴重,其中大部分發出這種彈幕的看他們的自我描述都是雄蟲,似乎對周乾明這種“卑躬屈膝”的態度非常看不順眼。 周乾明沒顧上彈幕在說什么,他正扭著頭等他師尊的話。 柳暮云大概瞟了一眼彈幕的內容,先前彈幕罵他的他可以全當看不懂,但現在那些蟲卻把謾罵的對象放在了周乾明身上,用語之粗俗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柳暮云霎時便冷下了臉,隨即聲色冰冷地開口道:“你先停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