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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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赤禾井頓了頓,在事情解決的這段時間里,可以和我說說孩子的事情嗎? 第22章 逃家第二十二天 五條悟感知到外面的帳落下來了,那就是附近的人群大概除了剛剛下樓的赤禾井和高條夫人都已經疏散完畢了。 好極了。五條悟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他面上掛著一貫的笑,隨便踢開腳邊的一個易拉罐,往屋子的深處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將眼罩摘了下來,那雙水藍色如寶石般的六眼在昏暗中顯露出來,璀璨得耀眼。 他轉動著眼球,觀察著周圍,來讓我看看你是個什么咒靈,居然能藏這么久。 屋子里的昏暗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只是腳踩在垃圾和雜物上面時候發出的怪異聲響有些惱人,五條悟越是靠近屋子的深處,越是能感受到那股帶著極度惡意的咒力。 在帳落下之后,咒力的存在就更加的明顯,濃重的惡意朝五條悟席卷而來,似是海潮一樣要將他淹沒。 藏頭露尾的家伙。五條悟唾棄了一句,切,我都離你這么近了,也不出來給我祓除一下?我想早點解決早點和井醬待一塊啊。 讓我看看你在哪呢白發的咒術師腳步輕快的走著,來到了過道口,他抬手,猛地拉開身邊的門,目光所及之處,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雜物,紙箱子和本子之類的東西堆放著,比外面客廳還要干凈不少。 啊呀,是個雜物間啊,不在這里。五條悟無所謂的松開手,無奈的一撇嘴,往下一個房間走去,好吧,那就看下一個。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用虛式把這里轟掉,不過那樣的話,這個承載著孩子們成長回憶的地方,就會這樣沒掉吧。 五條悟嘆氣,認命的打開下一個房間。所以說,為什么每個房間的咒力濃度都是一樣的,到底是哪一間啊。 這個房間并不是主臥,拉開門,就看見了一副干干凈凈的景象,女孩子的玩偶整整齊齊的被放在了床頭,列成了兩行,軟綿綿的床鋪鋪的平平整整,敞開了一面的衣柜里,各種漂亮的衣服裙子,也被疊放好,而窗臺上的窗簾被拉開,哪怕外面被帳包裹了起來,也依舊有光從窗戶外透進來,照在房間里。 房間里和房間外,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啊五條悟站在門口,他的手里還握著門把手,愣愣的看著這個房間里的布置,又回頭看了一眼客廳,慢慢的把門合上了。 然后他轉身,看向了過道另一邊對著的房間。 既然這邊這個是朱美的房間,那另外一個就是禾真的了吧。 五條悟這樣想著,拉開了門,和上一個房間一樣,這個布置充滿了男孩子氣息的房間也是同樣的干凈和整潔,就連地板都擦得一干二凈,每一處縫隙都幾乎不留有灰塵,而五條悟站在過道上,腳下的地面臟兮兮,還蓄著不知道什么液體,在地板上積了一灘又一灘。 也不是這里。 他眨眨眼,將房門合上了。 看來高條一家,是真的寵愛那兩個孩子,哪怕再他們死后幾個月,也依舊一絲不茍的整理著他們的房間,甚至連自己都顧不上收拾。 這樣的話,就更加不好用術式把這里破壞掉了啊。 五條悟看向最后一間房間主臥的門緊緊的關閉著,從里面透露出來和其他房間相差無幾的咒力,那扇門安靜的立在那里,就和什么地獄的門一樣,等待著有緣人去開啟,然后迎面撞上青面獠牙的惡鬼般。 咒術師慢慢的朝那扇門走去,過道上沒什么雜物,都是水渦,踩上去的時候,還濺起了不少水,被五條悟的術式擋在了褲角外。 他站在了門前,抬手放上門把。 一雙六眼倒映著這扇門,看著它緩緩被自己推開。 預想之中的攻擊沒有到來,視線里率先出現的,是一具已經腐爛發臭的尸體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他的姿勢很正常,但是改變不了他的外表異常。 因為天氣還算熱的原因,尸體在常溫空氣下曝光了幾天,自然而然的會腐爛發臭,那張臉已經爛了一半,在爛rou處,rou眼可見的蛆蟲正在蠕動著,啃食著這對于它們來說是美好飯餐的尸體。 只一眼,五條悟就肯定,這是這個家的男主人,孩子們的養父。 他瞳孔一縮,忍不住開口:啊這可真是 異常的糟糕啊。 六眼的視力讓五條悟能夠更加清晰的看見尸體上面的每一處細節,也因此那惡臭的味道仿佛被放大了好幾倍,繚繞在他的鼻尖,揮之不去。 那么,那個咒靈會在哪里呢? 五條悟正想著,然后眼前突然出現了什么,他定睛一看,似乎是一條黑色的發絲從天花板上飄落,在空中蕩著蕩著,最后落到了地上。 他緩緩抬眼,對上那滿是黑絲的天花板。 耳邊一道破空聲,如蟲般的黑絲朝五條悟擊來,被術式擋開,從他的耳邊扭轉而錯,又從身后直直沖向他的后腦。 五條悟一歪頭,那黑絲就定格在離他后腦兩指寬的地方,細微的抖動著,無法繼續前進。 啊呀。最強的咒術師一挑眉,盯著附著在天花板上的咒靈,這么大一只啊,祓除起來要費點功夫才行。 他看了看周圍,就這樣站在原地,任由那些黑絲攻向他,卻偏偏被他的無下限術式阻擋在了他的身前。 讓我看看啊。五條悟將那幾乎要氣急敗壞的咒靈直接忽視了,在朝他涌來的密密麻麻的黑絲里抬手比劃了一下,唔孩子們的房間不能破壞,轟掉天花板的話肯定會塌吧。 他可沒忘記樓上還有一層樓。 既然這樣,那就干脆開領域解決吧。 五條悟活動了一下手指,抬起手,對準了天花板,中指往食指后面一放,調動了自己龐大的咒力。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顯然,對方和他存在著一樣的想法,這只龐大的特級咒靈在發現普通的術式攻擊根本奈何不了五條悟之后,就馬上開啟了領域。 這只咒靈的實力在特級中顯然不弱,雖然看上去是無法交流沒有太多自我意識的咒靈,但是它的領域卻是完整的,不是半成的生得領域。 在兩方領域同時開啟的時候,兩股龐大咒力的沖擊更是帶起了陣陣的氣浪,公寓的墻壁劇烈的顫抖著,裂痕從地板一路蔓延,從墻角漫到了各處,腳下的樓房如地震一樣震動著。 五條悟微微皺起眉,他本來以為自己的領域很容易就能壓過去,但是現在覆蓋的速度卻不快,至少要花上半分鐘,才能壓過去。 腳下的裂痕越發的大,仿佛只要五條悟重重踩一腳,就能往下塌陷,他看了眼周圍,無奈的想:看來這個屋子是保不住了。 那就直接打出去吧。五條悟抬手,對準了天花板的咒靈。 在五條悟的領域即將蓋過對方的領域時,咒靈卻突然離開了天花板,密密麻麻的黑絲飛快的往窗戶的方向游去,在霎時間就通過窗戶出去了一半。 什?!五條悟瞬間控制領域閉合。 可是包裹著整個房間的領域里只剩下一半的黑絲,五條悟沉著臉,對著那團被定格在半空中的咒靈來了一發術式,將它轟得渣都不剩。 為什么在領域對決的時候還能動彈?他看著消散的咒靈低喃道,實力比井醬不知道差了多少,居然能抵抗我的領域。 自我分成了兩半的咒靈實力也下降了,五條悟確認自己將這一半祓除干凈了,將領域關閉,他跨過掀起的地面,來到了窗邊。 而那半只他原本以為逃走了的咒靈,竟然直直的往樓下的人沖去。 五條悟瞳孔一縮。 井! 可以告訴我,關于孩子們的事情嗎?赤禾井問道。 女人垂著頭,目光躲閃,不愿與青年對視,她的一只手捏著自己的胳膊,輕微的顫抖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閃躲的眼神里又加上了心虛。 赤禾井的心里冒出了不詳的預感,他繼續追問:高條夫人,你真的想讓孩子們死不瞑目嗎? 你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哪怕不是親生的,也依舊寵愛著他們,現在還想要隱瞞孩子們的事情嗎? 他輕聲說著,福居小姐為了孩子們將那個男人殺死了,你知道這件事嗎?高條夫人。 女人一顫,頭垂得更低,過了一會,傳來幾聲隱忍的抽泣,奈子,是個好姑娘 是我對不起她。 高條夫人慢慢蹲下了身,她捂著臉,哭出了聲,我認識她已經很多年了,甚至比她認識名方川還要早。 一開始我只知道她和別人在交往,我很替她開心,因為我知道她很少為自己做決定,在她的父母過世之后,更是很多事情都需要問過朋友才敢去做。 她和名方川分手之后消失了一段時間,我聯系不上她,直到幾個月后她帶著兩個孩子來找我,拜托我收養他們。 高條夫人回憶著,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奈子到底發生了什么,她不想去找名方川的麻煩,但我卻咽不下這口氣那么好的奈子,卻被這樣的人渣欺負了,我怎么想都放不下。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說自己對不起她?赤禾井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因為,女人說出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在奈子將孩子交給我之后,我去找了名方川。 孩子的事情,是我告訴他的。 第23章 逃家第二十三天 是我告訴名方川,關于孩子的事情的。高條夫人的臉埋在手心,說話聲傳出來有點悶,帶著哭腔,如果不是我,名方川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兩個孩子。 她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她也依舊記得。 辦完領養手續的第二天,她抱著兩個孩子找上了名方川,找到他的時候,那個男人正在和一個穿著暴露的性|感女性正在街邊調笑,旁若無人,很是大膽。 名方川。高條夫人推著嬰兒車,叫住了他。 行人一看,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來找一個摟著別人的男人,怕不是什么大戲,紛紛駐足看著。 高條夫人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人圍觀,她冷冷的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關于奈子的事情。 本來名方川看著是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想不理會了,聽對方說起福居奈子,想了想,從錢包里拿點錢打發了那個女人,上下掃了幾眼高條夫人,無所謂的說道:行吧,那就談談唄。 他們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說吧,找我什么事。名方川自認不是葷素不忌,對于高條夫人這樣明顯已經結婚的女人不感興趣,不過本著照顧女性的想法,他給自己和對方都叫了一杯咖啡,我記得我不認識你。 我是福居奈子的朋友。高條夫人看也沒看端上來的咖啡,淡淡的說著,奈子和你分手,就是因為你出軌了吧。 她原本不知道,好好的情侶怎么突然就分手了,高條夫人清楚福居奈子有多愛名方川,突然的分手,突然的消失,還帶著孩子,怎么想都只有一個原因。 那叫什么出軌。名方川煩躁的皺起臉,隨意點了一根煙,白色的煙氣拂過高條夫人的臉,她抬手揮開,將嬰兒車的遮擋放了下來。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了眼那兩個孩子,直接否認了,不過是個自己黏上來的女人而已,又不是我主動去找的,況且我之后也跟奈子解釋了啊,她偏不信,我有什么辦法,那就分手唄。 你你竟然會這么想。高條夫人直接兩手拍在桌上,放在旁邊的杯子晃了晃,里面幾乎盛滿的咖啡撒了不少出來。 響聲讓店里的其他人紛紛投去怪異和好奇的目光。 什么怎么想。又被人圍觀的名方川語氣很不好,我都說了我沒有出軌,奈子不信而已。 是嗎?就算這次不算,那之前你去酒吧被奈子帶走那次呢。高條夫人攥緊了拳,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卻在奈子畢業那一天跑去酒吧快活。 我那是臨時有事,要和客戶去酒吧談生意。名方川不耐煩了,你別老是揪著幾個月前的事情來煩我,我和奈子已經分手幾個月了,不想去管前女友當時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東西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咖啡的錢我會付的。名方川擺擺手,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要往外走。 高條夫人伸手扯住了他,等等。 還有什么事? 孩子。她說道,這兩個孩子,是奈子和你的孩子。 名方川沒想到還有這么一件事,驚訝的挑眉,看向安安靜靜躺在嬰兒車里的兩個孩子,那又如何?怎么,奈子生了不要,想要給我養嗎?我可不打算養小孩。 這是你的孩子!福居奈子顯然也是沒想到對方能夠這么不要臉,在接觸到對方兇惡的眼神之后一縮,孩子孩子不用你養,你來養,真不知道能不能活。 她說道,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孩子的事情,你看一眼他們吧,好歹也是你親生的。 名方川嘖了一聲,往那兩個孩子看去,小嬰兒出生有快一個月了,臉蛋圓滾滾粉嫩嫩,很是可愛,閉著眼在車里睡著,他掃了幾眼,略過了男孩脖子上那像蝴蝶一樣的胎記,不再看,直接走了。 我帶著孩子離開之后,其實心驚膽戰了很長一段時間。高條夫人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話語也清晰了不少,因為我不了解這個男人,不清楚他會做什么,我怕奈子和孩子因為我的莽撞而受到傷害,幸運的是,名方川沒再出現。 我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十幾年來,也沒見奈子再聯系名方川,也沒見名方川來sao擾我們。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幾個月前,朱美和禾真因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