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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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主動聯系了他,我和他說 福居奈子笑著,模仿著當時的語氣,川,我離不開你啊,我好想你,十幾年我都忘不了你,你就是我的全部了。 啊,多么真誠的話啊,對送上門的女人,他怎么會拒絕呢?福居奈子搖搖頭,啊對,他怎么會拒絕,他巴不得我把他當成所有,全心全意的為他付出一切。 我把他哄得很開心,哪怕我現在已經四十歲了,沒有以前的美貌,但或許因為是初戀的原因,他依舊對我有感覺,幾乎每天都會和我待在一起幾個小時。 他有時候也會試探我,故意帶人在我面前晃,我都假裝視而不見,扮演著一個對他唯命是從的女人,他很快就對我放下了心,甚至會在我家里過夜。 我開始在他的飯菜里下毒,一點一點的,微小的慢|性|毒|藥,在他的體內積累著,直到只差一點點就能引爆的積累量。 然后在幾個小時前,我找到了他,和他坦白了孩子的事情。 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心存僥幸,覺得他會去自首,會去認罪。福居奈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渾身都好像失了力氣,周身盡是郁沉的氣息。 可惜他或許是連自己什么時候殺的兩個孩子都忘記了吧。 我給他下了最后一點毒藥,讓他體內的毒素慢慢的點燃,最后死亡。 說完了整個事情經過的福居奈子閉了閉眼,不再開口。 赤禾井收緊了拳,又松開,他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良久,緩緩抬頭,看向福居奈子,開口道:福居小姐,既然你知道除妖師,那么想必也相信這個世上有妖怪的存在吧。 他在福居奈子泛上希望的眼神中說道:你的孩子,變成了鬼,一直守護在你身邊。 青年的目光越過女人,看向了她身后的空地,那里站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手拉著手,目光無一例外,都注視著他們的母親。 第19章 逃家第十九天 你的孩子,一直在守護著你。赤禾井與福居奈子身后的人對上了視線,他們的面容無一例外都被毀壞了,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明亮了,正在安靜的注視著自己前方的女人。 在赤禾井說出他們的存在的時候,女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但是在旁邊的孩子拉住她的衣服的時候,又恢復了平靜。 這也算是赤禾井第一次和他們正式的見面,之前在水下見到的女孩的臉并不清晰,被水波遮擋了不少,只對她嘴角的痣印象深刻。 他略過了女孩,看向了另一個孩子。 男孩子要比女孩更高一點,但是因為這個年紀還沒長開的原因,并沒有高出多少,從身形上看,和女孩也差不多,衣著破舊,露出來的手臂上也如那張臉一樣,滿是刀傷。 男孩子的脖子上,有一處胎記。赤禾井慢慢的開口,像一只蝴蝶一樣,但是顏色不深。 他又看向福居奈子,是你的孩子吧。 明明該是詢問的句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女人那褪去了瘋狂的眼中漫上了水光,她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瞳孔中倒映出了兩個孩子的身影。 她瞬間就落下淚來。 鐵質的椅子摩擦過地板,劃拉著發出兩聲刺耳的聲響,狀似瘋子的女人踉蹌的站起身,她伸出手,想要觸碰眼前的身影,但是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又頓住了,她掙扎著想要收回手,但是身體卻拼命的想要靠近對方,手掌在半空中停住,就連指尖都發白得在顫抖。 朱美,禾真福居奈子被兩個孩子安靜的注視著,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經歷了多少掙扎,始終不敢將手再往前遞出去。 女孩聽見自己的名字,輕輕的笑了,她瞇起眼,抬手覆上女人的手背,微微彎腰,將自己的臉貼上手心,蹭了蹭。 對方的發絲拂過了皮膚,有些癢,手下冰冷的觸感讓她哭得更是厲害。 她不知道孩子們在死亡之前經歷了什么,但是這滿身的傷痕,幾乎毀去的臉龐,就連身上的衣服都爛不遮體。 這是這是她的孩子啊 福居奈子不再壓抑著情緒,她一把將兩個孩子摟進懷里,放聲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mama對不起你們,mama不應該把你們交給別人照顧的,mama應該好好保護你們的,都是mama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被摟進的女孩張了張嘴,從喉間溢出幾聲模糊的音節。 朱美,朱美你是想告訴mama什么嗎?她捧著女兒的臉,輕聲問著,聲音小得像是沒在說話,害怕驚到了他們一樣。 啊,啊朱美張著嘴,徒勞的發出來幾聲沙啞的聲音,最后她失落的閉上了嘴,看著福居奈子,微微搖了搖頭。 隨著女孩的動作,福居奈子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直接可以看見里面被割開的管子,明明算不上血rou模糊,卻怎么看怎么可怖。 我的朱美。福居奈子顫抖著手,伸向了女孩的脖子,她的指尖虛虛的撫過刀傷,忍耐著閉上了眼。 她不得不承認,她到現在,都在懦弱的逃避著。 明明她和名方川分手之后就可以去打掉這兩個孩子,讓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尚存的對那個人的一點感情,驅使著她將孩子們生下來。 明明她有能力撫養兩個孩子,卻在生下他們之后將他們送了人,無論給自己找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無論偷偷摸摸給予孩子們多少的金錢,都不可否認的是她拋棄了他們,不認他們為自己的孩子。 在孩子被殺害之后,她甚至都不再去關注死去的孩子,而是一心的想要殺死名方川,將一腔的怒火發泄出來,卻從未為孩子們做過什么,就連葬禮她為了不被名方川察覺自己認識孩子們,就連葬禮她都沒有去。 福居奈子一直在逃避著,直到現在,她甚至也還不敢去想象孩子們但是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最后痛苦的死去。 她閉上眼,不敢去面對已經不是人類的孩子。 孩子冰冷的手摸上了女人閉上的眼睛,福居奈子微微睜眼,看到的是兩個孩子正在對她笑著,他們的眼里沒有怨恨,摻滿了笑意的眼睛倒映著女人的身影。 mama。男孩用自己的手給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不哭禾真還能說話。 一句安慰的話,卻讓福居奈子直接崩潰了。 愛人的背叛沒有壓垮她,孩子的死亡也沒有壓垮她,潛伏在名方川身邊幾個月,也沒能帶給她巨大的心里壓力,就算是剛剛和赤禾井說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被迫再次回憶起那些痛苦的過去,她也沒有崩潰。 只是,再見到孩子的時候,再聽到孩子對她說話、喊了她一聲mama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那是她盼了十幾年,盼了無數的日子,盼來的一聲mama。 苦熬的這些日子已經讓福居奈子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驟然的放松和巨大的歡喜讓她直接昏迷了過去,兩個孩子托著人,將她扶到了椅子上,安靜的靠在了女人的懷里。 赤禾井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打擾他們難得的時光。 直到兩個孩子從福居奈子的懷中站起身,看向他時,赤禾井才開口,我會嘗試讓她的判決減少的你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是只要能夠找到證據,就能指認名方川的罪名。 孩子們點點頭,禾真重新和朱美牽起手,說道:我是高條禾真,她是我jiejie高條朱美,如您所見,我們現在已經成了鬼。 兩姐弟對視一眼,向赤禾井鞠了一躬,感謝您,幫助了我們的mama。 赤禾井連忙起身避開了,他擺擺手,說道:本來也是名方川的錯,這是福居小姐應該得到的,也不需要對我用敬稱。 如果真的想感謝我的話,可以告訴我,關于你們的事情嗎? 他問道:比如,當時跟著我下山的,是誰? 是我。禾真指著自己,他嘆一口氣,接著說道,mama沒能知道的,以及我們死后的事情,我會全部告訴您的,赤禾先生。 他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其實我們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不是家里人親生的,他們在我們小的時候,就偷偷告訴了我們,我們的mama另有其人,很早就給我們解釋了,為什么mama不要我們,為什么會假裝不認識我們。禾真柔和著視線,看著沉睡中的福居奈子,小時候,我們也曾經怨恨過,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孩子。 但是隨著我們上了學,長大了,漸漸的,也能夠理解mama的心情。他緩緩的說著,攥緊了jiejie的手。 生活很苦,幾乎每個人都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都有著數不盡的煩惱,或大、或小,mama也是人,她也會迷茫會痛苦,也會做出傻事來。 所以,我們釋懷了。 在mama來看我們之后,還能躲進房間偷著樂因為mama從未忘記過我們,她還是愛著我們的。 以至于,那個自稱是我們親生父親的人來找我們,并且給出了他和mama交往的證據的時候,我們沒有懷疑的,和他走了。 這是赤禾井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瞪大了眼睛,就連咒力都出現了失控的前兆,包裹著整個房間的領域甚至都在顫抖,過了幾秒鐘,才被他壓制下來。 名方川他知道?赤禾井的聲音都在顫動。 是的,他知道。禾真垂下眼簾,我想,他應該是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自己有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為了不造成后續的麻煩,打算把我們騙到山上去殺掉。 但是jiejie她太過好看了。 禾真看向身邊這個滿臉刀傷的女孩,我一直覺得jiejie那么漂亮,一定是天上下來的天使,但是在那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漂亮也可以是一種罪過。 那座山上有一間木屋。男孩語氣平淡的陳述著當時的場景,低頭,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我們自然是比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我最先被捅穿了心臟,眼睜睜的看著jiejie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當我們醒來之后,就發現自己變成了鬼。 jiejie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拿起那個人扔掉的小刀,往自己身上拼命的劃。禾真在自己身上比劃著,我的身上出現了和jiejie一樣的傷總之,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朱美突然抱住了自己的弟弟,充滿了歉意的眼神看著他。 沒事沒事,jiejie,我都變成鬼了,又不疼。男孩安撫著蹭了蹭jiejie的腦袋。 在安慰了一番朱美之后,禾真又看向赤禾井,繼續說道:之后我發現,我和jiejie死亡時的怨恨,化作了咒靈,被束縛在了那間木屋之中,當時我們的力量還很弱小,根本沒辦法阻止那個咒靈殺人。 直到不久前,我和jiejie用盡了力量,轉移了木屋,去到了另一個地方,并且在山的周圍設立的屏障,讓上山的人都繞了下去。 只是移動的過程中,只有我到達了那座山上,jiejie在中途消失了。禾真說道,所以在您來到山上的時候,我覆在了相片上,下了山,找到了jiejie。 赤禾井長出一口氣,關于那張照片,我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我在志水亞美的手機里看到的照片,朱美是十幾歲的樣子,但是為什么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背景,山上的那張照片,朱美看上去卻要小上幾歲?如果是不同時間拍的類似的照片,也不會幾乎一模一樣才對。 什么?禾真明顯愣住了,可是,那張照片,就是jiejie十幾歲的時候拍攝的啊。 第20章 逃家第二十天 那張照片,是我和jiejie一起拍的。禾真緩緩說道,當時我們是在游樂園里拍的。 后來照片不小心從中間撕成了兩半,我就將兩半分別放進了兩個相框里,保護起來。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么那個相框會出現在木屋里,不過我想說不定是因為我死的時候念著jiejie,才讓那個相框出現在我身邊。 赤禾井細細的回想著當時山上找到的那張照片,按禾真的說法,那么畫面里和女孩拉著手的應該是他才對,但是赤禾井看到的,卻是一個十歲的女孩,抱著一個破舊的玩偶,拉著一個大人的手。 等等玩偶?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女孩,問道:朱美,你有一個很舊的、已經縫縫補補過的玩偶嗎? 朱美疑惑的搖搖頭。 jiejie沒有舊玩偶。禾真替她說道,養我們長大的父母很疼我們,經常給我們買新的東西,jiejie用舊的東西都會捐出去,更別說縫補了。 那張照片問題很大,不僅是山上看到的那張,就連志水亞美手機里的那張也是,無一例外都出現著一個不可能會出現的破舊玩偶。 那個玩偶才是真正跟著赤禾井下山的東西!還一直跟著赤禾井,出現在了志水亞美的手機里。 赤禾井猛地站起身,椅子劃拉著地板,他抬頭對兩個孩子說道:那張照片,有問題,我需要先離開了,你們怎么辦?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昏睡中的福居奈子,我們暫時跟在mama身邊就好。 說著,禾真伸手,撫上女人的額頭,輕輕的摸了兩下,福居奈子顫抖了幾下睫毛,緩緩的睜開眼,她看著前方,眼神有些空洞,其中沒再出現孩子的身影。 那個男人死了之后,我們的力量恢復了很多,這里的人就交給我們迷惑吧,赤禾先生可以先離開。禾真對他點點頭。 赤禾井看了一眼目光由潰散慢慢凝聚起來的女人,又看向兩個孩子,心中輕嘆,抬手收起了領域。 他沒有將完整的領域放出來,現在他的狀態大概就是半人半咒靈,釋放的領域也只是簡單的半成領域,迷惑了在場其他人的感官,將領域內的時間放慢了,讓他們能夠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