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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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赤禾井感慨一聲。他沒去過鬼屋,以前和五條悟做的任務也都是一級以上的咒靈,真沒有關注過鬼屋這種容易產(chǎn)生負面情緒的地方。 正說著,下一秒他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張隱藏在水底的臉,女孩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刀傷,面目模糊,她睜著一雙盡是眼白的眼睛,明明沒有瞳孔,但是赤禾井能夠感受到對方看著的就是自己。 青年微怔,他瞇起眼,看向那水底。 水里只有一張臉,沒有身子,也沒有其他,她看著赤禾井,張開了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從嘴里吐出來兩聲破碎的聲調,直直的沖進赤禾井的腦子里。 他皺起眉,盯著女孩的唇形,想要去仔細辨別,但是女孩在叫了兩聲之后,消失在了水里,就連這個空間中的未知力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井,你看到了什么?在力量消失的瞬間,五條悟感知到了,他頓了頓,朝剛剛最濃郁的水里看去,輕聲問道。 我看見了一張臉。赤禾井描述著那張臉的樣子,太模糊了,除了能夠確定性別之外,根本看不見她長什么樣子。 不過她張嘴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的嘴角有一顆痣,不小,很顯眼。 他細細的想了一下,感覺在哪里見過。 孩子的照片?志水亞美聽見工藤新一的問話,愣了一下,猶豫的將手機拿了出來,川倒是把照片發(fā)給我了 手機亮起,相片里的女孩對著鏡頭,滿臉笑意,她的手里抱著一個縫縫補補的玩偶,另一只手似乎牽著什么人,而最顯眼的,是她嘴角那一顆并不算小的黑痣。 第16章 逃家第十六天 井你說的那張臉,感覺就是之前我們在木屋里看見的那張照片里的人啊。五條悟聽了赤禾井的描述,摸著下巴說道。 嗯?赤禾井想了想,在記憶里翻了一下之前看到的照片,腦子里的畫面從拿起那張照片開始播放著,最后定格在照片中的女孩身上,那張照片,是個十歲的女孩子吧,我看見的那張臉,好像要大上幾歲。 嘶不過,好像她的嘴角確實有一顆痣。 當時看那張照片,女孩的臉模糊不清,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她手里抱著的玩偶。 也就是說,那個不知名的鬼,很可能就是那個女孩化作的,然后她現(xiàn)在跑到了這個甜品店來,還殺了一個人?赤禾井總結了一下整個事件。 大概是這樣沒錯。五條悟點點頭,不過剛剛那個男人死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未知的力量,也不一定就是那只鬼做的,說不定是人為呢。況且那位志水小姐和死去的人,似乎都是和那個女孩有關系的 他揚揚下巴,示意赤禾井去看志水亞美手機上顯示出來的屏幕,要是狗血一點的話,就是死者害死了那個女孩,然后這個女孩還在世的親人出來復仇,把那男的殺死了吧。 因為眼睛上殘留有一點咒力,視力要比一般人更加敏銳得多,加上他們離得也算近,赤禾井看過去,隱隱能看見志水亞美遞給工藤新一的手機上展示出來的照片,神似之前赤禾井看到的。 只不過手機里的那一張,里面的女孩似乎要大上一些,倒是符合那張在水下的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女孩,是在拍了這張照片之后不久,就死去了吧。照片自然是指志水亞美手機里那張。 赤禾井在觀察這個空間的時候,當然也不會錯過工藤新一和其他人的交談,他看見工藤新一接過了手機,就上前兩步,來到一直站在旁邊的警官身邊,說道,警官先生,可以試著聯(lián)系死者的前女友,把人叫過來嗎,我覺得那位小姐也有理由對死者下手。 這原本只是在安靜紀錄工藤新一問話的警官愣了一下,看著赤禾井平靜的眼神,猶豫著拿出了對講機,喂這里是新島,是這樣的,這里發(fā)現(xiàn)死者在進入甜品店之前曾遇到過前女友對對,就是這樣,好的領隊。 他掛斷了電話,對赤禾井點點頭,因為我們聯(lián)系了死者的親朋,在剛剛死者的前女友已經(jīng)抵達了警局,正在接受詢問了。新島掃了眼在場的人,等尸檢報告出來之后,你們或許也要去一趟警局。 警官先生,我有一半的幾率肯定是兇殺案。工藤新一將手機還給志水亞美之后,聽見新島這么說,立馬開口,可以請死者的前女友和父母都來甜品店一趟嗎? 這讓新島遲疑了,剛剛打電話說要將前女友帶去筆錄還合情合理,但是現(xiàn)在要求帶過來這里的話 工藤小子就不要為難新島了。正當這警官遲疑著不敢上報的時候,原本出去見死者父母的福泉警官又進了來,跟在他身后的是兩位已經(jīng)頭發(fā)蒼白的男女。 這是名方川的父母。福泉對工藤新一說了一聲,轉而對兩個中年人說道,請把剛剛和我們提到過的信息再說一次。 他們的面容都很憔悴,婦女紅著眼睛,顯然剛剛已經(jīng)哭過了,她看向工藤新一,瞳孔中倒映出高中生朝氣蓬勃的身影,眼眶又再次濕潤了,川他他是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他的學習一直很努力,考上了不錯的大學,那個女朋友,就是在大學的時候交的。 原本我們都挺滿意那個女孩子的,那是個好孩子啊可是后來川大學畢業(yè)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對方分了手,那女孩子也沒有音訊。 川傷心了好久,甚至工作也都不順利,輾轉了幾家公司,擔任過不少的崗位,過了幾年才又交了新的對象。說著,名方夫人看向了坐在那邊的志水亞美,抬手指向這女孩子不檢點,明明都在和川交往,卻還總是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們不滿意她,川還和我們吵了架,不肯和她分手,然后就離開家住在外面了。 說著說著,她就落下淚來,情緒激動,不過是才離開家兩個星期,怎么就這么沒了 她快步上前,抓住了志水亞美的手臂,我知道是你,你因為我不同意你兩的事情,就想殺了我的兒子!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不檢點,沒想到你能這么歹毒! 名方夫人,請冷靜一下。工藤新一被對方突然的動作驚到了,一旁的警官也趕緊上前,將兩個人拉開。 伯母你怎么會這么認為!志水亞美的情緒比名方夫人還要激動,她捂著被抓的手臂,哭喊道,我對川是真心的,怎么可能為了氣你們就殺了我愛的男人!我根本沒有動機。 你是不會因為氣我們殺了我們的兒子,但是你怎么不可能因為川和前女友的孩子而殺了他!名方先生扶過自己的愛人,對著女人怒罵,你根本早就知道那個孩子是川的,這場兇殺你早有預謀,你這個不檢點又充滿占有欲的女人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對象有別的過去。 被點破了的志水亞美也把話說開了,她站起身來,踩著一雙高跟鞋竟然和名方先生一樣高,氣勢一點不比對方低,但是她卻不是在說名方先生的不是,而是抬起手臂,直直的指向一旁的女大學生姬井納巧,說我不檢點,我看你兒子也不怎么樣吧,跟我交往的時候不知道偷吃了多少女人,你以為他和我住在一起,實際上我們一起過夜的日子還沒有他和別的女人多。 這個!志水亞美怒視那個呆愣住的女學生,我就在川的手機里面看見過,天知道川提議我要來這家甜品店,是不是就是為了和我分散之后找這個女人,鬼知道是不是她下的手。 什么?! 什? 兩道男生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春本奏和中坪一看向被他們圍著的女生,不可置信。 阿巧,她說得是不是真的?春本奏一把捏住了姬井納巧的手,你真的和那個中年男人有在交往?你怎么這樣作踐自己!他是有錢還是有顏,能夠給你幸福? 安靜!福泉警官顯然也是完全沒想到這批人底下竟然還有這么復雜的關系,他憂愁的揉了揉太陽xue,大喊了一聲。 正在爭吵的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自從幾個人開始吵架,互相倒對方的底之后,赤禾井的眼神就一直在幾個人之間流轉,那邊在爭吵,他就湊過去和五條悟說話,悟,你說,到底哪一個是兇手呢? 唔五條悟想了想,我覺得他們都不是。 赤禾井就好奇了,為什么? 因為他們身上沒有纏上詛咒??!五條悟理所當然的說了,我看得出來那個死者是意外死亡,在他死的時候一定有意識到自己死亡得不正常,肯定是詛咒了那個殺害他的人,但是我在這幾個人身上都沒有看到相應的詛咒。 這不就是作弊嗎?赤禾井撇嘴,他現(xiàn)在眼睛上的咒力已經(jīng)消散了,不過就算沒消散,也看不出來那點普通人對兇手的詛咒。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真正的兇手應該是不在這里的,不過說不定正在往這里接近呢真是的,難得的約會卻被意外打擾了,等他們處理完事情,我估計是吃不上甜品了。 他將毛茸茸的腦袋搭在赤禾井的肩上,整個人都頹廢下來了,好累啊,我想吃甜品。 赤禾井親了親五條悟的頭頂,揉了一把頭發(fā),小聲哄著,一會我們去其他甜品店吧,我給你買限量甜品,還是說,想先回去山莊休息? 我想吃了甜品之后回山莊休息。五條悟蹭了蹭赤禾井的肩窩,如果可以的話,回去之后還想吃井醬。 赤禾井一根手指一推五條悟的額頭,想得美。 而在那邊還在交談的時候,福泉警官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示意其他人的詢問先暫停,將電話接通了:喂,我是福泉好的,我知道了。 他飛快的掛斷了電話,轉而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你們都不用推來推去了,犯人已經(jīng)自首,是死者的前女友福居奈子。 還請各位到警局一趟吧,等確認犯人的犯罪過程屬實之后,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原本情緒激動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每個人都帶上了震驚的神色到底,一個完全不在場的人,是如何殺掉名方川的? 赤禾井眼光閃了閃,說道:悟,福居奈子,有可能是照片里女孩的母親吧,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見到她? 五條悟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的場靜司的電話,八原的事情,找的場吧,原本就讓他們去調查女孩的信息,現(xiàn)在就白送他們一條捷徑吧。 天知道為什么明明都是推出去的工作了,最后還是落到了他們頭上來。 第17章 逃家第十七天 一行人跟隨警車,很快到達了警局。 幾批人是分開錄口供的,赤禾井和五條悟在最后,看著旁邊因為沒有出什么力而失落地抱著毛利蘭的工藤新一笑了。 他是在遺憾嗎?赤禾井將頭靠在五條悟的肩上,說到底還是個朝氣勃勃的高中生嘛,看他詢問嫌疑人的時候那么的正經(jīng),我還以為是個什么小老頭呢。 井醬不喜歡小老頭嗎?五條悟的關注點完全歪掉了,可我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是不是很快就會變成井醬不喜歡的小老頭了? 悟,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因為沒有吃到甜品所以腦子都不好了?赤禾井抬手扯了扯五條悟的頭發(fā),又捏了捏五條悟那張臉,就你這張臉,等我變成小老頭你都還沒變呢,我還怕悟嫌棄我變成小老頭了呢。 井醬怎么可能會變成小老頭呢,井醬比我小好幾歲呢。五條悟抓過赤禾井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著對方的手指,撓了撓掌心,惹得對方收緊了指節(jié),就算井醬真的變成小老頭了,也一定是最好看的小老頭,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嫌棄。 赤禾井瞥過五條悟,你可真會說話。 我不會說話,又怎么跟上層那些真老頭打交道呢。 這又不是一回事。說起上層那些人,赤禾井問了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有點疑惑的問題,明明他們平時都巴不得你忙得沒有休息時間,怎么這次就這么塞了個調查一級咒術師失蹤的任務就讓你出來找我了?這兩天也沒有新增加什么任務,我還以為他們真的大發(fā)慈悲的讓你來休假了。 最算是我也不清楚他們腦子里在想什么啊井醬。五條悟聳聳肩,說不定是因為原本應該交給我的任務都交給你了吧,讓我來找你的話,你去做任務和我去做任務沒有什么區(qū)別,算是間接給我指派的任務? 他猜測了一下。 那就希望他們真的能良心這么一回吧。盡管心里都清楚的知道不可能了。 所以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赤禾井想。 說起來,在我離開之前,你不是和我提到了一個轉校生嘛,那個兩面宿儺的容器? 啊對。五條悟點點頭,虎杖悠仁,是個很陽光的孩子啊,他吃了兩面宿儺的手指,但是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將兩面宿儺的意識壓下來,明明身上沒有成為咒術師該有的術式,卻偏偏能夠壓制詛咒之王。 他說著,往警局里的椅子上一癱,手臂放在了椅背上,我覺得他應該活著,所以保下了他。 赤禾井學著五條悟的姿勢癱下,只不過他的腦袋搭在了對方的手臂上,他聽了五條悟的描述,有些好奇了,為什么能夠壓制住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五條悟說道,不過探究學生的身份不是老師的事情呢,我只要他能夠保證住自己就足夠了。 不過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不太對勁了。赤禾井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坐起身,側過去對著五條悟,既然是兩面宿儺的容器的話,你保下了他,就是在膈應上層,那他們給你派這樣像是休假一樣的任務,會不會就是為了支開你,對那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