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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以為我是萬人嫌(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91)

分卷(91)

    這里面那些明星們最熟悉的,當屬星耀總裁了。這位無所不能在娛樂行業地位頗高的星耀總裁,此時卻是滿臉奉承地將中心位置和麥克風都遞給了旁邊的陳天宮。

    而陳天宮也并不推辭客氣,他拿著麥克風走到廳中最中心的位置,目光狼吞虎咽般地掃過這群漂亮的男孩子們,似乎很滿意質量,才高聲道:各位應該知道,今天的星耀晚會上,你們才是真正的主角。

    我是個粗人,我不和大家咬文嚼字那些了,就說今天最重要的事他尾音略微拖長了一些,但也果然沒怎么賣關子:你們看到了那些受邀入內廳的頂流們了嗎?他們受萬人追捧,撈得錢多的連我看著都眼饞,而只要你們陪我或者陪我的好朋友們玩樂一番,我保證你們會得到和他們相同的地位。

    這話音剛落,眾人的臉色便精彩紛呈起來。

    有的人臉上是見獵心喜的迫不及待,有的人臉上卻更是發白,微微顫栗,顯然很害怕。

    而有的人,顯然是剛剛才反應過來自己進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比如林白畫。

    這個圈子的潛規則交易其實從來不少,但是堂而皇之到這種地步宴會、大廳。公眾之下,聚眾yin亂,就實在是太荒唐離譜了。

    他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至極,面容又是漲得通紅,又是微微發白,一下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那門外倒是還守了兩個人的,此時也盡職盡責地攔住了林白畫。

    林白畫的力氣出乎預料地大,一下就掙開了那兩個人,滿臉的兇狠戾氣。

    滾開。林白畫的聲音都略微有些顫抖,他強撐著道,我不需要那些!

    而他這樣激烈的反應,當然也在臺上人的意料之中。陳總甚至笑呵呵地讓那些守衛松開一些手,以免傷害到了他的小美人,面上的神情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溫和:你不愿意?

    還沒等林白畫回答,陳總就兀自說道:我是一個商人,當然非常講究公平交易。不愿意紅的,我也不會強迫你。還有沒有和這位小美人一樣不愿意的?他高聲問道,底下傳來了許多隱秘期盼的視線,但都沒有應聲,怕這是什么新型的圈套。

    但陳總卻好像非常講道理一般,解釋道:你們不愿意的話,可以和這位小美人一起走。

    此話一出,連林白畫都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雖然這個人做的事很惡心,但好像意外的挺講道理的。

    至少不會強買強賣。

    而在略微的安靜后,人群中的江離墨也站起了身。

    依照他現在的地位,確實沒必要做這種交易,從被拐騙到這個地方來開始,江離墨的神色便極為蒼白絕望了。

    不過他比林白畫還是要會做人一些,站起身后甚至能屈能伸地說了句謝謝陳總,甚至表明今天的事既然都是大家自愿,他嘴會很嚴格,絕對不會透露出一分半點。

    有江影帝帶頭,其他一些小明星也多少有些動搖。

    他們雖然在乎星途受損,但更接受不了被一群老男人潛規則不止是道德方面,實在是多少有點下不去手。

    都紛紛站起來表示想離開,但也并不頂撞陳總,簡直是一個比一個懂低頭的規矩。

    林白畫也臉色稍霽。

    但等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的那些人并沒有放人離開的意思。

    大家便又望向站在中心發言的陳總。

    陳天宮這時才慢吞吞地道:我是一個商人,當然也不能做虧本生意。我知道現在離開的大家,多少有點情cao高尚要是看不慣我和你們剩下的這些同僚們,把事情泄露出去怎么辦?

    他笑吟吟說道,剩下的那些人們,果然都看向了林白畫他們。

    他們現在是兩個陣營了。

    這些不愿意接受潛規則的人,會不會掌握了他們的把柄后,用來要挾他們?

    就算以后紅了,這不也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隱形炸彈嗎?

    這么一想,那些望著江離墨這群人的目光,一下變得頗有敵意起來。

    江離墨內心暗罵了一句。

    林白畫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只是有些不耐煩地道:我懶得說,快放我們離開。

    小美人的人品,我當然是信得過的。但是這里人多嘴雜,多少會有些意外對不對?陳天宮嘆息著說,我這張老皮老臉,豁出去就算了。可我總要為更多的美人想一想,以免他們名聲受損

    他一幅憐香惜玉模樣,只是目光所觸及的地方,都透出了難以遮掩的垂涎。

    事情到這一步,好像沒什么商量余地,江離墨的臉都笑僵了:那陳總想?

    別的我也不為難你們了。陳天宮好像是認真考慮了一下,這樣吧,想走的人,你現在脫了衣服躺在中間的地板上讓我的人拍下幾張艷 照,作為保障,我再放你們出去。

    在這過程中,我們保證不動你們。似乎到了最期待的環節,陳天宮身邊的人都露出了令人不適的垂涎笑容,嘿嘿道:只是這照片會不會流傳出去,我們就說不準了。

    這條件一說出來,江離墨整個人都似被潑了滿面的冷水,而林白畫臉色也一下黑似鍋底,聲音都顫抖著:你說什么?!

    這群權貴的險惡用心在這一瞬間才暴露了出來。

    他們不愿意出賣身體,想要離開,就得被迫拍下艷照。哪怕他們堅持本心,等到照片流傳出去后,所有人都會想他們是做了下流的交易。

    而真正接受潛規則的人,他們的隱私反倒會成為眾人不宣之于口的秘密。

    是要堅持道德約束下的清白品格,聲名狼藉。還是交易身體,保全表面上的名聲無暇?

    這個選擇太惡毒了,仿佛顛倒了道德與堅持的界限。卑劣者將一路長紅,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事,但真正堅持不踏過底線的人,反而成為了唾罵中的祭品。

    陳天宮眼里的笑意愈深,他不再逼迫,反而是問廳中那些還沒站起來的人:小美人們,你們覺得呢?

    廳中短暫沉默了瞬間,但接下來就傳來一個細聲細氣的男音:陳總說得對。

    這也是為我們大家的安全考慮。

    對呀對呀。

    原本的受脅迫者在這一刻被分割成了兩方,從內部爭斗起來,而其中的一方甚至迫不及待地反撲另一方,恨不得所有人都一并泥足深陷。

    他們誰也不會過得比誰好。

    江離墨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而林白畫握著門把的手,也因為極大的力道凸顯出了青筋來。

    陳天宮的聲音像是魔音一樣傳來:怎么了?你們現在

    還要走嗎?

    有些人哭了。

    他們肩膀都微微發顫,眼眶微紅,像是受刺激般的瘋狂落下眼淚來。卻是一步步地走了回來,一步步僵持地坐了下來。

    這幅美人垂淚的模樣,看的陳天宮實在是心中大悅。連還有幾個難啃的硬骨頭,都沒讓他那么看不慣了。

    他甚至非常大度地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大家全憑自愿。

    話音沒落,一處角落當中突然傳來玻璃杯接連碎裂的刺耳聲響,連柔軟的地毯都沒掩蓋住那波波聲浪。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那些跟在后面的保鏢更是警覺,因為能鬧出這么大動靜的歷來都是難收拾的刺頭,怕有人組織暴動,但一眼看過去,發現鬧出這番大動靜的卻是一個看著身形很清癯的少年。

    他還頗乖巧地坐在位置上,只是面前是被猛得掀翻的桌子,美酒鮮花狼藉地翻了一地,流淌出濃郁的香氣。

    要不是那邊只坐了他一個人,這樣鎮定的神情下,恐怕還挺難鎖定兇手的。

    那群權貴顯然有些愕然,星耀總裁斥責道:你在搞什么?

    另一些人則是目光挑剔不滿,隔得雖然遠,但他們還是注意到了,少年人臉上戴了口罩,連樣貌都看不清,于是有些不滿。

    倒是陳天宮目光微微一亮。

    按照他的經驗,他有一種相當強烈的預感,眼前的少年絕對是難得的極品,方才被撩起的火氣一下就熄下去了,臉上的笑容熱烈得甚至顯得有些真誠,語氣親和地道:怎么了小寶貝,突然生氣什么?

    其他人聽到陳天宮的寵溺語氣就知道不一般,大佬怕是看上這位,一下收斂怒容,堪稱變臉絕技。

    薛慈:

    猝不及防被稱呼惡心了一下,薛慈平靜了會,才說道:酒聞著劣質,難喝。

    因為酒難喝就突然掀了酒桌

    其他人都一言難盡地盯著薛慈,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

    陳天宮卻沒生氣:那你坐到我這邊來,我這里的酒是好酒。

    薛慈倒還真的起身,走上去了。

    而在他起身的瞬間,林白畫一下子瞳孔微睜,顯得比之前還要震驚一般。

    江離墨也多看了他許多眼,微微揉了一下眼睛,唇瓣顫抖地說不出什么話來。

    薛慈上前,卻沒有坐到那幾個人的中間,而是先去拿桌面上的酒瓶,看著標簽上的產地和紅酒的漂亮色澤沒說話,拿酒杯傾倒出了一些,微微晃了下。

    酒液的濃稠香氣一下子溢散開來。

    陳天宮近距離看著少年一雙瑩白修長的手,心都幾乎要跳出來,某種難以遏制的沖動傳遍了全身,激得他沸騰的鮮血一下一下地往上涌,但表情卻克制住了,非常溫和地問:我這的酒怎么樣?

    薛慈說:一般。

    那是因為光聞香是品不出來的。陳天宮甚至沒有被掃面子后的生氣,他的目光緊緊鎖在了薛慈擋住臉的口罩上,用幾乎是哄弄一般的語氣道:你摘下口罩,嘗一下就知道了。

    他的確非常期待看到薛慈的臉,還希望是薛慈親手摘下來的,而不是被他強迫著扯下來。

    陳總貫來喜歡兩廂情愿,喜歡軟刀子逼人。

    薛慈定定看他一眼。

    目光又巡視過在場的這些人,他不確定有沒有人認識他。不過陳天宮作為世家子弟之一,實在有非常大的可能知道他現在沒認出來,也是占了薛小少爺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便利。

    薛慈笑了一下。

    光是那雙微微垂斂的眉眼,就勾人極了。在剎那間,幾乎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停滯,深刻體會到了為什么陳大佬這樣的青眼有加他們甚至在此刻感覺到了一分崇拜,陳天宮的眼力真的太絕,太毒了!

    好呀。薛慈輕聲說,不過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你們這里有小房間吧?

    他們這群權貴,心理多少有點變態,越是公開zuoai場合越覺得刺激,甚至每次星耀晚會的戰場,他們都會將那塊地毯最中心的位置定為主場,讓其他美人觀看,興致高了更會讓更多人加入。

    但是這個時候,面對掩藏著巨大驚喜的少年,他們都紛紛做出了讓步。陳天宮點頭道:有,有的。在那里面

    他甚至站起身,就想為薛慈引路。

    而其他權貴,甚至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想跟著過去卻被陳天宮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這也是稀奇,這位大佬可從來不是吃獨食的性格,要不然也不會聯手舉辦這樣荒謬的宴會。但是此時此刻,雖然內心腹誹,他們還是停在了原地,只是心癢難耐,盼陳天宮吃夠了能輪到他們。

    但現在到底是不敢挑戰陳天宮的脾氣。

    薛慈打著哈欠跟進了陳天宮說的小房間。

    保鏢倒是都退下了。

    陳天宮是練過散打的,身手其實非常好,怎么想也不會在個清癯少年人手上吃虧。而一鎖房門,陳天宮的眼睛幾乎是像狼一樣地舔舐了過來,兇狠而垂涎地看著他。

    薛慈笑了一下,很干脆將口罩取了下來。

    在看到那張稠艷漂亮的面容時,陳天宮想的是,果然這張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驚艷絕色,全身上下的血都沖到了頭頂了然后在一瞬間,理智突然反撲回來。陳天宮又多貪婪地看了兩眼,緊接著,就和冬天凍結的河水突然從頭頂倒灌而下那樣,全身血液都凍住了,牙齒微微打顫,瞳孔猛地睜大,聲音第一次像被他玩弄的那群綿羊一樣顫抖著:你、你是

    身為世家子弟,荒唐多年,作惡多端還沒翻車。很大一點在于陳天宮知道那些人不能得罪。

    因此哪怕正處在色欲熏心的狀態下,他也一下清醒過來了,咬著牙齒讓聲音別顫抖得那么厲害:薛、薛小少爺。

    薛慈似笑非笑:嗯?

    這個表情下來,一下確定了身份。

    這、這可真是。陳天宮絞盡腦汁地想話術,唯一慶幸地就是他剛才沒真碰薛慈,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薛少爺怎么會在這,您看這,真是誤會啊!誰把您請到這來了?我要是知道,一定把不知眼色的狗東西抽皮剝筋給您出氣您沒受什么委屈吧?今天這事,讓您見笑話了

    這個時候,陳天宮腦子里想的,都是一切都可以挽回的。

    反正他和薛慈好像也沒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怨。

    陳天宮甚至生出一種很荒謬的想法,比如把屋外那群小美人都轉送給薛慈,不知道能不能讓薛小少爺不生氣只是要真正挑揀起來,好像每一個能好看的過這位少爺的,別弄得不知道是誰睡誰了。

    我知道。薛慈慢吞吞地說,今天這一切都是誤會。

    陳天宮一下松了口氣:對對對,誤會

    他還沒說完,薛慈一拳砸過來,正中鼻梁,那一股酸爽感覺下來,整個人都懵了下,被打的魂飛天外了。而在同一時間,薛慈又很輕松地踢向了陳天宮的下體那個動作看上去非常的輕巧,但瞬間陳天宮的眼睛都凸出來了。

    薛慈又反縛住他的手,快拗斷般的縛在身后,一踢陳天宮的膝彎就讓他跪下了。順便捏住他的下頜,輕輕松松就卸下了他的下巴,痛呼聲還沒反應出來就變成了模糊的兩聲哼哼。

    陳天宮疼得站不起來,而薛慈跑到小房間的床頭翻出了掠過那些辣眼睛的道具,他將繩子拿出來捆住了陳天宮的手腳,外套脫下來塞住了他脫臼的下巴,徹底斷絕了對方發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