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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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告訴他們,表演賽還有比正式競賽的難度水準更高的時候?。?/br> 臺下,原本暗中竊喜的袁喆正等待著薛慈的真面目在所有人面前暴露。沒想到果然是暴露了但和他所想的暴露完全成了兩個極端。 他看著少年在組裝完成芯片之后,便找儀器測試了功能完整度。 而芯片所顯示的狀態相當良好,磨損度為零,數據運算速度達到了Pz101所能企及的極致。 良好的完全可以現在就投入使用。 袁喆臉上暗喜的、嫉恨的神色,在從某一刻起,僵在了臉上。 臺上的薛慈,在測試完芯片后。便微微鞠躬,相當平淡地退了場,就和他之前的每一位選手一樣。 只是在這之前,他的目光輕輕落在了燈光黯淡處,正僵坐著的袁喆身上。 那雙黑眸微微挑起。 簡直好似微笑模樣。 袁喆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覺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所謂的天才,他是魔鬼才對。 來自于魔鬼的巨大陰影,打破了他的認知,讓他無比痛苦地想要逃避。但他仿佛身處一處緊閉的小房子,四處都布滿了被叫做薛慈的陰影。 這個人太、太可怕了! 底下,終于看到薛慈組裝完Pz101的方老也長出了一口氣,像是解開了某道世界難題般暢快。他緊張地對助手道:剛剛那段,錄下來了沒? 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更揚眉吐氣,十分得意:那些記者們應該也錄下來了全程吧?播,盡管往外播,讓他們看看他們口中作弊的庸才。 又轉過身對來調查的審查隊道:對了,不是要調查嗎?我看今天就挺合適的,你們找那個孩子好好問問,我們不能縱容不正之風啊。 審查隊: 審查隊:不用了。 去調查一個能一小時內組裝出醫療芯片的天才,是不是自己修復的芯片。這是什么新型的笑話嗎? 早就說了,讓他們前來調查薛慈的領導實在是多此一舉! 那些明明只是來拍攝普通表演賽,卻硬生生拍到天才炫技的記者們,都憋了一頓大招,隨時準備往外發新聞稿。 不用過多技巧贅述,只要將視頻上傳,就足夠攫取到足夠多的目光了。 這群記者發出去的新聞,也都相當的簡潔、極具辨識度。 諸如:國之棟梁、大器、美玉這樣乍一看,沒什么特殊含義的詞匯,一點進去視頻也看的一頭霧水,直到加速到最后,觀看的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來。 臥槽 袁喆仍然神思不屬。 他意識都魂游天外了,突然間,面前被籠罩上一片陰影。 穿著西服,帶著口罩的男人站在他身前。 袁喆?他們拿出手機,對了一下他的樣貌。 袁喆被這樣冷淡地喊了下名字,有些發懵,他總覺得對方的態度相當奇怪,像是對待犯人一般。作為一個學生,他再怎么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便見眼前的男人冷淡說道:你涉及危害國家安全罪,請接受我們的調查。 那些新聞媒體都太正經了,受眾的平均年齡恐怕都是在三、四十歲以上,不少喜歡上網沖浪的年輕人根本沒注意到。 主要是標題起的太不夠吸睛。 直到網上一個相當知名,芯片領域的高材生、經常轉發些時事熱點的大V轉發了相關新聞。 還轉了下之前那條嘲諷營銷天才人設結果翻車被抓作弊的微博,置頂道歉道: 對不起,我為自己的無知淺薄而向真正的天才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大V:謝邀,就是臉很疼,其他還好。 第28章 魔鬼 這名大V名叫開眼看世界。一向以嘴毒、話直、敢做敢說為人設,以往和人掐架也有翻車的時候,但就是能梗著脖子紅臉吵到底。 所以他一發這條消息,粉絲都是一連串的? 倒不是覺得他認錯了,而是 好家伙,你個濃眉大眼的也被公關了? emm好了我們知道天才是真的有錢或許還有權了。 你要是被綁架了就改id叫開眼看世界。 恰爛錢么,粉絲也就是調侃兩聲。結果這位更像是娛樂博主的大V還一條條回過去。 這次是認真的。 人家是有才還有錢。 我建議你也道下歉,這樣以后不會太悔恨。 他這樣嚴肅直白,圍觀群眾反而想扒個大瓜了。順勢點開他轉發的那條語焉不詳的微博視頻,雖然本身在做什么看不懂,卻被在臺上白得發光的小少年吸引住了目光。 少年戴著口罩看不清面貌,但膚色是真白,和旁邊一截人明顯拉開一層色差的白。 他站在巨大儀器前,身形被襯托得很渺小起來。但他神色認真,修長白皙的手似乎在快速組裝什么,因為視頻加速,快的看不清殘影。 但其中又好似有一種奇妙節奏與美感,讓人情不自禁地挪不開眼,看到了最后。 而視頻的拍攝者也像終于發現了自己的職責,介紹道:在微電子校量競賽的表演賽上,我們看到了這樣一幕。清璞隊代表進行了他的表演組裝完畢Pz101醫療芯片。 視頻又播放了幾秒畫面就結束了。 屏幕熄滅,隨后出現了重新播放的圖標。只是拿著手機隨便刷一下訊息的人們陷入了呆滯之中。 組、組裝芯片? 他們剛剛看的只是青少年競賽,而不是什么科研大鱷的研究視頻對吧? 說好的正常中學生絕不可能有修復醫療芯片的實力呢現在來個組裝芯片,也太魔幻了吧。 熱愛沖浪的年輕人們,在經過大腦短暫的當機后,按下了轉發鍵。 他們要讓其他人也一起當機。 這件事本便熱度未消,許多人原本對芯片學這類高深知識不感興趣,都忍不住點進去吃瓜。 怎么那個天才少年修復芯片的話題又被炒作起來了?不是說翻車了嗎? 這群營銷號好離譜啊,還一個個傳錯了,把修復芯片寫成組裝芯片= = 咦,好像不是營銷號 呃,好像也不是寫錯了是真的成功組裝了! 受限視頻時長,大部分媒體發上來的都是片段或是加速畫面。但也有完整錄制的視頻鏈接,播放量創了新高。 并不僅是看熱鬧的沖浪群眾在看,還多有芯片學這一專業領域的研究人員反復觀看,確認少年的動作真的太精準了,全程一小時零失誤,完全可以當做專業教材。 部分芯片學的教授導師,真就拿這段視頻當做授課教材之一,批評一下近來學生的浮躁心性,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在多少天才心底,壓下沉沉陰影。 有某知名高校的教授調侃道:可以見得,今年芯片專業報考的學生數量還會持續走低。 芯片本應該是熱門專業,但是準入門檻太高,多是學生報考后畢不了業,或是在學校中混幾年都學不到皮毛。 而如今還有一座沉甸甸的大神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可見高山,望無邊際。 原來根本不是芯片學太難,只能靠經驗摸索。 是他們天賦太差。 網上熱議漸起,天才之名持續走高。有不少相當權威的芯片領域相關人士都露面,難得贊美一個年輕少年前途無量,對芯片構成的熟悉度恐怕比很多專家都強。 于是有人在大佬面前趁機刷臉,問道:這少年這么厲害,是不是可以直接保送X大??? 那位平時只解答芯片相關疑難的大佬回道: 保送?幾個老教授為了搶學生,都快打起來了。 正十分禍水,引得大佬神仙打架的新生,在橘色的暖燈下,捧起手中甜滋滋的飲料喝了一口。 他膚色原是冷白的,在暖光下,添上了點微暖的熱乎氣。黑沉的羽睫懶懶地垂搭下來,顯得極其的乖巧,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橙汁,像是舔舐著水的小貓崽般。 表演賽結束,再沒了后顧之憂。清璞學生們也是真的高興,于是來慶功宴的時候,基本高年級生都點了酒喝大家也都是世家出身的少爺小姐,將成年就要面對各種應酬場合了,哪里有不會喝酒的。 但是薛慈和謝問寒還太小,所以只有他兩是手里被塞進點好的果汁,勒令嚴禁酒精。 薛慈不討厭這樣的場合。 謝問寒也是。 他目光偶爾會安靜地落在薛慈身上,看著小少爺在用某道餐品時顯得更感興趣一些,就把那道菜記在眼底。 薛慈口味偏好清淡,喜歡甜口菜,喜歡海鮮。慶功宴上的菜色里,最偏愛北極蝦,剝了好幾只,動作都很斯文。 薛小少爺偶爾會發現他的注視,便也抬頭注視過來。 謝問寒這時候會很平靜地收回目光,絲毫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好像他只是方才隨意地瞥了一眼,恰好落在薛慈身上。 眼前伸過來一只漂亮白凈的手。 是薛慈的手。 小少爺不沾陽春水,指腹柔軟,但手腕只有瘦伶伶一把,看著有些可憐。他手里還端著杯子,其實是有些隨意的動作,被他做的像敬酒。 干杯。 薛小少爺說。 于是謝問寒握著手中的飲料,和他輕輕一撞說:干杯。 橙汁在杯壁上晃蕩出波紋,有些汽水差點撒出來,也晃出同樣香甜的氣味來。 謝問寒看著薛慈唇角微微彎起,也跟著他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露出一個好似微笑的模樣。 在剎那間,見冰雪消融。 兩個小孩相處的氣氛和諧,高年級生們則很不顧忌形象地吹了整瓶酒。沈佳怡臉上還通紅著,突然想到:薛慈,今天方老和你聊那么久,是不是說把你收為弟子的事? 這話也不用避諱,連他們都和教授聯系上了,薛慈被方教授看中是所有人能料想到的事。 方老是國寶級的芯片專家,就是他們動用家世背景也很難和他的實驗室搭上關系。薛慈要是成了他的弟子,未來在芯片方向上,路rou眼可見地好走許多。 其實不止是方教授,其他幾位教授皆投來了橄欖枝。 是。薛慈也沉靜回答,方教授邀請我留在京市,進他的實驗室。 聞言,高年級生們倒是都露出了為薛慈高興的神色來。雖然他們也被教授聯絡,但只是在以后報考大學后可以選擇其作為導師。薛慈不同,他是一步到位,被直接邀請入實驗室,就一定是嫡傳弟子了。 而在旁一貫安安靜靜的謝問寒放下了手中瓷杯,目光落在杯壁折射的光滑投影上。 留在京市。 就是會從清璞離開了。 他忍不住問:你會去嗎? 薛慈說:在考慮。 但從少年神色來看,讓他答應的可能性不低。 謝問寒微微沉默了一下。 他說道:恭喜。 而這很輕的一聲也讓其他高年級生想起來,薛慈可能會從清璞轉學離開,忍不住露出了不舍神色來。 見大家一下興致低轉,作為隊長的沈學姐出來,決定還是講些值得高興的事,比如 這次袁喆攤上的事,估計幾年內我們都不會再看見他了。 袁喆以為自己不過是意難平在網上抱怨了幾句話,哪怕是薛慈真是天才又如何?他所受到的最大懲罰不過是來自別人的白眼,或是勒令給薛慈道歉。 袁喆連怎么道歉才最能保留自己臉面的話術都想到了。 但這一旦牽扯到危害國家安全利益,構陷國寶級專家,損害公信度這方面的問題,可全然沒有這么容易被輕輕放下。袁喆矢口否認,他表明自己從來沒說過那些評委舞弊的事至少明面上如此。但對方查出來的一樁樁箭矢,都指向了自己,連著那些潛伏的真正幕后推手被□□,他也沒好過。 為他登報的那家自媒體被封殺,因嫉妒便造謠危害國家安全的事也被公之于眾,他受眾人鄙夷,被嘲諷為紅眼的瘋子。 原還有人為他惋惜,覺得也是個棟梁,偏偏行差踏錯。直到網上關于袁喆的爆料層出不窮 中考前讓小混混打斷了和自己競爭第一的學生的腿,讓人遺憾錯失考試,復讀一年。 污蔑同班學生偷錢,讓那個貧困生被冷暴力至抑郁退學。 家中供他上最好的補習班,卻讓成績優異的jiejie高中輟學打工,每月為家中輸血。 皆是一樁樁夠不上犯罪刑期,但又讓人惡心透頂的事。徹底讓那些微弱同情聲被淹沒成罵名。 袁喆簡直要瘋了,那些指控他根本都記不清。有些是做過的,有些是做過了以為永遠不會被發現的。 他還聽到負責監守他的男人,隔著遠遠的打電話 薛先生,您放心。男人說,我們會好好,看著他的。 袁喆在網上肆意散布謠言的時候,還沒蠢到直接將薛慈的姓名泄露出去。而后面緊接著掀起的浪潮,也將薛慈的信息保護的極好,人們大多只知道他才十二歲,是清璞的新生。 這也就導致了在薛正景知道小兒子被誣陷的時候,已經很遲了。 薛正景神色很陰狠,那些傳謠的媒體都沒想過自己得罪的正是被薛家萬千寵愛的小少爺。而薛正景正要沖冠一怒,好好清洗這些暗嘲冷諷的時候,手下戰戰兢兢地道:呃,先生。小少爺他自己給自己澄清了。 澄的很清,洗的很白。 薛正景很沉默地追趕了一下現在的時代浪潮,對著那個組裝芯片的視頻翻來覆去地看。每次進度條到頭的時候,就重新跳回去看,神色極具耐心。 他才意識到,原來薛慈已經成長的這么快了。 剛結束慶功宴,明明生理年紀在場最小,卻還是和謝問寒一起把喝半醉的高年級生們送回房間的薛慈接到電話。 屏幕上是未被標注的號碼,顯示的是一串數字。 薛慈微微一頓,垂眸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