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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采零零散散想起來當(dāng)時的場景,他靈力耗盡之后拼著老命一蹦三尺,現(xiàn)如今他還站在這里,就代表他們最終贏了,師兄和伊賀長雅的恢復(fù)也帶來了人類的希望。 他笑,師父和師兄都在場的時候,終于露出了許久不曾有的羞赧的笑。以往的生活就是這樣,雖然艱難,可始終有最親近的人在身旁。 可他突然想起什么,瞬間抬眼看向四周。 臨時基地被破壞的像個廢墟,房屋倒塌,信號站也正在緊急維修,可饒是如此,參與重建的各個人臉上都浮著希望的笑,在陽光下無比耀眼。 陸采扭頭看向白崇雪,又依次看向黑龍,顧明澤。 他腳步微頓,輕輕問道: “澤西亞呢……?” 白崇雪挪開視線:“你不是看到他消失了嗎?” 陸采唇色微微泛白:“所以他再也沒有回來嗎?” 顧明澤力大無比地一只手托著陸采,另一只手扭過他的臉:“小陸,你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師兄,就顧著野男人呢?” “澤西亞不是野……” “是野生的吧?是雄性吧?那就是野男人。”顧明澤流利地告訴他。 陸采知道,在吵架這件事上,他在師門里一向排第三,因為只有三個人。 顧明澤見陸采沒說話了,無奈揉了揉他的腦袋,架著陸采朝休息區(qū)走去。 白崇雪淡淡說道:“別擔(dān)心,他消失的時候,生命體征強烈,應(yīng)該沒什么事,總有一天會回來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你們都要好好養(yǎng)傷,準(zhǔn)備冬天之后的驚蟄期。” 有冬眠之前的囤積期,自然也有蘇醒之后亟需捕食的驚蟄期。 陸采下意識像從前一樣嚴肅地回應(yīng):“是!” 可這次他腦海里不是空白的,不是完全向著任務(wù)出發(fā)去思考的。 師父說的沒錯,澤西亞沒有死,他能感覺得到,但他卻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心情,無法感受到對方的悸動,就像被隔絕到了兩個世界,所有信號都被屏蔽了。 澤西亞還好嗎? 是依舊活蹦亂跳的? 還是受了重傷蜷縮在某個冰冷的角落委屈地舔著傷口呢? 他那么喜歡撒嬌,那么喜歡在自己眼前賣乖求歡,這次的傷口那么大,他孤零零一條龍,要多久才能愈合? 陸采極少有地沒忍住,終于再次抬起頭看向顧明澤,想多問問,那之后還有沒有一丁點其他的消息,怪物們退去之后,有澤西亞的蹤跡嗎? 可他還沒張口,眼淚卻情不自禁流下來,連他自己都沒料到。 顧明澤把人按進懷里:“乖了乖了昂,不怕啊小陸,師兄在呢。” 但陸采的心頭卻好像空了一塊,這一次,耳畔再也沒有自信的聲音告訴他,小鹿,不怕昂。 他的龍不在。 陸采緩緩皺起眉頭,一邊覺得自己不能太過軟弱,嚴肅地推開顧明澤,一邊繃著的臉上淚水嘩嘩落下。 “我沒事,我這是激動,我們活下來了。” 陸采努力平復(fù)心情,勉強露出個笑容。為了證明自己的正常,他甚至還打算單腳蹦回屋里,結(jié)果不小心因為虛脫而踉蹌,被顧明澤眼疾手快攬回了懷里。 陸采尷尬地笑了笑,避開顧明澤的目光:“抱歉師兄,我還沒恢復(fù)過來。” 顧明澤點點頭,接過他的話寬慰:“不急,我們已經(jīng)活下來了。” 陸采抿唇笑著,略顯狼狽地點點頭,透支的身體急促地大口喘息著。 他不該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親近的人,特別是這次死亡的人這么多,甚至連譚華都犧牲了,馮春斷了腿,聽說正坐在病床上指揮部署。 陸采抬起頭看向走在前面的白崇雪,師父的左臂袖筒空蕩蕩的。 陸采的喉嚨瞬間又有些堵住。 黑龍架著白崇雪走在前面頓了頓,誰都沒回頭。 黑龍是覺得畫面太美,還是不看了,白崇雪卻是輕輕嘆了口氣。 是的,我們活下來了。 我們踩著同伴的尸體,被死去的同類寄予著厚望,活下來了。 不論未來還有什么在等待,不論他們失去了多少,他們?nèi)砸獮楹罄^的同胞繼續(xù)拼個你死我活,這就是人類的意志,他的兩個徒弟通過不同的方式或許都明白了。 * 澤西亞是一條英俊的銀龍。 他剛剛成年,張開雙翼,身寬超過了十米,修長的脖子上銀白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華麗又迷人的光彩,金色的眼眸令龍島上的所有雌性龍都臉紅心跳—— 可他自己并不為此覺得開心。 一是因為他的鱗片上很多被灼傷的部分還沒有恢復(fù),二是因為他在戰(zhàn)斗中力量失控,居然一眨眼把自己送回了龍島。 紅色的火龍飛到他身旁,無奈地看了眼一直盯著叢林深處不眨眼的好友,為難道:“澤西亞,你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你的傷才剛剛好。” 銀色的巨龍沒精打采地伏在地上,金色的眼瞳憂愁地凝視著他的龍騎士第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 “如果我等不到我的小鹿,這具身軀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紅龍難以置信地瞪他:“什么鹿這么好吃?吃不到連活都不想活了?” 澤西亞看了好友一眼,不知道該怎么和對方解釋小鹿不是一種食物,雖然最后一戰(zhàn),小鹿破天荒主動吻他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強盛的欲念,但他清楚,那不是想捕食,也不是想求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