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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采額角跳了跳:“你們還有酒?” 鮑里斯笑道:“維京人可以不要命,但是不能沒有酒。” 陸采在澤西亞不滿并打算代為拒絕之前答應了對方。 澤西亞瞪起眼,陸采沉著地捂著他的臉把人推進了房間。澤西亞一步一回頭,神情幽怨,嘴里的口型是:說好不分開的。 他要一人赴約,黑龍站在一旁也不由多看了眼。 煤油燈在餐廳的吧臺上微弱卻堅定地燃燒,它出現在一個很現代的船艙里,和周圍的設施有點格格不入。 鮑里斯給他倒了一大杯啤酒,用五百毫升的小木杯盛著,泡沫和海浪一樣升起。 陸采接過來沒有喝,手指旋轉著杯子,看到強壯的鮑里斯先干了一大口。 “你上船之后就沒吃過東西,除了你同伴喂給你的一口魚rou。”鮑里斯干過之后,也不生氣陸采的不領情,陳述著事實。 陸采點頭:“我是道士,本就應該不碰煙酒不吃rou。” “別騙人了,那是和尚,”鮑里斯笑起來,“我今年50歲,災變之前,也是看過華國的電影,知道少林寺和張三豐的。” 簡言之,和尚和道士的區別他還是懂的。 陸采愣了一下,隨即沒忍住笑出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鮑里斯不像他看起來的那么粗魯野蠻,他直言自己之前是一名水手,對從西伯利亞到東南亞的航線輕車熟路。 他曾經有一個漂亮的妻子,災變那一年,他的女兒剛剛出生。 陸采依舊沒有喝那杯酒,但卻稍稍放下警惕,聽鮑里斯訴說他為了妻女,在剛剛災變后的末世怎么求生。 “那時候海里的魚全都不能吃了,但一開始也沒人知道,我鉚足了勁從東南亞趕回來,就是為了給她們帶點食物,帶她們找到一個可以安全躲避的地方。” “你知道的,我們那兒沒災變之前,住的環境也不好。” 鮑里斯又喝了一口,想笑,但是沒怎么笑出來。 “但是我不知道,我吃了沒事,甚至激發了我異能的食物,別人吃了不一定沒事……哪怕沒事,也只是暫時的。” 他吸了口氣,揉了揉發紅的鼻子。 “我的小天使沒有進化出異能,而是被感染了暗物質,變成了一個怪物,和我的船員一起,被基地處死了。” “我的妻子也再受不了心驚膽戰地逃命,有天晚上睡前她吻了我,趁我睡著的時候選擇了自殺。” 陸采沉默地聽著他的敘述。 “其實我不怪基地,畢竟,別人也有老婆孩子,我的女兒變成怪物肯定會威脅到別人的生命安全。” 鮑里斯笑了一下,聲音有點低沉,眼神也看不出多少情緒。 陸采沉默了會兒之后,慢慢說道:“如果力所能及,所有人都會得到有效的治療,現在人類的共同目標是種族的延續,但只是有些時候會發生些意外。” 以他的性格說出這種話就算是安慰了,鮑里斯也懂,所以粗狂的維京人點點頭: “是的,沒錯,那時候才災變沒多久,人類就像遭遇了世界末世似的沒反應過來,電力不足,醫療水平也一落千丈。” 他像在努力說服自己似的,啞聲說:“她只是運氣不好,如果能再撐一陣子,等科技慢慢恢復過來,她或許并不會死。” 這么說,陸采就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他不會安慰一個這么會自我疏解的人,對方看起來已經完全有了自己的邏輯,也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鮑里斯深吸一口氣,重新給自己滿上一杯啤酒。 船還在顛簸,估算著時間應該到午夜了,陸采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那之后,你就離開了基地,在海上單干了?” 鮑里斯坦言承認。 陸采點點頭,神色似微微放松了些,被鮑里斯看在眼里,稍稍露出些笑容。 可陸采依舊沒有動那杯酒。 他沒有忘記鶴丸昨天晚上說過,如果不是因為懷疑這些維京人可能是神殿的人,對方也希望能和這些人溝通,讓同伴們得到更好的治療。 鮑里斯平靜的敘述:“沒錯,我不想在基地里再看到年幼的孩子們,他們會讓我想起傷心事,所以我和我的弟兄們重新回到海上,做一點私人的生意。” 能做這么多年,確實令人敬佩,如果他們真的發生了沖突,陸采會重新評估下這群人的危險等級。 A級……不,可以算是S級的對手。 陸采點頭:“也感謝您的慷慨,解救了我和我的朋友。” 鮑里斯大笑:“如果你真的覺得感激,不如加入我們怎么樣?” 陸采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鮑里斯繼續說:“這個世界再也不會變得更好了,陸地上沒有鮮花和黃鶯,只有怪物和越來越少的人類。” “可我們的大部分同類還在岸上,等待我們的幫助和拯救。”陸采平靜地回答他。 鮑里斯失笑:“基金會把你教得真好,你看起來像個保護小雞不被老鷹吃掉的老母雞。” 陸采:“……” 他確定自己不喜歡這個外號,而且教他的也不是基金會,而是師父。 但陸采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反駁對方,他淡淡回道:“人類的意志不會因為數量的變化而改變,它們是守恒的,當生存的空間越小,越受到擠壓,偶有個體的意志會更加強大。” --